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菲雅和往常一樣前往訓練場,他聽見關門的聲音后,悄悄的也跟著出了門。他不知道這個女孩是否好說話,但她并沒有鎖住自己,大門的備用鑰匙就放在抽屜里,不知道是好心還是大意。
他嘗試著吟誦咒語,他隱瞞了他是能力者這件事。他的能力是土,可以很容易的改變墻壁和地面的位置,借此隱藏自己。
那間屋子里好像有測試能力的東西,一旦用了能力就會發(fā)出警報。本來憑借自己的能力他可以直接出來,但現在不得不借助鑰匙。
那個女孩每天早出晚歸,正好給了自己足夠的時間摸清這里的結構。對于一個一直被囚禁的人來說,最渴望的無非是自由。他想出去。
艾里克和菲雅練習能力的時候,突然發(fā)現墻壁動了動。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菲雅已經甩了一個冰柱過去。
“什么人?”艾里克察覺到是有人在偷看他們比試,低聲喝道,藤蔓化作武器攻了過去。
他沒想到這么不巧,剛來就被發(fā)現了。一對二,他顯然跑不了。藤蔓已經層層圍住了他,他十分害怕,但躲是躲不過了。
“你是誰?”兩個人走近他,艾里克審視著問。他有一些慌亂,菲雅看見他微微愣了下,伸出手和他說道:“我早上出門的時候鑰匙忘帶了,讓他幫我送一下。”
他萬般無奈的把備用鑰匙掏出來交給她。
“他是誰?你們住一起?”艾里克的臉色好像有點怪異。
“老師給我找的人,我們的屋子連著而已,中間有門隔著?!彼忉屨f,“你先回去吧。”
他點點頭,低著腦袋往回走。
他居然也是能力者,看起來能力是土。那個實驗室到底有什么秘密,能力者本來就稀少,他們居然抓來做實驗。菲雅突然有點好奇,看起來她的老師在背地里也在做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這個人看起來也并不是一直待在屋子里,相反他借著能力到處巡視,很好的掩飾了自己。
“你老師?”艾里克有些疑惑,認真的說,“這個能力有很好的隱蔽性,不認識的人你還是要提高警惕。”
“我知道,謝謝?!彼拖袷裁匆矝]發(fā)生一樣轉身走回場中央,“繼續(xù)訓練吧?!?p> “比起能力你似乎更喜歡用體術?!卑锟艘幻婊馑恼袛狄幻嬲f。
“不,只是這樣比較方便,單純的使用能力我贏不了你。”她在手里凝出冰刃淡淡的說。
“你的老師沒教過你怎么保護自己嗎?”艾里克看著她的手問。
“這是人類的本能,不需要教?!?p> “他在引導你一步步的放棄這個本能。”
“我需要結果?!?p> “孩子們?!崩卓怂箠檴檨磉t,他們立刻停下鞠躬。
“今天先放松一下吧,加一個上午茶,你們想吃點什么,巧克力蛋糕怎么樣?”
這個老師的風格和伯尼完全不一樣,時不時的就叫他們放松休息。這樣的訓練真的會有效果嗎,菲雅微微蹙眉,她覺得才剛剛熱身,但老師開口了她也不能唱反調。
“嘗嘗,這可是你老師他們家族的特產,艾桑格爾一半多的巧克力都出自他們家族。”雷克斯和她介紹說。
她露出迷茫的眼神,雷克斯笑道:“看來他什么都沒和你說,他們家族可是很有錢的,當初建造這個訓練室有一半的錢都是他出的?!?p> 難怪這里的人看見他都那么尊敬。微苦的巧克力剛好中和了蛋糕的甜膩,結合給她的吃穿用度來看,他的老師也并非那么古板,在某些方面應該挺會享受的。
“你們兩個好好道個別吧,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也算是一起訓練過的戰(zhàn)友了?!崩卓怂拐f道。
道別,他要走了嗎?說起來也是,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短期特訓,來來往往的很正常。像她這樣一直住在這里的才是特例。
“我要回騎士團了。”艾里克說。
“騎士團?”聽起來好像是個組織。
“艾桑格爾一共有三個騎士團,分管不同的領域。他一開始其實是在騎士團內訓練,但常規(guī)的訓練強度對他來說有點小,沒什么太大的意義,所以我就帶他過來了。接下來很快就有考核了,他也需要熟悉一下騎士團里的朋友。”雷克斯解釋說。
“考核?”看起來他也需要考試,不知道難不難。
“當然,要想當上一名真正的騎士是需要通過一步步考核的。騎士是榮譽的象征,是貴族的代表,會有爵位和封地,當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崩卓怂构Φ?,“目前為止艾桑格爾還沒有出現過女騎士呢,你要加油哦?!?p> 聽起來好像不錯,但她也不知道她老師是怎么安排的。
“我們以后還是搭檔嗎?”艾里克突然問。
“這個……雖然我也很想把她弄到我自己的騎士團里來,但我這樣做一定會被伯尼打死的?!彼戳艘谎郯察o吃蛋糕的兩個孩子,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建立了友誼,離別的傷感在悄無聲息的擴散。
“我不知道,應該不是了吧,我暫時出不去。”菲雅低著頭說。
“他不讓你出去?”艾里克問。
她點了點頭。
“你將來準備去哪,總不會一直待在這里?!卑锟税櫭颊f,“三個騎士團彼此都有聯系,定期會有聯合特訓,如果你有一天也進了軍隊,可以來找我?!?p> “我看老師的安排?!?p> “你這么聽他的話?雖然他是你的老師但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你也應該提出來?!?p> 她搖搖頭:“老師沒逼我干什么,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彼鋵嵖梢赃x擇出去,但出去之后就等于和這里永遠斷了聯系,等待她的將是碌碌無為的一生。
“你是怎么遇見你老師的,你家人呢?”她是怎么遇見伯尼的,又為什么跟他來到這里,她這個性格應該和她的遭遇有關。
見她一直沉默著不說話,他后知后覺的發(fā)現自己好像問了什么不該問:“抱歉,要是冒犯了的話……”
“沒什么,他們不要我了。”她叉起一塊蛋糕放進嘴里,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