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收起鄭文與鄭武給他寫的半年來詳細訓練情況,看著眼前可愛的呂玲綺,接過水一飲而盡。
“玲綺,你還沒休息嗎?”天罡軍來此已經(jīng)三天,不過鄭澤一直在忙碌著整理統(tǒng)籌,除了吃飯睡覺,很少和人交流。哪怕是呂玲綺,也只有吃飯的時候見上一眼。
這些天,鄭澤一直在完善著計劃。他必須減少疏漏,畢竟每一個疏漏,都有可能葬送天罡軍的人。起初的時候,他是把天罡軍當做下屬的。然而,一年的朝夕相處,這群孩子,已經(jīng)猶如他的弟弟妹妹一般。鄭澤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是他卻盡心盡力教導著他們。
鄭澤是穿越者,但是他自信,天罡軍任何一人都成就,都不比半個穿越者弱。除了沒有把延續(xù)的歷史讓天罡軍知道,其他的方面,鄭澤一直是傾囊相授的。
“哥哥,還在忙碌嗎?”呂玲綺坐到鄭澤身旁,說道:“你要把天罡軍的哥哥姐姐都派出去嗎?”
“嗯?!编崫牲c了點頭,說道:“都會派出去的,他們都會有自己的精彩人生?!?p> “哥哥。”呂玲綺拉著鄭澤的衣角說道:“可不可以把我留在你身邊???我不想離開你?!?p> 鄭澤撫摸著呂玲綺柔順的長發(fā),說道:“玲綺,你暫時會在我身邊的?!?p> “那太好了!”呂玲綺歡呼道:“哥哥,你知道嗎,這半年我進步很大呢?!?p> 呂玲綺炫耀似的,開始說道:“自從哥哥離開并州,我就開始吩咐鄭文姐姐來給我提升訓練強度了。我讓她給我安排與天罡軍其他人一樣的訓練量,可是我只堅持了不到一半就暈倒了?!?p> 呂玲綺可憐兮兮的道:“可是我都沒有放棄呢,鄭文姐姐給我稍微減少了訓練量,然后逐步增加著?,F(xiàn)在,我已經(jīng)能跟上所有訓練了呢,一點都不掉隊?!?p> 鄭澤靜靜的聽著,他自然知道呂玲綺的訓練情況。早在半年前,鄭文給他傳信時就詳細寫了呂玲綺的消息。明眼人都知道,鄭澤對待呂玲綺是不同的。鄭文等人更是從一開始就把呂玲綺當做主母一般對待。這些,鄭澤也沒想著更改。他還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看待呂玲綺的,妹妹?或者女友?反正,在鄭澤眼中,呂玲綺的地位本就是比天罡軍眾人更親密的。
“哥哥,我也有上山狩獵呢。雖然鄭文姐姐不允許我獨自行動,可是我和大家的配合很好?;钭铰够蛘咭袄堑臅r候,我都不害怕呢。那一次,去狩獵黑熊的時候,我還從山洞里活捉了一只剛出生不久的小熊,現(xiàn)在養(yǎng)在你家里呢?!?p> 呂玲綺每講一些,鄭澤都毫不吝惜的夸獎著。雖然有時候小丫頭不能表達清楚,可是鄭澤還是聽的津津有味。
當呂玲綺講完了,看著鄭澤說道:“哥哥,這半年你過得很辛苦吧?你跟我說過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哥哥離開了半年之久,一定千難萬難吧。哼,高順叔叔去接鄭貴的時候,我求了他半天,就是不帶我一起來。后來我想偷偷騎著白云跟著高順叔叔一起來洛陽,可是還沒出莊子就被發(fā)現(xiàn)了。我又求高順叔叔把墨龍帶給你,可是墨龍不聽他的,根本帶不過來?!?p> “哥哥不苦?!卑研√}莉抱進懷里,鄭澤說道:“自從來了洛陽,哥哥就找了安插在這里的仆人,吃喝都有他們照顧,有事兒沒事兒還可以去看一看比較厲害的人物。之前陳留發(fā)矯詔的曹孟德,王佐之才荀文若??上?,見到的能算是人物的不少,真有本事的不多。一個個都是言過其實之輩。”
鄭澤一點點講著在洛陽的所見所聞,有伸張正義的,也有欺男霸女的。不知不覺間,呂玲綺竟在他懷里睡著了。
輕輕把小蘿莉抱回榻上,為她寬衣解帶。鄭澤對于她沒有太多忌諱,仿佛習以為常一般。當安頓好呂玲綺睡下,鄭澤才拿起書來繼續(xù)分析著。
……
翌日,呂玲綺醒的很早。當她發(fā)現(xiàn)不是在自己房間時嚇了一跳。只是這一動靜,吵醒了躺在地上的鄭澤。
“啊呀!”呂玲綺走下榻,到了鄭澤身旁,說道:“哥哥,你怎么在地下睡??!”
