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宇的實力有多強(qiáng),沒有人知道,他如今的修為境界有多高,同樣沒有人知道,因為他已經(jīng)五年沒有出手過了。唯一的印象還是五年前,他一招抹殺了靈心境三重的高手,自此之后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出過手。
如今。
這是自五年之后第一次,燕飛宇在所有人面前出手,而結(jié)果卻著實震撼了所有人。
一招,僅僅一招,就將炎天行的烈焰掌給打的潰散消失,甚至還將炎天行打成了重傷。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即便是親眼所見,亦覺得如夢似幻。
炎天行好歹也是炎家家主,在整個星云城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可在燕飛宇的手上卻接不住一招?這如若說出去,誰敢相信?
沒有人相信。
這不禁讓人懷疑,究竟是炎天行太弱還是燕飛宇太強(qiáng)?
不!
炎天行并不弱,而是燕飛宇太強(qiáng)。
甚至比之五年前更為強(qiáng)大。
“炎天行,十五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十五年后,你依然不是我的對手!”燕飛宇的聲音傳來,飄渺虛無,如霧虛幻。
“燕......燕飛宇就算我不是你對手又如何?你真以為這天底下就沒人是你的對手了嗎?”炎天行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衣衫破碎的他看上去異常的狼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里的乞丐呢:“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日兒是天山老祖的弟子,如今他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天山老祖就會找上你們青衣門,到時候我看你還如何保他,哈哈!”
說到最后,炎天行大笑起來,卻因為牽動了傷口,而忍不住又吐出了一口鮮血,這也讓炎天行對燕飛宇的恨意更深一分。
不遠(yuǎn)處。
千元長老等人聽到天山老祖四個字,臉色都變了,像是有些震驚。天山老祖或許沒有多少人認(rèn)識,但知道這個名字的無不是驚恐不安,因為天山老祖的存在足以讓所有人聞風(fēng)喪膽。
虛空之中。
站在巨劍上的燕飛宇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但也僅此而已。他沒有在看炎天行,轉(zhuǎn)身,隨著巨劍隱入青衣門內(nèi),一道平淡而又蘊(yùn)含著霸道的聲音在此間響起:“炎天行,事不過三,第一次我不殺你,第二次我也不殺你,但第三次,如若再來犯,必殺之!”
最后一個字落下之時,風(fēng)云變幻,無盡的劍意攪動狂風(fēng)驟雨,宛如滾滾烏云般侵襲,轟,一道驚雷炸響,像是在警告著什么。
見到這一幕的炎天行暗自咬牙,強(qiáng)行將一口淤血咽了下去,攥緊拳頭,蒼白的臉色滿是怨恨。狠狠的看了一眼青衣門的方向,眼神中的灰暗色彩很是濃郁:“燕飛宇,你給我等著,這筆帳,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我們走著瞧!”
說完,就帶著滿腔的怒火與不甘離去,旋即,炎華等人也隨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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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院,院子內(nèi)!
一張老爺椅上躺著一位青年,他雙眼緊閉,看上去很是悠閑自在,隨著老爺椅的晃動,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忽而。
一陣腳步聲從院外傳來,由遠(yuǎn)及近,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他看起來很是焦慮,進(jìn)入院子之后,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著什么,猛然,少年眼睛一亮,立馬跑了過來,同時喊道:“秦師兄你怎么還在這?”
這名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王武,而躺在椅子上睡覺的青年則是秦逸。
“我不在這,在哪?聽你的口氣該不會又有什么事吧?”秦逸沒有睜眼,依然仰躺在老爺椅上,說話的口吻也很是平淡。
王武沒有說話,只是咬著嘴唇,望著秦逸。沒有等到回應(yīng),秦逸睜開雙眼,就看見他在盯著自己,笑道:“我說王武,這么盯著我干嘛?我可告訴你,我對男人沒興趣!”
面對秦逸的調(diào)侃,王武依舊沒有回應(yīng),秦逸搖搖頭,做起身來,一只手按著額頭,揉捻著,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樣,說吧,到底什么事?”
王武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開口說道:“秦逸師兄,你是不是在易閣殺了一個人?”
“嗯?”秦逸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似乎有點印象,點點頭,道:“沒錯,怎么了?”
秦逸說的輕描淡寫,但傳進(jìn)王武的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給他的感覺就好像秦逸師兄完全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王武從來沒有殺過人,所以對他來說,殺人是什么感覺,他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真殺了人,絕不會像秦逸一樣表現(xiàn)的如此淡定,就好像殺人的不是他而是別人一樣。
“秦逸師兄,你可知道你殺的那個人是誰嗎?”王武有些無奈了。
“不知道!”秦逸回答的很干脆,干脆到叫王武實在懷疑此事是不是他做的。
王武吐出一口氣,苦笑道:“你殺的那個人叫炎日,是炎家的少主?”
“哦!”秦逸哦的一聲,就沒有下文了,繼續(xù)靠了下去,翹起二郎腿,完全一副隨意慵懶,豪不在意的模樣。
王武算是徹底被他打敗了,也不知道是秦師兄心大還是真的不在乎,又或者根本不知道炎家在星云城的勢力有多大。
“秦師兄,難道你就不怕炎家的人來找你嗎?”最終,王武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怕?。 ?p> 王武像是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干脆利落的說出“怕”這個字,愣了一下:“可你為何......”
“王武你有過害怕的感覺嗎?”秦逸躺在椅子上,一雙幽暗的眸子遙望著虛空,突然問了一句奇怪的話。
王武想了一會兒,點頭道:“當(dāng)然有過!”
“那是一個怎樣的感覺?”
“怎樣的感覺?”王武不懂秦逸為何會問這樣古怪的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十年前,那年我一個人上山采藥,可沒想到卻突然遇到了一只恐怖的魔獸,當(dāng)時我記得很清楚,在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望向自己的時候,自己的呼吸都好像停止了,全身上下包括靈魂都在顫栗著,那一刻,我真的感覺到自己踏入了死亡的邊緣!”
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但時至今日,回想起來,依然令王武心有余悸,甚至有好幾次都夢到了那雙血紅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