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李文翰就帶著白悠搬去了一處更加偏僻的客棧。
白悠知道他的擔心,于是不再多問,而是勸說起來,
“我覺得昨天那個大漢,雖然長得兇,但是個聰明的好人。不會有什么大事的。”
李文翰兇了她一把,
“昨天那些人是來找他的,又不是來找你。你急什么,還翻窗子逃跑?!?p> 白悠有些委屈,
“那我怎么知道他們認不認識我,萬一有什么事呢?!?p> 李文翰嘆了口氣。
昨夜里,他本來想要殺掉那個認出白悠的大漢,無奈自己沒有帶刀,又怕弄出什么大動靜,反而引來官兵。
于是,就這么眼睜睜地放了人走,讓這個世界上的第三個人知道了白悠的存在。
看來這個吳州城,再也不能呆下去了。
他看向白悠,
“我今天還要再去辦一件事,晚上的時候,咱們就出發(fā)往南邊走?!?p> 白悠見他一臉嚴肅,想兩句話來緩解一下,于是開玩笑道,
“你要去辦什么事?是不是偷偷去見別的妹子,又不告訴我?”
“...”
“那就一定是了?!?p> 白悠故意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哼,渣男。”
李文翰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白悠自從重生之后,一直都是跟在他身邊,甚至發(fā)展成了依賴。
然而,他卻沒有為她澄清過這樣的依賴,反而聽之任之,以至于似乎讓白悠產(chǎn)生了什么誤解。
于是,他轉(zhuǎn)而變得認真,
“妹兒,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p> 白悠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問,愣了愣,有些吞吞吐吐地,
“...我也不知道?!?p> 她回答完,又反問道,
“那你說呢?”
李文翰笑了,
“是隊友,是朋友,是兄妹,但不是男女朋友?!?p> 白悠臉上的表情有些凝滯。
她自從重生以來,每一天能說話的人,就是李文翰。每一次都是他照顧自己、陪著自己,甚至是保護自己。
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jīng)默默把李文翰劃到了自己的領(lǐng)地,甚至深以為然地覺得,他和自己的想法一樣。
她看著李文翰認真的笑,有些悶悶不樂,
“哦,我知道了?!?p> 李文翰見她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無奈道,
“你太容易被人騙了,妹兒?!?p> 白悠更生氣了,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
“哦,所以才被你耍了,是么?”
李文翰沉默了片刻,還是說話了,
“昨天晚上,我想了想,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不能瞞著你?!?p> 白悠本來還在生他的氣,聽到這句話,忽然豎起耳朵仔細聽起來。
然而,李文翰又站了起來,預(yù)備著往外走,
“這一次我先把事情辦完。等回來了,我會把以前發(fā)生的所有告訴你?!?p> “到時候,要選擇過去,還是按我希望你做的——放下過去,開開心心活著。都應(yīng)該是你自己的決定?!?p> 白悠終于回頭去看他,
“你要把所有的事告訴我嗎?”
“嗯,”
李文翰笑著點頭,
“所有事情?!?p> ...
一整天,白悠依然獨自坐在客棧里,自己無聊拿了張紙,寫寫畫畫。
她想起李文翰說自己好騙,實在是有些氣不過,于是一下筆,寥寥草草地寫了一句“李文翰是豬”。
接著,把宣紙疊起來,做成飛機,往墻上扔。
然而,一個沒留神,紙飛機忽然被風卷起,飛向了窗外。
她登時有些緊張,跑到窗沿邊往下看,想要找到紙飛機。
而后,一個熟悉的身影將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