“還不你在呢。”鄭澤揉了揉腦袋,說道:“玲綺在這里睡著了,我當然不能跟你搶地方啊,所以就睡地下了呀。好了,我沒事,玲綺快去穿衣服吧,你還要晨練呢。”
“呀,差點忘了?!眳瘟峋_想起要晨練的事兒,趕忙起床穿衣,打了聲招呼就向外跑去。
“哈欠~”鄭澤看著跑出去的小蘿莉,打了個哈欠,回到榻上繼續(xù)睡覺。他在地上才躺了一個時辰,需要補充睡眠。
當呂玲綺歸隊時,鄭文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原本她和呂玲綺是睡一個屋的,昨晚她知道呂玲綺離開了,又遲遲沒有回來。自然也就猜到了呂玲綺可能在公子那里過夜。
呂玲綺有些臉紅,鄭文卻沒有調(diào)笑的意思。與鄭武一起開始今日的晨練。
……
“公子,一切斗按照您的吩咐進行著,可是總有些貪便宜的,施給難民的粥都要來搶一碗。”仆人過來向鄭澤講述昨日施粥情況,讓鄭澤有著一個大概的了解。
“糧食本就不多了,要是有人還想占便宜可不行?!编崫蓳u了搖頭,說道:“我去解決一下吧。多救濟一下真正需要的人。”說著,就往外走去。今日施粥的時間快到了,他不介意把糧食給真窮人,但是那些不需要的人過來占便宜,那就不是他樂意的了。
“公子。”看到鄭澤到來,鄭家仆人表現(xiàn)的十分恭順。
“嗯。做的不錯?!编崫呻S意夸獎了一句,不過那個仆人卻受寵若驚。
“各位,在下并州鄭澤。”鄭澤沖著兩排長長的隊伍道:“我知道大家不少人已經(jīng)山窮水盡了。可是我的畢竟有限,實在無法供應大家都能吃飽。所以,并沒用挨餓的相親們就回去吧,給真正餓的人留點兒食物吧?!?p> 鄭澤對話不算動容,可是卻有著一絲效果。有那么幾個并非真正餓著的人主動離開了施粥隊伍。當然,留下的更多,簡直多不勝數(shù)。
鄭澤露出一絲不讓人察覺的微笑,從地上撿起一把草扔進鍋里。好好的兩大鍋粥,就那么被鄭澤糟蹋了。
“這……”旁邊的仆人不解其意,以為鄭公子是在羞辱排隊的乞丐。
然而,真正看懂的人還是有的。比如,一個眼前這個一身儒雅打扮的男子。
“鄭公子,好計策。”來人對著鄭澤拱了拱手,笑道:“區(qū)區(qū)一把雜草,卻讓那些占便宜的人望而卻步,如此智謀,實在令在下刮目相看?!?p> 他果然沒走!看到來人,鄭澤心中大喜。
由于鄭澤的到來,對于洛陽的局面有些改變。董卓提前遷都了,眼前這位辭官后還沒離去。
“先生。”鄭澤行了一禮對來人道:“百姓腹中空曠,災后重建時,有些貪心是免不了的,畢竟吃我一頓,他們就能節(jié)約一頓糧食,將來他們有些轉(zhuǎn)機也未可知。區(qū)區(qū)雜草一把,將這鍋粥污染了,那些家中有糧的自然不愿再要,但是真正餓著的人,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不要說是一把雜草,我扔進去一斗土石,他們?yōu)榱嘶蠲矔砗?。?p> “哈哈?!眮砣诵Φ溃骸八?,我說你鄭公子此計甚妙。如此一來,可以拯救更多災民?!?p> “可是,還不是被您一眼識破了嗎?荀先生!”鄭澤淡淡的說道。
沒錯,來人正是王佐之才荀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