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探查之時下起了大雨,天色黑了下來。我在一個巖洞之中躲雨,四周都是滴落的雨聲。躲了一會雨,傳來幾慘叫。待我跑出去之時,只暼見一個散著血色長發(fā)人形的身影飄過,地上的飛岸靈牛已經(jīng)被它吸干了血。想來,大概是傳說中的紅發(fā)戚鬼女吧,約是稀有妖獸高崖吸血鬼身體進化了。”
沈喘喘頗為興奮,“畢瑤姐姐,下次若還看見,通知我一下啊。”
“你要干嘛?!?p> “嘻嘻,研究?!?p> “。。。?!?p> 嘻嘻鬧鬧一陣過后,晚餐結(jié)束,畫無靈這幾天身體已經(jīng)好一些了,牽著舞傾之的手在不遠(yuǎn)處的溪邊慢悠悠的走著。
“傾之,閉上眼?!?p> “嗯?干嘛呀?!?p> “帶你去看個東西?!?p>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你牢牢牽著我哦,我怕黑?!彼犜挼拈]上了眼睛。
溪邊的水流淌著,嘩嘩的溪水聲在靜謐的寒夜里,顯得格外好聽。走了一會,沁人心脾的花香鉆進鼻子,呼吸滿是花的味道。
“靈兒,這是哪。我可以睜眼了嗎?”
“還不能,你坐下等我一會,乖乖的?!陛p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舞傾之朝她甜甜一笑,靜靜的等她。
周邊窸窸窣窣了一陣子,畫無靈似乎在準(zhǔn)備什么,夜風(fēng)吹來有絲絲的涼意。
舞傾之摟了摟衣服,只聽不遠(yuǎn)處傳來她干凈的女聲?!氨犙郯伞!?p> 原來她置身于淡粉色的花海之中,隨風(fēng)搖曳的花浪,一波又一波。寒意微涼,頭頂?shù)男强账坪蹼x得特別的近,散落的星輝撒在這片夢幻一般的地方。
她心愛之人,拆掉了百變發(fā)帶。正坐在在粉色小花構(gòu)成的花海之中,低眉細(xì)彈。指尖撥動古箏一十八弦,悠長的琴音流出。她側(cè)耳傾聽,原是《畫心》。
嘴角微微上挑,向她的方向走去,走兩步,不夠,又小跑起來。直到緊緊抱著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女子。
“靈兒?!?p> 畫無靈回抱她,感受她身體的溫度。“喜歡嗎?”
頸彎處,舞傾之悶悶的聲音,“喜歡?!?p> 月色照人,兩人相立,遠(yuǎn)遠(yuǎn)的在宇文右煜的眼里,儼然一副絕美的畫卷。他的臉上滿是錯愕,“原來?你是這樣的嗎畫無靈,你穿女裝穿上癮了嗎?”
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確定那就是畫無靈和他的高嶺之花表姐舞傾之,臉部表情已經(jīng)崩壞。“舞傾之我的好表姐,原來你好這口嗎??”
