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瑤感覺自己的一只手好像被鐵鉗夾住了一般,又緊又痛,略微掙扎了一下。
冥淵感受到手心里的柔若無骨的小手,臉上的欣喜更甚,便攥的更緊。
咔嚓——
南瑤的手關(guān)節(jié)被捏的咯咯作響,酸痛酸痛的,感受這力道,她已經(jīng)能猜到捏著自己手的哪位仁兄是誰。
“冥淵~”她聲音極其微弱,斷斷續(xù)續(xù)
“我在…”冥淵目光緊緊鎖在她臉上,看著她慢慢睜開的眼睛,音色竟有幾分深情。
“撒手~”南瑤瞇著眼,被窗口印進來的皚皚白雪刺得眼睛疼。
“………”冥淵臉上的喜色頓無,甚至目光變得有些幽怨,合著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讓自己別碰她,心里這么想著,手里報復(fù)似的加重了力道。
“大哥……疼疼疼疼……”這一次南瑤的聲音近乎尖叫,本來就瘦了重傷,躺了好幾日,不曾運動過,骨質(zhì)有些疏松,他這用力一捏,她感覺自己的手都快折了,這家伙聽不懂人話嗎?
我真的是太慢了!
冥淵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還是個病人,迅速撒開了她的手,清咳了兩聲:“你醒了?”
“嗯…在不醒手就沒了…”南瑤小聲咕噥著,有些委屈。
“那日魔獸森林里的人是誰?”冥淵問道,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幾分猜測,只是不知準不準。
南瑤費力的抬起手,耷拉在眼皮上,擋住那刺眼的白光,道:“我也不知道!”
很顯然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是有的問題不是說能逃避就逃避的。
“她也是魔種,所以你不打算告訴我?”冥淵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不經(jīng)意間染上幾分失落,自己前前后后救了她這么多次,難道就不值得她說一句真話。
“……”南瑤沉默了,其實也不是不想告訴他,只是不知該從何說起。
房間內(nèi)陷入了一陣尷尬,兩個人都沒有在開口。
冥淵目光盯著她看了許久,逐漸新陳下來,聲音也冷了下來:“你早些休息吧!”
便起身往外走,南瑤目送著他的背影,不知為何心里五味雜陳,末了也只道了句:“謝謝!”
即將踏出門口的身影一頓,緊接著就消失在她的視線里,兩個人之間恍若出現(xiàn)了一堵看不見的高墻。
昏迷了這么長時間,她差點忘了空間里的白狼娘家,一大一小餓的肚皮都快癟了。
于是便把它們兩個放了出來,目前自己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也沒有辦法把它們兩個送回去。
只等到來照看她的丫鬟過來時,讓她弄了些搜來,給它們裹腹。
小狼崽吃飽喝足竟搖晃著身體,爬上了軟榻,在她一旁躺下,溫溫熱熱就像一個小暖袋。
白狼爬在門后,蜷縮成了一團瞇上了眼。
碧落經(jīng)此一站,也耗了不少元氣,在自我修復(fù)中。
聽那丫頭說,近日大陸上各個國家都在通緝一個黑袍少年,據(jù)說那少年殺了羅家住,手持上古兇劍碧落,還帶著一只白色的狼,那少年的懸賞金額已經(jīng)達到了一千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