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域捕魚者,沒跑呢?!?p> 在看見石玄之后,水火兩域雙方對峙了起來,火域炎梓沖著石玄說道。
雖然他們此刻沒有在神之世界的結(jié)界之內(nèi),但因為距離極近,周圍的巖漿也被神之世界的偉力所排斥,能夠視物,亦能夠說話。
石玄剛出神之世界就遇見了他們,談不上什么運氣不好,也談不上什么巧合,這些他都已經(jīng)猜到了。
這算是青年男子給石玄的一個小禮物,在他們長時間的暢聊時,他察覺到了這支隊伍,也知曉了他們的目的,又查探了一下石玄的狀態(tài),頓時知曉了這是什么情況,所以在他沖著老劫魚出手之時,故意暴露了氣息,引導(dǎo)這支隊伍。
生氣,談不上,剛才也已經(jīng)說了,這只是算是一個小禮物,小插曲。
在石玄沒有遇到小龍和小魚之時,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在眾目睽睽之下?lián)屪咝↓堧y度很大。
但現(xiàn)在嗎?在這片巖漿海內(nèi),有著劫魚和小龍的幫助,他哪怕戰(zhàn)不勝,逃走也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此時的石玄并不慌張,亦有閑情雅致與之對峙。
“誒,炎兄可莫要給我們水域戴高帽,雖然他之前的確是我們隊伍的,但你也知道他是半路來的,和我們水域并無關(guān)系,而且他之前的行動我們也并不知曉,炎兄可莫要亂說?!?p> 李暉笑著看著炎梓傳音說道,然后把目光看向石玄,笑問道:“捕魚者,你就不準(zhǔn)備解釋一下嗎?”
石玄的身旁,小魚和小龍全縮小到拳頭大小,一左一右的??吭谑杉缟?,眾修者看到這一龍一魚,說不眼紅是不可能的。
”炎兄,你看這樣如何,這位捕魚者身上正好有兩物,一龍一魚,那陽魚明顯不是凡品,說不定可以與那蛟龍媲美,而你們又是火修,陽魚對你們有很大用處,不如你們?nèi)£桇~,而我們帶走蛟龍如何?”
李暉笑容不變,沖著炎梓說道。
“不如何,李道友若真的如此大方,那不如把這蛟龍也讓與我們?nèi)绾?,反正這蛟龍也是火屬性,與李道友的水屬性相沖。”
劫魚的身份,他們并不知曉,但蛟龍只憑樣貌便可以看出,并非凡品,炎梓他們怎么可能會放棄這條蛟龍去選擇一條他們一無所知的陽魚。
而且,他們也只是嘴上說說罷了,誰也不會真的當(dāng)真。
畢竟,東西再多,分享也不如獨吞來的快樂,而且還不用賭那條陽魚的品質(zhì)。
這一點,炎梓不信李暉想不到,所以當(dāng)下偷偷傳音,示意身后火修,準(zhǔn)備動手。
但幾乎同時,水域的修者,手上同樣開始了動作。
很明顯,他們的確想到了一起。
石玄看著把自己忽視的兩域隊伍,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是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甕中之鱉了。
石玄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意圖,本就相互提防的兩域隊伍自然沒有理由看不出來,雙方隊伍瞬間分散開來。
“兩位,你們想搶我的東西,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看著這些人在這里浪費時間,石玄卻是不想和他們再耗下去了
這里畢竟是火域的主場,如若石玄身旁的小龍真是蛟龍也倒沒什么,但如果被識貨之人認(rèn)出是真龍,那就麻煩了。
“捕魚者,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待宰的羔羊,我們需要考慮你嗎?”
看見石玄渾然沒有做獵物的覺悟,本就看石玄不順眼的李宏自然不會放過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對此,石玄沒有回應(yīng),像李宏這種人,真的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忽視就好,畢竟在水域的隊伍中,當(dāng)家的不是他,他的話也沒有什么作用。
石玄的確不必在乎,畢竟連身為其堂兄的李暉也對他喪失了希望,并不在意他的話了。
“捕魚者,我知道你很不凡,也有所準(zhǔn)備,但我真的不相信你能在我們的重重包圍之中跑掉。而且,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可否告訴我?!?p> 李暉看著石玄有些好奇的問道。
“別說李道友,就連我也很好奇,敢在我們兩域的眼皮子底下?lián)寲|西,你究竟是誰,我倒要看看是哪家勢力給了你這么大的膽子?!?p> 對石玄身份好奇的不僅是李暉,童顏還有炎梓,“讓我想想,金域和土域安插的臥底?不,并不像,你的捕魚者的身份雖然不知真假,但單憑你的才智膽量便算得上絕佳,他們絕不會放心讓你來涉險?!?p> “那些隱藏勢力?也不像,他們自命清高,從來不屑參與這些捕風(fēng)捉影的事情?!?p> “不,也不對,算不上捕風(fēng)捉影,畢竟從目前來看,你很早便知這里的消息是真的。”
“所以不排除你是那些隱藏勢力的來人,但,我更傾向于另一種可能,你來自木域?!?p> “消息的真實性我們也許不知道,但手眼通天的木域卻不太可能不知道,若如消息是假的,那么木域修者自命清高沒人來還可以理解,但既然消息是真的,那么木域不派人來就說不過去了?!?p> “畢竟這么一條純血的蛟龍,即便是木域,也會很重視?!?p> “所以,來自木域的道友,我說的對嗎?”
