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縮了身子回來,吞吞吐吐,
“沒...沒有...”
她正要解釋,卻見一個濕漉漉的人跳到了船上,走了進來,似乎身上還帶著一絲血腥氣。
這人約莫才十六七歲,一身黑衣,朝著關斯嶺行了個禮,
“王爺,船底下原還藏著兩人,已經解決了。”
關斯嶺看向他,微微點頭贊許。
這人看見半躺著的白悠,眼神突然變得震驚,又帶著些雀躍,
“王妃?”
白悠對著他笑了笑,心中的回憶早已被勾起,
“吳珂也來了么?!?p> 吳珂臉上終于藏不住喜悅,慌亂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又擦了一把額上的水珠。
他憋了許久,也不知道說什么,只得帶著一臉高興,眉飛色舞地請命,
“王爺、王妃,我先去把船搖到岸邊去?”
關斯嶺頓了頓,看向方曉,
“除了你、船夫,還有剛剛那兩個人,太子妃可還派了人來?”
方曉瞋目結舌,
“王爺說什么太子妃...”
“不必裝了,你的目的,本王都知道。你若說出來,興許還能留一條命?!?p> “王爺,小女子是真不知...”
方曉依然不肯松口,跪在地上帶著哭腔訴說委屈,
“小女子這就是來找妹妹敘個舊,帶她去看看老祖宗,其他的太子妃什么的...小女子屬實一概不知...”
她說著,又爬向一邊船夫的尸體旁,揪著尸體的衣服哭訴,
“一定是這個船夫...王妃在船上時,就發(fā)現(xiàn)這人不對勁...一定是他...”
關斯嶺無意再聽她說下去,對著吳珂瞥了一眼,
“把她摁進水里,直到招出話來?!?p> 吳珂領了命,上前就去抓方曉,方曉頓時慌了,一個勁地往后挪。
她挪著挪著,一不小心便將手摁在了剛剛潑出來的爐碳上,皮肉發(fā)出呲的一聲,痛得失聲尖叫。
吳珂并不理會她的嚎叫,依然上手就抓住了她后頸的衣領,拖著她往船艙外走。
等到被抓著頭發(fā),摁在船舷邊時,方曉終于抵不過害怕,如實招了,
“太子妃只叫我?guī)藖?,沒有多派人手給我。”
“船上只有王妃、我和船夫,再加上船底下藏著三個人,剩下就...沒有了...”
她一邊哭著招供,一邊跪著磕頭,向船艙里的人求饒,
“王爺、王妃,就這么多人了,再沒有了...”
船艙里的關斯嶺本來緩和下來的神情,又重新變得嚴肅起來,
“你說,剛剛船下,本來有三個人?”
...
白悠的心里咯噔一下,還沒來得及問,就看見一支飛箭穿破船艙的外壁,刺穿進來,發(fā)出“梆”地一聲。
箭頭上似乎抹著什么東西,黑乎乎地,險些滴在了她的衣裙上。
她不由得往關斯嶺懷里縮了縮。
關斯嶺看著箭,眉頭重新鎖了起來。
——這箭,他認得,是太子宮中的暗衛(wèi)的。
吳珂此時架著方曉,正外頭進來,
”王爺,對岸有一伙拿著的弓箭人,都穿著黑衣,分不清是哪家的?!?p> 他的話音剛落,又有一支箭穿破船艙,直直地釘在了另一面艙壁上。
緊接著,兩支、三支...有箭接連不斷地飛過來。
方曉頓時六神無主,驚呼起來,
”是娘娘,娘娘她要連我一起....娘娘她要殺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