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瀾走在街上,清爽的風吹拂著楊瀾的臉,行人都急急的走著,只有楊瀾是緩慢的,頹唐的。
別人都在為理想,為生活,又或是為權勢而奔忙,可楊瀾為了什么,為了僅剩的六天?想想都覺得可笑,漫無目的,楊瀾不敢呆在家里,那個密閉的房子使他感到壓抑,轉著轉著,楊瀾又停了下來,而眼前的是一家網吧,楊瀾盯了很久,緩緩踏上了臺階,可走到一半,楊瀾又停了下來,他很掙扎,想到自己說過的話。對母親的話,楊瀾猛的轉頭跑去,用盡全身力氣奔跑。仿佛那身后的網吧是會吃人的地獄一般。
跑了很久,楊瀾停了下來,扶著一根電桿,大口的喘著氣,其實他想哭,可他沒有哭出來,因為他知道他是個男人,男人是不應該流太多眼淚的。
繼續(xù)走著,楊瀾突然覺得時間很漫長,因為這種等待死亡的感覺太過于煎熬。
楊瀾來到一家工廠,那是他上班的地方,走過去,門口的保安認出了楊瀾,保安和楊瀾打了聲招呼,就放楊瀾進去了。
其實楊瀾在工廠里認識的人不多,唯獨就有保安,而認識的原因就是楊瀾老是遲到,以至于保安都認識楊瀾。
走進車間,機器的運作聲很大,工廠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中年人,楊瀾在他們的眼里就像個孩子,所以大家都挺照顧楊瀾的。
“楊瀾,今天來的挺早啊,才剛11點,不想要工資了吧?”一位中年大叔調侃到,他是這個車間的組長。
“我來辭職?!睏顬懻f到。
“怎么,找到更好的工作了?!苯M長楞了楞,問到。
楊瀾搖了搖頭。
“那你干嘛辭職???你在這待著不挺好的嗎?我們也沒虧待過你,你好幾次遲到我們都當作沒看見呢”組長勸到。
“家里的原因”楊瀾說到。
“那行吧,你去找廠長吧,不過啊,你這半個月算是白干了”組長嘆息著說到。
“組長再見”楊瀾再次說到,于是轉身去自己的地盤走去,打開自己的柜子,拿了自己的東西。
楊瀾來到廠長辦公室,此時的廠長正兩腿搭在桌子上,呼呼的睡著大覺。
楊瀾敲了敲門,驚醒了熟睡的廠長,楊瀾說明了來意,廠長先是挽留了一下,但楊瀾態(tài)度堅決,于是便擺出一副強硬的樣子,表示這個月的工資是沒有的。
楊瀾此時心煩氣躁,也沒有多爭辯,也就同意了。
離開了工廠,楊瀾覺得更加煩悶,他正在一步步的為自己的死亡做著準備工作,做著這樣的事情,誰又會覺得開心呢?
楊瀾又去買了一包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直到一包抽完,楊瀾覺得喉嚨干澀還疼痛,腦袋也很暈。楊瀾以前的煙癮并不大,打游戲的時候也不會抽煙,那樣會影響的發(fā)揮,可此刻不知怎的,一包煙不知不覺中就沒有了。
楊瀾坐在一塊草坪上,一會兒便躺了下來,楊瀾沒有理會青草帶來的刺癢,燦爛的陽光使楊瀾閉上了眼睛,慢慢的楊瀾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楊瀾的手動了一下,卻發(fā)現手旁邊好像有東西,楊瀾坐了起來,發(fā)現是一疊鈔票上面還有一張紙,楊瀾向四周看去卻毫無一人。
打開紙條,楊瀾的瞳孔一縮,面露震驚,上面寫著:“對不起。你的毒是我下的,我的報復心切導致你的死亡。對不起,我沒有解藥,放心,等我安頓好家里,我自己會去自首。這點錢是我唯一能拿的出來的了,現在的你真像那時的我,像個廢人!”
楊瀾看著那張紙條很久,卻沒有任何線索,他始終不明白那個人和自己到底有什么過錯,要致自己于死地。
楊瀾將紙條和錢收了起來,回到家里,泡了碗泡面,于是坐在床上,空想。
楊瀾在自己的空間里發(fā)了一個問題:“假如你還有七天你會干什么?”
楊瀾盯著手機看,一會兒,便有幾個人回復,只是他們的答案讓楊瀾覺得可笑,什么玩七天游戲,殺人,吃遍世界的美味佳肴,直到那句話的出現,以夢為馬,莫負韶華,那是曾經的語文老師發(fā)過來的。
楊瀾在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腦海里浮現出初中時的教室,楊瀾想繼續(xù)往后想,可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楊瀾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筆記本,顯得有些年頭了,楊瀾一個一個的看著曾經自己寫過的日記,內心生起一絲漣漪,他腦海里有一個人影??蓞s就是不知道她是誰,楊瀾只覺得她很重要,所以每次一有煩心事,楊瀾都會寫日記,寫給那個模糊的她,也許她并不存在,但她已經成為楊瀾內心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