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瑤沒說話,直接伸手擒了她的下顎,猝不及防的將丹藥喂進她的嘴里,一抬手便咽下了。
一股淡淡的藥香在喉嚨里化開,臉上還未脫痂的傷口,突然有一種癢癢的感覺,很快那道紅褐色的疤痕迅速脫落。
“這………這……”阿洛難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道丑陋的疤痕已經(jīng)被撫平,光滑細膩,如同剝了殼兒的雞蛋。
南瑤見她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膚色比以前還紅潤了許多,便轉(zhuǎn)身離開,去了院里。
男人一襲濃黑色的袍子和夜色融為一體,聽到背后的腳步聲,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道:“怎么搞的這般凌亂?”
“有么?”南瑤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剛才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沒有太過講究。
“今天府里引發(fā)了天雷,你知道么?”冥淵在石桌旁落座,修長的手指扣了扣石桌,示意她過來。
南瑤隨意在他身側(cè)落座,笑道:“你覺得跟我有關(guān)系?”
“不錯!”冥淵笑了笑,單手撐著腦袋,懶散的望著她
“那你覺得我已經(jīng)筑基了?”南瑤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同他對視
冥淵幾乎是立刻搖頭,否決:“不,你目前還沒到這個地步!”
“那你問我做什么?”南瑤有些動怒,好家伙,他還瞧不起自己。
“煉丹師四階,舒痕丹!”冥淵笑了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
南瑤本就無意同他打啞謎,既然他問了,那也便認了:“是啊,厲害吧!”
“有點兒,其實舒痕丹我可以著人去煉!你不必這么強迫自己!”冥淵挑眉看向她,雖然目前他并無去著人煉丹的想法!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即為我傷,我為她醫(yī),就是兩清!”南瑤話語里有些落寞,其實她往常也不太喜歡跟別人劃得清清楚楚,但是現(xiàn)在的她也不想跟別人靠的太近。
剛剛從房間里跑出來的阿洛,恰好將這句話聽入耳中,臉色刷的一白,匆匆的跑了出去,眼角似乎有淚水。
南瑤盯著她跑出的身影沉默了許久,也不曾開口挽留或追出去,但眉梢之間還是顯而易見的染上了幾分寂寥。
“怎么,后悔了?”冥淵抬手按了一下她的眉心
一股溫?zé)岬母杏X在額頭上停留了片刻,便離開了,南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明媚妖艷的笑容道:“后悔什么?兩清才好,這樣下次她就不會因為我被抓起來,難道不好?”
“好!很好!”冥淵拍了拍手,響起清脆的掌聲,起身離開,末了說了一句:“早些歇息吧!”
南瑤目送他離開,一個人又沉思了許久,直至寒風(fēng)吹的她有些發(fā)抖才回房。
床上的錦被就像原先一樣,整整齊齊,阿洛沒有在來過。
第二日也是匆匆送了飯食,端走了洗漱水,中途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想平時那樣嘻嘻哈哈笑個不停。
空間里的小青龍,身體通身散發(fā)著幽幽綠光。
像是因為吃了丹藥的緣故,或許里面的藥草對于他康復(fù)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