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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和日麗第一部

51、初有危機

風(fēng)和日麗第一部 張道夫 4608 2020-05-11 15:10:45

  次日,旭陽高照,陽臺那邊的簾子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線,陳浩瑄從沙發(fā)上起來走去那邊的臥室,宋子儀的房里高床軟枕,床鋪收的格外整齊。

  陳浩瑄下樓去了廚房后院卻不見宋子儀的蹤跡,于是他又繞到前院,宋爸在收拾院內(nèi)的東西,而宋子儀正穿著雨靴給院內(nèi)的植株和花草澆水,拴在柱子上的宋小白見了陳浩瑄開始嗚嗚的齜牙。宋子儀見狀向身后張望去,“醒了?”

  “快別弄了,去招呼著……”宋剛可是拿陳浩瑄當(dāng)貴人。

  “宋叔叔。”陳浩瑄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在這邊睡居然睡過頭?“有這愛好也是很不錯的?!?p>  “這也不為賺錢,只是有個事做。先吃早餐吧!”

  “嗯?!?p>  “這個是你的?!彼巫觾x將早上新買來的洗臉盆拿給陳浩瑄,盆里裝著洗漱用品。

  “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舒服我哪會叫你。你洗臉,我去準(zhǔn)備早餐?!彪m然沒結(jié)婚,可此刻的她卻在扮演妻子的角色。

  陳浩瑄看著院里的花草植被很是賞心悅目,如果一輩子以這個為生,那該多舒坦啦!

  早餐是包子豆?jié){,雖然不起眼,可這些都是宋爸親手做的。

  “好吃嗎?”

  “嗯?!彼樕涎笠缰荒樞腋5娜岷汀!澳阕龅??”

  宋子儀笑道:“我還不會?!?p>  “明天要上班?!?p>  “嗯。又是多如牛毛的事?。 ?p>  “中午去我家吧!我跟爸媽說好了,家宴就我們幾個……”

  “好吧!可我還是很緊張……”宋子儀說著手掌不由自主的抓住陳浩瑄的胳膊爆捏。她沒準(zhǔn)備禮物,可以送的也就一堆咸魚臘肉?!澳俏覀兛斐粤粟s緊走吧!”

  宋子儀說要去陳浩瑄家拜年所以走得匆忙,對此宋爸也就不怪罪了。

  車經(jīng)過大街時宋子儀下車為陳浩瑄的媽媽挑選見面禮,看了好多東西都不太滿意,陳浩瑄說算了,可宋子儀執(zhí)拗著。

  婆媳關(guān)系是一門學(xué)問,特別是對宋子儀這種女孩來說婆婆可算是半個親娘。

  “小姐,這是真絲的面料,春秋季佩戴著很適宜呢?!?p>  “嗯?!彼巫觾x看中了一條紅色圍巾,她打開了看,上面的印花是一朵活靈活現(xiàn)的海棠。

  “就這個?!?p>  “還買什么?”上車后陳浩瑄問道。

  “沒了?!?p>  “我爸呢?”

  “沒有,老頭子就喜歡美女,這個我上哪兒去找?”

  “嗨呀!你太厚此薄彼了?!?p>  “除了你和我爸,我對任何異性都是不留情面的?!?p>  “嗯,找你這樣的我才放心?!标惡片u摟住宋子儀肩膀心里樂呵著。

  陳家別墅的大門和正門外守著好多黑衣保鏢,這些人十之八九是陳建中的手下。如果有天陳浩瑄承接世襲,那不也成個黑道頭頭?陳浩瑄是正室所出,肯定大有可能。

  宋子儀和陳浩瑄進(jìn)家門時已是十一點,陳建中和張慧玲已在客廳靜待了兩個小時,他們夫妻甚少見面,自那晚分割財產(chǎn),幾次見面張慧玲都不再給陳建中好臉色。孩子還不回來,不帶言語的空氣也是冷漠的,眼看家中客廳的溫度就要凝成冰點…這時正門開了,他們夫妻起身迎接。

  “爸,媽…我把宋子儀帶回來了?!?p>  “叔叔好,阿姨好……新的一年里,祝你們生意興隆財源廣進(jìn)。阿姨,這是送給您的。還有……”這時幾個保鏢將東西搬進(jìn)來,“老家特產(chǎn),還望你們不要嫌棄?!彼巫觾x死拽住陳浩瑄的手不敢撒開。

  “不嫌棄,這東西我認(rèn)得。大嫂,把這個多切一點,中午的下酒菜就這個了。”陳建中見多識廣肯定識貨。

  “這都是些什么東西,沒吃過也沒見過?!睆埢哿峥粗D肉上的那層鹽霉有點后怕。可這是兒子喜歡的女孩,她又怎能擺出一副嫌棄樣?

