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東廠的威名
“不……你不只是一個侍女,你是……”
江流的情緒一下就卡住了,后面的話要怎么說?
霸道總裁版應該是直接壁咚,然后45度下看,帥氣的微笑道:你是我的小貓咪。
但可惜不說顏值跟膽量,就是身高也是硬傷。
鄉(xiāng)村愛情版,應該是直接真誠道:你是我心心念念,永遠割舍不下的人。
但這么肉麻的話他說不出口,也心有余悸,小鳳爸爸的忌日才剛過去一天。
江流想了眾多版本,愣是沒有用的上的。
看著江流的表情,苗以軒沒有讓江流多糾結,直接離開了。
多數(shù)女孩都是敏感的,別人對她有意思,不用說也能感覺的出來,但怎么變感覺為實際,就考驗功夫了。
對江流她也是有好感的,但隨著情蠱跟金蠶蠱對她身體的逐漸滲透,她的血已經轉變成了滴血封喉的毒血,無所不在的毒血對她的身體器官也有了影響,若是跟一個氣都沒練出來的凡夫俗子結合,只怕那人活不過一次。
她也只能裝作故作不知了,其實這種朦朧的好感她也挺享受的,區(qū)別于當初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熾熱,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漸漸明白,熾熱是持續(xù)不了多久的,當初有多瘋狂,消逝的就有多迅速,朦朦朧朧的才是長久之道。
用一句名人的話來說,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苗以軒也走了,端坐在王座上的江流有些失神。
感情上他是個失敗者,事業(yè)上他好像也成功不到哪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僅天氣熱的讓人躁動不已,就連江左城門也漸漸有了外來人氣。
這天,天上仿佛下著火星子,地面干的沒有一點水分,人也大口大口喘著出去。
新進城門守衛(wèi)夏何看到遠處一輛牛車上拉著的臉露出了喜色,抬腳跑過去時,耳邊傳來了厲喝聲:夏何夏守衛(wèi)!
江小三的厲喝聲把激動的夏何拉了回來。
“你忘了你的職責跟軍紀了嗎?”
“對不起,江校尉,我錯了?!?p> 隨著江左城各個崗位人手的逐漸充足,一大批崗位也應運而生。反正官名江流可以隨便取,江小二、江小三兩個人就被封了個城門校尉的職,江東賢封江左城長老,江云昌封打獵校尉……
“回來站好?!?p> “是?!?p> 牛車很快接近到了城門口,夏母看著身穿大漢軍服、威風凜凜的夏何,一臉激動的下了牛車,跑到了夏何面前,握著夏何的手,激動道:“好呀,好呀,我兒出息啦!”
“娘,你先進城吧,現(xiàn)在執(zhí)勤不方便多說話?!?p> “嗯,好,我懂?!?p> 夏母很快就完成了登記,進了江左城。
入夜,安頓好的夏母握著夏何的手說了好多貼心話,讓夏何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
他自幼孤苦,早年父親去縣城當護衛(wèi),不幸為喪生,那主家還算不錯,撫恤他家一頭牛跟一些財貨,讓母子兩能在村里立足。
“兒啊,你的頭是不是不太好相處?我看今天他好像挺嚴厲的,你話都不敢多說?!?p> “那是我們城門護衛(wèi)隊的規(guī)矩,江校尉他只是執(zhí)行軍規(guī)而已。”
“這是什么破軍規(guī)?法禮還不外乎人情呢,城門護衛(wèi)隊的規(guī)矩再大,能大的過大漢的律法不成?”
“噓!……我的親娘捏!”
夏何面如土色,趕緊跑到屋子周圍觀察了下,沒發(fā)現(xiàn)有人,才松了口氣。
“兒???你這是?”
“娘啊,以后這話你可是不能再說了,再說我們可真的要被齊齊趕出江左城了?!?p> “?。吭挾疾蛔屓酥v?”
夏何心虛的看了看周圍,小聲道:“江左城有個東廠,神出鬼沒的,廠督小春子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絕世高手,我們十里八鄉(xiāng)危害最大的黑風寨就被廠督殺了大半,黑風寨寨主更是慘死廠督之手,深得城主信任。城主每隔一段時間會把對江左城不滿的人趕出江左城,并吸收流民進城,娘你這話要是被東廠的人聽到,我們母子可就完了。”
夏母也嚇了一跳,黑風寨的兇名他聽了十幾年了,比黑風寨還可怕的東廠光想想就嚇人的緊。
夏何的話也是大多數(shù)人的看法,東廠名義上雖然是監(jiān)察水井的使用情況,但實際上肯定也復雜監(jiān)察江左城的對城主心有不滿的人,不然無法解釋江流總能準確的抓出一批人趕出江左城。
一些想象,加一些事實,小春子這個東廠廠督雖然還沒開始工作,但詭異、可怖的陰森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人們聞之色變。
“我知道了,兒啊,娘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娘你說的哪里話,江左城除了規(guī)矩嚴點,其他都挺好的,能在江左城生活其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p> “怎么講?”
“江左城的規(guī)矩對誰都嚴,不用擔心得罪了誰會遭受滅頂之災,而且城主是個難得的好人?!?p> “聽你這話,你見過城主?”
“嗯,那天城主帶著我們一伙人去縣城購糧,城里沒有馬車,城主就坐在我推的運糧車上,娘,你知道嗎,城主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還對我說“辛苦了”。”
“真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城主啊。”
“可不是?!?p> 夏母的印象也有了改觀,城主既然是好城主,那么好城主訂的規(guī)矩自然是好的。
到五月底,小花村跟大坪村越來越多的留守老人選擇搬進了江左城跟之前進城的子女住在一起。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村的生存環(huán)境進一步惡化了,小河的水已經越來越少,如果情況繼續(xù)惡化下去,有遠見的老人已經可以遇見稻苗干渴而死,作物顆粒無收的景象。
雪上加霜的是,觀陽縣的流民跟鐘武縣別的村的一些村民還時不時來偷一些作物甚至是家畜。
逐漸惡化的生活環(huán)境讓江左城的變得愈加的繁榮與穩(wěn)定。
父母孩子都在的地方,還僅僅是個工作的地方嗎?不會的,那不是別的,那就是家。
江流更是從忠誠度的變化上直觀的看到了這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