“火域炎梓?這個名字我記住了,果然所謂火域的修者腦子都不好使的話都是騙人的?!?p> 石玄看著炎梓,又看了看周圍眾人,微微拱手,道,“正式認(rèn)識一下,木域棄徒石玄,見過諸位道友?!?p> “哦,木域棄徒?木域真武閣已經(jīng)強到這種地步了嗎?連道友這種天才也可以拋棄?不知道石道友是犯了何種過錯?”
炎梓聽到石玄回話,繼續(xù)追問道:“我聽聞木域真武閣有位玄少,不知道石道友是否認(rèn)識。”
“認(rèn)識,當(dāng)然認(rèn)識,我們真……”
話未說完,石玄的身形突然變得模糊,然后消失了。
“是替身術(shù),還是很高明的那一種。”
石玄的消失,導(dǎo)致在場的修者大多有些發(fā)愣,他們很難接受,身為各域的一流勢力中的天驕,卻連一個替身術(shù)也看不出來。
特別是李宏,此刻一張臉完全變成了豬肝色,想來怕是被氣的不輕。
畢竟本以為可以痛打落水狗的教訓(xùn)石玄,就被人家耍的像狗一樣,任誰也不會好受。
當(dāng)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
“呦,李道友就讓他這么跑了,不嘗試去追一下?”
很顯然,炎梓并沒有被石玄的替身術(shù)氣道,還有時間好整以暇的調(diào)侃李暉。
“炎道友又怎么不去追呢?”
“不著急,我嗎?現(xiàn)在有更重要事情去做。”
“哦,什么事情?”
李暉問道。
炎梓看著李暉,眼神有些發(fā)冷,嘴角亦掀起猙獰的笑容,道:“封鎖消息?!?p> 說著,隨著炎梓話落下,火域的修者開始嘗試把水域修者圍住。
”炎道友確定要現(xiàn)在動手,要知道,現(xiàn)在去追那個石玄你還有希望把他抓住,再晚些可就懸了。而且恕我直言,就單憑你們這些人,想把我們留下不太可能吧?!?p> 李暉看著想要動手的炎梓,并未慌張,很是平靜的說道。
“如果再加上我呢?!?p>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巖漿中出現(xiàn),站在了眾人面前。
正是之前和石玄秦昊見過的火域最強火侍。
“怎么會?炎道友,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合作,你這是什么意思?而且我剛才明明一直在盯著炎道友,你不應(yīng)該有機會派人出去傳信呀?”
李暉看著炎梓,面露慌色,見炎梓不為所動,連忙繼續(xù)說道:“那石玄就要跑了,你要是火道友在此攔截我們,那石玄怎么辦。依李某之間,不如我們放開偏見,合作抓取石玄才是上策。”
“炎道友放心,李某保證,抓住石玄之后一切皆歸火域,我們不敢貪圖半分,且回去之后不會吐露絲毫消息?!?p> “炎道友你看如何?”
看著李暉慌不擇言,炎梓大爽,但卻沒有答應(yīng)的意思,只見他開口道:“李道友,你覺得域宗的人都來了,這里還輪得著我做主嗎?”
“而且說實話,李道友,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會這么幼稚的相信之前的合作是真心的吧,不會這么幼稚的以為你這么一說我們就不會殺你了吧。如果你真的是真么想的,那可就大錯特錯了?!?p> 炎梓笑著看著李暉說道。
的確,在李暉的監(jiān)視下,他沒機會派人出去,但這里可是火域呀,身為東道主,他們自有辦法傳訊主宗。
這與水域修者不同,隔著域界,任他們有再大的本領(lǐng)也無濟于事。
只能說水域吃虧吃在他們太弱了,落后一般便意味著挨打。
“那石玄呢?”
“李道友,別再掙扎了,那石玄的身份想必你也猜到一二,你感覺這位都來了,我們火域誰去攔那石玄了?!?p> 炎梓繼續(xù)說道。
聽到炎梓的話,李暉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身后的水域諸修者卻已經(jīng)被嚇得臉色發(fā)白,瑟瑟發(fā)抖。
他們雖然可能不清楚里面的彎彎繞繞,但卻并不妨礙他們聽懂炎梓的話,此刻聽到炎梓的這句話,無異于給他們判了死刑,他們怎么可能不怕。
在炎梓看來,此刻的水域修者估計已經(jīng)害怕到連印訣都施展不出來了。
“怎么,李道友還有什么想說的嗎?還想做垂死掙扎嗎?”
炎梓繼續(xù)說道。
在他身旁,火域最強火侍就這么饒有趣味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
追石玄是輪不到他了,此刻無聊的他感覺看看戲也是不錯的。
“不,我現(xiàn)在沒問題了,你呢?”
出乎炎梓意料的,李暉聞言卻一改之前慌張、害怕的神色,朝著無名修者問道。
“我?我早就沒問題了,我還以為你喜歡這么玩呢,所以沒有打擾你?!?p> 無名修者聞言,聳了聳肩說道。
“那么這次的任務(wù)?”
“我會回去稟報少主,不過需要一點時間,而且你回去之后也需要通知一下你現(xiàn)在的宗門?!?p> “了解?!?p> 李暉神情開始變化,不同于之前裝出來的害怕,這次他是真的有些高興。
那位無名修者見狀也沒有多說什么,他只是執(zhí)行任務(wù)外加傳話罷了。
“那么,你們交流完了?”
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看戲沒有說過話的火域最強火侍看著無名修者問道:“所以說,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