  “阿姨,您吃過就知道了,這可是我們那里的特產(chǎn)了?!?p>  “這樣啊!”張慧玲含糊的點頭,“進(jìn)來坐,別客套?!彼贿呎f一邊將宋子儀引進(jìn)大廳。

  陳浩瑄握著宋子儀的小手,就剛才那會兒她的手心居然出汗了。

  “阿姨,來招呼客人?!?p>  “好嘞,來了。”

  宋子儀坐在絲柔的沙發(fā)上,心中仍有拘束感,她是下層人士高攀了,所以在陳家…她如何也得不到陳浩瑄去她家時的禮待。

  “小姐貴姓?”

  “姓宋?!?p>  “宋小姐要喝什么?是茶是咖啡還是果汁呢?”

  相比先前的那位,這位保姆的水準(zhǔn)就差許多了。

  “一杯白開水?!?p>  “是?!?p>  “你爸他好嗎?”怎么稱呼一個人是習(xí)慣問題,張慧玲仍是對宋子儀不太滿意,仍是高人一等的架勢,無論宋子儀跟自己的兒子走到哪一步,她從來沒想過換個身份和角色。

  “挺好的?!?p>  “爸爸現(xiàn)在是做什么?”

  “養(yǎng)花養(yǎng)草,閑情逸致?!彼渭液完惣业募绎L(fēng)確實是格格不入,可宋子儀并不覺得丟臉?!澳矚g什么花草可以告訴我,回市中心我可以給您帶來?!?p>  “打麻將吧!我們正好四個人?!标惤ㄖ胁逶?,他覺得女人間的對話過于枯燥?!八巫觾x,你會不會麻將?”

  “會的,過年玩了幾把?!?p>  宋子儀既然會,他們肯定是開始了。這桌玩的太大,紅色的鈔票都是一沓一沓的,每人一百萬,哪家輸完游戲就結(jié)束。

  一開始宋子儀總是輸,就連陳浩瑄故意放水的五萬她都沒胡,結(jié)果讓下家張慧玲的七對通殺。后來,錢輸?shù)奶?,她右手邊皮箱里的錢就要輸光了。

  “看來你玩的不多,都沒開糊?!睆埢哿嶷A得上頭了,說的話也沒留一點情面。

  陳浩瑄看不過去給宋子儀即刻發(fā)了消息:“贏啊!拿出你的真實水平?!?p>  聽到手機的提示音宋子儀看了消息,這立馬引起了張慧玲的注意,“嘿嘿嘿,你們這樣是作弊呀!”

  “沒有的阿姨!”宋子儀說著淡定的把手機放到一邊。有些人就是這樣,你一昧的忍讓和奉承久而久之對她來說就成了應(yīng)該。

  而后的半個小時,宋子儀就跟開掛了一樣,一盤也沒落空。

  十二點半了,客廳的另一邊飄來香味,陳建中瞅著自己的錢還剩兩沓,這盤還沒結(jié)束他就推倒自己的牌認(rèn)輸了,“不玩了,吃飯。”

  “這樣不行,我馬上就要胡牌了?!卞X是小事,就是沒過夠牌癮。

  張慧玲既是這樣說陳建中只好把牌又重新立起來。就在這時,張慧玲在桌上隨手抓了張牌,“胡了……”胡了牌的張慧玲高興極了,“給錢,給了錢吃飯?!?p>  其實那張牌歸宋子儀摸,可誰也沒說,誰叫她那么高興呢。

  “還差一萬塊?!?p>  “沒了,輸光了?!?p>  “那我給你記賬上。”

  “你這人怎么……”陳建中很無語,“吃飯……”陳建中日理萬機,下午還要奔下家呢。

  吃完飯后,陳浩瑄帶著宋子儀上樓回自己的臥室,炙熱的呼吸和狂跳不止的心臟讓他急不可耐,她分分鐘就要被他壓倒。

  “不要……浩瑄,真的不要?!彼巫觾x總覺得陳浩瑄的爸媽在樓下肯定會聽到。

  陳浩瑄松開她,有點掃興,“怎么了?”