宇文右煜本是擔(dān)心畫無靈有傷在身,跟著在后面出來了。從看到花海那一幕開始,到琴聲而出,心情就有些不美好。被喂了一嘴狗糧,不滿畫無靈有傷在身還搞得那么花里胡哨。直到看見‘她們’擁抱在一起,瞬間崩壞。趕緊走,趕緊走,他瞎了他瞎了,飄著離開了附近回了營地恍恍惚惚的。
還在花海之中的畫無靈,還不知道宇文右煜經(jīng)歷的一系列心路歷程。
兩人松開彼此的懷抱,畫無靈繼續(xù)彈《畫心》后面的部分,眉眼之中全是她。隨著音樂起,舞傾之一舞而動,一手半月折扇赤力揮開,配合這一曲《畫心》。
花瓣跟著舞步飄飛,一襲白衣在身體旋轉(zhuǎn)下,下擺隨風(fēng)舞動。
她的琴音變得悠揚,舞傾之輕踮腳尖變幻舞步,琴音與舞步兩廂似是在訴說著,今夕我與你相見頗感喜悅。
從今往后,魂夢與君同。
一曲盡,一舞停。舞傾之跳完額頭一層薄薄的細(xì)汗,喘著氣走向她。畫無靈拿出一塊帕子,給她擦拭臉上的薄汗,舞傾之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就在她擦完手將離去之時候扣著她的手,她的眼中倒映出她的臉,認(rèn)真的對她說,“靈兒,我好喜歡你?!?p> 畫無靈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臉,因她的話產(chǎn)生的甜意,眉眼彎彎?!拔乙彩恰!?p> 舞傾之扣住她捏著她臉的另一只手,往自己懷里一拉。臉貼臉的距離,鼻尖與鼻尖即將碰觸。舞傾與她十指相扣的手勾上她的脖子,眼睛緩緩閉上。搭上她纖細(xì)的腰肢,畫無靈輕側(cè)臉頰,吻上她柔軟的唇瓣。
柔美的夜色里,微涼的風(fēng)吹著,相擁著的人兒,內(nèi)心炙熱。
月已高高的掛起,畫無靈與舞傾之回營地之時,宇文右煜還在篝火邊失神。聽到背后的動靜,有前車之鑒的他迅速的轉(zhuǎn)過身,一臉戒備。
他的反應(yīng)嚇了兩人一跳,“宇文兄,你怎么了?”
宇文右煜看清來人,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拔疫€以為是什么妖獸?!?p> 隨后眼神奇奇怪怪得看著倆人,“你倆剛剛在花海那吧?”
畫無靈與舞傾之具是心頭一驚,他看見了?
“你們倆這是什么癖好,畫無靈你個大老爺們怎么還穿女裝穿上癮了嗎?還有五表姐,你怎么就好這口啊!你不是在咱云國被號稱高嶺之花冰山美人的嗎?”宇文右煜撩了一下自己的劉海,一臉嫌棄看著倆人。
倆人卻舒了口氣,擔(dān)心消散的舞傾之看傻個一樣看這個傻表弟。原來她的表弟除了騷包之外,還很天真。算了,天真也挺好的,單單蠢蠢的還是挺可愛的嘛。
難得舞傾之給了宇文右煜一個笑臉,宇文右煜直覺得眼睛再一次的瞎了。她這個表姐,對他笑了!要知道小時候去宮里,她可沒給過他一個好臉色啊!冰山美人不是白叫的!瞎了瞎了,肯定是自己瞎了。
僵硬的回了她一個笑臉,舞傾之的眼里宇文右煜仿佛吃了蒼蠅,一臉便秘的朝著她笑。馬上收回了自己的笑容,暗暗下定決心,以后對宇文右煜還是別笑了。
畫無靈瞧著這一幕,好笑的出聲?!坝钗男譃楹稳绱伺聝A之的模樣?”
宇文右煜瞬間來了勁頭,“我和你說啊,舞傾之從小就是一張冰山臉,任誰逗她都不笑,就連我叔叔,就是她父皇,逗她她都不笑。但是叔叔最寵她。有一年我和舞承佑表弟逗她玩,她直接讓人來打斷了我的小馬駒?!?p> 舞傾之越聽眉頭越皺起,“宇文右煜,你給我住嘴!”
追著宇文右煜滿營地的跑,宇文右煜求饒,“姑奶奶,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再說了那些事又沒污蔑你?!?p> 三盞茶后。
“畫無靈,我剛剛胡言亂語的,你別記得啊,我先去睡了。”宇文右煜一溜煙的進了帳篷。
畫無靈笑著,寵溺地摸摸舞傾之的頭?!澳惆∧??!?p> “你會不會覺得我蠻橫無理?”
“不會。”
“真的嗎?”
“真的?!?p> 若是沒有鋒利的爪子,或許她的小傾之,與她的相遇,就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