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屈辱
群英殿中,皇甫云杉隨同皇甫云景一同在斗字峰一字排開的案幾之上忙碌,前來歸附的弟子太多,這記錄歸納事情便忙得他們不可開交。
看到皇甫云杉如此英武颯爽,更是吸引了許多弟子前來詢問。皇甫云景自然是樂開了花兒,斗字峰內門弟子成千上萬,能來此在各位長老面前展露一番。
哪怕只是混個臉熟,萬一被哪個長老看上,自己便可一飛沖天。
尤其自己的這個十九妹,成為核心弟子也是遲早的事情。
再加上與贏水皇朝的賭局已是勝券在握,幾重歡喜,讓他仿佛感覺超越皇朝歷代先祖,開一世之偉業(yè),也是唾手可得。
腦海中閃過夏陽的模樣,嘴角更是露出幾分鄙夷,進不了內門,這夏陽用不了幾年便會褪去光芒,泯然眾人矣。
到時這十九妹又怎會看得上他。
皇甫云景心中得意萬分,皇甫云杉臉色卻是陰沉似水,她心中做出決定,如果夏陽無法進入斗字峰,自己便干脆退出劍宗,和夏陽一同離去。
端木小蟲憑借對陣法的天賦進入了陣字峰,夏侯神玄則如愿進入者字峰,在這里,他將繼續(xù)他的推演之道。
就連皇甫云龍,也是憑借他的天賦—三寸不爛之舌,進入了前字峰。
幾人心中雖然興奮,但是想到夏陽,卻也是高興不起來。
莫千羽、石文清和許牧之此時也在兵字峰、斗字峰和前字峰的案幾上忙碌。
田豐故意將此三人錄入名單,參與內門弟子最終考較,為得就是讓他們更加難受。
經過一上午的時間,諸峰新入內門弟子均已確定完畢,被淘汰的弟子只能涌向行字峰,滿臉的沮喪和不甘。
終于接近尾聲,皆字峰大長老田文煥負責主持此事,此時也是頗有不耐,開口聲貫全場。
“如今,諸峰內門大考幾近結束,如若無事,便各自散去如何?”
“且慢!”就在歐陽鋒剛要出聲時,臨字峰的孫長老出言阻攔,歐陽鋒見狀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大長老,你還忘了一個步驟吧!”
田文煥先是一愣,隨后聽到孫長老的發(fā)言后才哈哈笑道:
“我還以為孫長老又要揭露哪個峰的黑幕,卻沒想到竟是此事。
還要多謝孫長老的提醒。”
說完聲音又一次響徹當場。
“是否有人爭峰奪名!”
過了一會兒,聲音再次想起,仍是同樣的話語。
只需三次,無人應答,即可宣布大考正式結束。
第三次聲音響起,正當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大考即將結束之時,一個聲音在大堂外響起,聲音好似不大,確堅定有力,傳到堂中每個人的耳中:
“外門弟子夏陽前來爭鋒奪名!”
聲音一出,滿堂嘩然,數(shù)萬弟子和長老不約而同看向殿外。
大長老田文煥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愣,好在經歷無數(shù),馬上便回過神來。
田文煥并未馬上喚夏陽入內,而是開口詢問起來:
“這夏陽乃是何人?可有長老知曉?”
田豐額頭便是一抖,緊忙看向斗字峰的一位長老,此人正是當初煙霞仙子推薦夏陽的那個長老,如今已經徹底和田豐勾結到了一起。
這個長老在田豐授意之下,四處抹黑夏陽,正是因為此人,皇甫云杉和莫千羽等人的一切努力都化為泡影,此時他與田豐相互對視一眼,便站起來說道:
“大長老,我知曉此人。
這夏陽乃是東火皇朝的弟子,當初煙霞仙子曾經向我推薦此人,說他煉體之道頗為了得,我原本想趁內門大考之時詳細考較于他,可此子好似要鉆營取巧一般,不斷令人游說我斗字峰各位長老。
好在我等長老謹守原則,并未被其的花言巧語所蒙騙。
前些時日,此子不知什么原因錯過內門大考,竟然謊稱進入了萬劍峰第二重,眾人皆知,這不過時臨字峰孫長老的惡作劇罷了,一個外門弟子,怎能進入萬劍峰第二重山谷?”
他的話語鏗鏘有力,看向臨字峰孫長老,看他并無否認之意,更加肆無忌憚。
“他的好友和師長竟然不惜與他共同欺騙我等,期間苦苦請求、搖尾乞憐,無所不用其極,我等斗字峰長老皆不勝其擾。
今日不知從何處得到推薦令牌,竟然敢公然浪費我等時間,實屬可惡,還請大長老將其治罪,依我看,不如直接逐出師門,我劍宗則能容此無賴?”
“噢?我劍宗東南分宗,竟還有如此弟子?
孫長老,這夏陽可還需讓其爭峰奪名嗎?”
田文煥之所以問這孫長老,皆因這孫長老最是維護宗規(guī),唯有他點頭,自己方可直接下令驅逐夏陽,否則將會有很多麻煩。
“宗內之事自然要按照宗規(guī)來辦!”孫長老不陰不陽的一句話,田文煥也是無奈,只得傳夏陽入殿。
這長老說這些話時并未避開眾人,夏陽在殿外聽得也是清清楚楚,此時他才知曉皇甫云杉以及師父莫千羽等人竟然為了讓他進入斗字峰,做出這么多不惜丟掉尊嚴的事情。
心中一股怒火被點燃,只覺得渾身血液流動加快,但此時唯有默默忍耐。
皇甫云杉以及莫千羽等人心中已是無比焦急,這爭峰奪名之法太過冒險,如果沒有成功,必然會被逐出宗門,永世不得再入。
即便成功,也將得罪同門弟子和一眾長老,今后必將受盡排擠打壓,可以說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然而眾多長老在此,又無法傳音給夏陽,否則又將違反宗規(guī)。
夏陽邁步而入,就在他進入大堂的剎那,一些人眼神便是一閃,這些人便是當日萬劍崖中的弟子和長老。
如今看到夏陽,先前的傳言便不攻自破,但此時他們卻是信了幾分,看向夏陽,心中心思各異。
田文煥看到夏陽,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厭惡之意,雖然田豐并未告訴他夏陽之事,但先前長老的一番話,還是讓他對眼前少年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
“你叫夏陽?”
“啟稟大長老,弟子正是夏陽。”雖然知曉這田文煥乃是田豐的后臺,可夏陽的禮數(shù)還是要周全,免得讓他們趁機發(fā)難。
“噢!你用的是誰的推薦令牌?”田文煥面無表情,在此發(fā)問。
“大長老請看,此乃行字峰歐陽鋒前輩令牌?!?p> 說著將令牌交與一旁弟子,再轉呈到大長老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