  宋子儀靦腆的笑著向房門那處張望?!拔覀兓靥m苑吧!”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了?!彼f完又將她緊緊摟住。

  他們再下樓時,張慧玲正埋著臉看雜志。偌大的客廳卻不見陳建中的身影。

  “媽,爸走了?”

  “是啊!”

  “那…我跟子儀也走了。下午還有別的事。”

  “嗯。”張慧玲抬起臉淡然一笑。

  “阿姨,下次再來拜訪您。”

  “嗯?!笨粗麄冞@對兒走出家門,張慧玲的表情漸冷,“我就只配得到這么一丁點的快樂?!蹦挲g上來了,不服老不行,可青春過去了卻又感慨自己還沒玩夠。老公是別人的,兒子也成了別人的,到頭來仍是一個人。

  過完年后公司復(fù)工沒幾天,吳亦軒突然來公司找陳浩瑄了。事情是這樣的,年前有一個香港毒梟以談生意為由頭約吳亦軒去澳門賭錢,雖然生意談攏,可他卻為此在賭場輸了一千多萬,而這一大筆錢一開始就是作為毒資被劃下的,如今沒了預(yù)定存款,浩大的娛樂城開始資金周轉(zhuǎn)不通。才接手就搞成這樣他也不想,他所結(jié)交的也都是些阿貓阿狗或地痞混混,這些人不找他借錢就不錯了,所以吳亦軒思來想去,只有陳浩瑄可以幫忙。

  李慕將吳亦軒引到辦公室后欲退出去,這時陳浩瑄提醒一句,“任何人不得進(jìn)來?!蹦苷宜搅牡娜颂伲@個不作數(shù)的兄弟臉皮也太厚了些。

  “找我什么事?”

  “哥,手頭緊……借幾個錢給我行嗎?”

  這一聲‘哥’叫得讓人腿軟,可就是這樣也無法改變他對這個人的厭棄。“不借,我媽只生了我一個,對我來講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都不作數(shù)的。”

  “不借就算了?!眳且嘬幇迤鹈婵?,只聽陳浩瑄說不借錢那臉色立馬就變了。

  “爸還在,你可以找他?!?p>  “他把錢都給你了,擺明了讓你做話事人?!?p>  “話是這樣說的,想要退居幕后來個移花接木又未嘗不可。也許大家分的還不夠?qū)W社的一個零頭。”陳浩瑄故意帶偏,只要吳亦軒敢動學(xué)社的念頭就一定必死無疑。

  “別看不起我,我知道你們都在做戲。”吳亦軒來這里屁股還沒坐熱乎就又走了,人性不值得探討,只要提到錢你就知道你在對方的心里有幾斤幾兩。

  “總是有些低趣味的人讓你掃興?!敝灰谝淮嗡洪_了口子,他一定會三番四次……野生物種強勁的侵略性和攻擊性是與生俱來的,他們的秉性永遠(yuǎn)都是半生不熟……

  吳亦軒回到住處就開始翻箱倒柜,他在找那顆紫色寶石項鏈,東西雖然送給了紀(jì)佳寧可他并不打算直面要回,如果找到這寶貝東西他會立刻拿去當(dāng)鋪換一筆現(xiàn)金。

  可是他找遍了整個公寓也沒找到他想要的,于是他無奈的坐在床頭抽起煙。

  紀(jì)佳寧晚上六點多回來,見屋里被翻的亂七八糟心里頓時就慌了,她還以為是進(jìn)賊,遂拿了手機撥打了110,可進(jìn)了臥室才發(fā)覺這一切都是吳亦軒做的,報警電話接通了她又立馬掛掉?!霸趺戳??你下午去哪了?員工們沒結(jié)到工資都到財務(wù)那兒去鬧了。”

  “項鏈呢?”

