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起能夠清楚感覺到洛暮寒地陰冷的怒火。
原來,就因為了一個稱呼,哥哥也會生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洛暮寒的樣子雖然洛煙起覺得害怕,可是,洛煙起的心里卻覺得無比欣慰,甚至有些小興奮。
這才是一個“人”應(yīng)該有的樣子,這些年,洛煙起在洛暮寒的臉上根本就感受到不喜怒哀樂的變化,他活得就像是一架掙錢的機器。
這世上,有些感情,就是非你不可。
看來,洛暮寒對江寒池就是這種。
這一聲“姐夫”,在江寒池看來,叫得天經(jīng)地義。
“江寒池,你是失憶了嗎?哪有訂婚宴?那不是被你攪黃了嗎?”
在洛暮寒的心里,根本就不承認那場訂婚宴。
江寒池望著洛暮寒,眼中悲憤,忿忿地懟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讓我媽再挺一天,等你和宋語微訂完婚之后,再去找宋凱軒嗎?”
洛暮寒被江寒池那一聲“姐夫”氣得昏了頭,他忘記了,江寒池的母親也是在那一天去世的。
“對不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寒池,我和你···”洛暮寒語結(jié),有些慌亂無措,像個犯錯的孩子。
洛煙起還從見過哥哥這樣。
“你和我,怎樣?”江寒池問。
“我們···”洛暮寒突然不知該說什么。
回想起來,雖然他和江寒池坐了兩年的同桌,情竇初開,情愫暗生,可是,卻沒有表白,沒有承諾。
他和她,從未說過“喜歡”,更從未談過“情愛”,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
“我們···是同學,還坐過同一張桌子···”洛暮寒說。
“那又怎樣?”江寒池反問。
“是啊,不怎么樣。”洛暮寒又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與淡然,“吃好了嗎?”洛暮寒面無表情地問。
“好了?!苯鼗卮稹?p> “服務(wù)員,買單。”洛暮寒拿出了銀行卡,交給了服務(wù)員。
“先生,您此次消費共三萬六千八百九十八元,這是您的卡,請您收好,歡迎下次光臨!”
兩個人吃了三萬多塊,分明就是故意的。
洛暮寒只是不確定是洛煙起還是江寒池。
“洛暮寒,謝謝了。”看在三萬多塊錢的份上,江寒池就不再跟他較勁了,沒再叫他“姐夫”。
“你高興就好?!?p> 若是錢能買來快樂,洛暮寒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走吧,我送你們回去?!甭迥汉f。
“不必麻煩了,煙起騎車來的?!苯卣f。
洛煙起立即滿臉堆笑,望著洛暮寒,一副撒嬌賣乖,主動認錯的樣子。
“騎車來的?摩托車?”
“嗯?!苯攸c頭。
洛暮寒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嚴厲地責問,“煙起?”
“哥,這就一次!我保證,下不為例!洛煙起舉起手做發(fā)誓的樣子,信誓旦旦地說。
原來,洛暮寒不讓洛煙起騎摩托車。
他這個哥哥,還真是管得寬。
被他管,洛煙起也覺得是一種幸福。
“我開車送你們回去!”洛暮寒說。
“那···我的車···”洛煙起弱弱地問。
“我會找人送回去的?!甭迥汉蝗菥芙^地說。
“呦,這是誰?。刻锰寐宕罂偛迷趺催@么有空,今天會來這我里吃飯?”
一個長相俊美,身材挺拔的男子向這邊走來。
看到這個人,洛暮寒的臉色又往下沉了沉,愈發(fā)地冰冷,難以接近。
“那人是誰?。俊弊咴诤筮叺慕?,在洛煙起的耳邊輕輕問道。
“他就是這家餐廳的老板,我哥同父異母的哥哥楚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