  “你送我的項鏈不都在化妝臺的抽屜里嗎?”到了這兒她也該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差錢了。她雖然笑著說,卻心虛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說的是寶石項鏈……”

  “寶石項鏈…我給我媽了?!?p>  “什么?”吳亦軒盛怒,他起身沖過去,紀(jì)佳寧來不及躲就被吳亦軒鎖喉,“這么貴重的東西你居然送給你媽?”

  “這是你送我的……”紀(jì)佳寧掙扎著身子,幾秒鐘不呼吸她就要斷氣了。

  “我有送給你嗎?這東西是我的我倒有證據(jù)?!?p>  “放開我,快放開我……”紀(jì)佳寧激動的一頓狂抓。這不是要給她教訓(xùn),這是要謀殺呀!“項鏈我給你拿回來……”處于劣勢中的紀(jì)佳寧終于松口,而吳亦軒在聽聞這話后才將她松開。

  “別跟我?;ㄕ?。”

  “要是拿不回怎么辦?”

  “你……”見紀(jì)佳寧反復(fù)無常,吳亦軒只想吃人。

  這時紀(jì)佳寧的手機響了,是附近警務(wù)室的警務(wù)人員打來的,剛才紀(jì)佳寧報了警又掛電話警察只覺得是另有蹊蹺。

  “喂,我是警務(wù)室的,您剛才打了報警電話,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您可以詳述一下您這邊是什么情況嗎?”

  “是一個入室小偷,我回來時他已經(jīng)跳窗走了。”

  “您有丟失東西嗎?要不要備案?”

  “不用了,家里沒有貴重物品?!?p>  “好的,那不打擾了?!本瘎?wù)人員掛斷電話,吳亦軒被驚出一身冷汗。“嗨喲!還報警了?跟我說實話,項鏈到底在哪?”

  “你送我的東西那就是我的了?!奔o(jì)佳寧打死也不說項鏈的去處,不過吳亦軒肯定她不會把這么珍貴的東西送給她媽?!凹o(jì)佳寧,我要奴役你一輩子。”吳亦軒說罷摔門而出。手底下還有那么多張嘴,他總得想辦法湊錢呀!

  吳亦軒差錢了,陳世鈞這邊也好不到哪兒去,酒店本來就營業(yè)不佳,去年的‘白金管家殺人案’事件更是讓酒店的營業(yè)額跌了好幾個百分點,再加上過年期間的消費透支、年初的入不敷出,看似金碧輝煌的酒店實則搖搖欲墜矣。

  晚間,李明慧完成了業(yè)務(wù)經(jīng)理分發(fā)的任務(wù)事項后匆匆趕往酒店,當(dāng)她打開陳世鈞的房門,一股濃郁刺鼻的煙味朝她迎面襲來,“咳咳……”李明慧因不適應(yīng)而干咳兩聲。

  “你來啦!”陳世鈞把煙頭掐滅。

  “怎么不開窗?少抽點煙不行嗎?”李明慧走過去把煙灰缸里的煙頭倒掉,又把窗戶開了一寸。當(dāng)下的李明慧可是難得的柔軟,她甚至不明白當(dāng)時跟陳浩瑄在一起時怎么就這樣生硬?

  “好,煙量我會適當(dāng)控制?!?p>  “這兩天又有煩心事?”

  “酒店資金周轉(zhuǎn)不通。上午開了會議,基層工資不變卻要裁員20%,高層無裁減卻要降薪20%?!?p>  “有這么難嗎?”

  “我剛上手就裁員降薪,信譽勢必受損,以后恐怕會更難?!?p>  “你既然出此下策了,酒店的運營會常維持嗎?”

  “不能確定。”

  “我手里還有一筆存款,先借你,現(xiàn)在是第一季度,熬過去才有走高的趨勢?!?p>  “這么信任我?”

  “我男朋友是金融碩士嘛!肯定會力挽狂瀾的?!崩蠲骰郯翄傻恼f道,而陳世鈞則滿心歡喜的拉著李明慧的手將她帶入懷里。

  朝著希望和幸福奔去的人又怎會去想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誰都不愿吃回頭草,如果現(xiàn)在的他依舊過得不好,這種情況下他才會想到那位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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