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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誥命夫人是店小二

第九章 蘇世子

一品誥命夫人是店小二 阡陌的蒼耳 2622 2019-05-25 23:09:50

  那男子對書童說了一句,唐小漁聽不清,大概猜到是問那書童為什么去這么久,因為書童那個得意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公子,因為小的剛才遇到了一位姑娘,那姑娘也十分想要這條鱸魚,這可是小的好不容易搶到的,公子您不知道,那姑娘可兇可野蠻了,搶不過小的,就拿眼瞪著小的......”

  唐小漁心中吐血,卻不好上前理論,那男子又對書童說了一句,她仍然聽不清,就見那書童提著魚朝她走了過來,一臉委屈,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

  那書童走到她跟前,把魚往她手上一塞,負(fù)氣道:“吶,這魚歸你了?!?p>  唐小漁一怔,還沒搞得清楚狀況,那書童又快速說道:“對不起,我家公子說不能跟一個小姑娘搶吃的,公子讓我把魚給你,就當(dāng)是給姑娘賠罪!”

  唐小漁不禁彎唇一笑:“你家公子真是通情達理,我把......”她剛想說要還一些銅板給他當(dāng)魚錢,話還沒說完,那書童卻突然臉一紅,轉(zhuǎn)身快步就跑了回去。

  她心想:“我沒夸你呀!”卻見那書童快速跳上了馬車,馬車很快就消失在熱鬧的碼頭上。

  唐小漁提著魚回到了飄香樓的后廚,張掌廚早就回來了,見到她手上的大鱸魚,還摩拳擦掌說今晚要用它來燒紅燒鱸魚,嚇得那魚一頓蹦跶,好不容易被唐小漁抓住放到一口小水缸里養(yǎng)著,看著里面清澈透亮的水,仿佛映出了清晨那馬車?yán)锏哪凶拥陌脒厒?cè)臉,她發(fā)呆了片刻才起身到大堂幫忙。

  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就到了飄香樓的晚市時間。

  華燈初上,飄香樓的一樓大堂早已座無虛席,人聲鼎沸。后廚的小舟身體不適,夏掌柜放了他一天假,少了一個人,后廚忙得不可開交,唐小漁就暫時留在了后廚幫忙。

  當(dāng)一行三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走進飄香樓之時,大堂里所有的食客和伙計們,無不覺得眼前一亮。只見一行人個個英姿不凡,舉止高貴,為首的一位更是面如冠玉,劍眉星目,一身紫衣華服,更顯富貴逼人,手中握一把折扇正輕輕搖動,一副風(fēng)流倜儻翩翩如玉佳公子的模樣。身后跟著兩人,左邊的穿一身綠色綢緞長袍,面帶笑容,右邊那位則是一身粉色的錦緞長袍,面容略顯陰柔,三人身后皆跟隨著不少侍從小廝。

  夏掌柜一看這陣仗就知這行人絕非普通富貴人家的公子,肯定是今晚包了整個三樓雅間的貴客,忙拱手相迎,一路賠笑著送上了三樓雅間。

  “哎呀呀,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兒啊?瞧著氣派十足,貴氣逼人的樣子?!蹦克鸵恍腥松狭巳龢茄砰g,大堂頓時炸開了鍋,眾人七嘴八舌討論了起來。卻聽一個人道:“我瞧著后面的那位穿粉色衣服的像是安順侯府的二公子!”

  “對對對,我瞧著另一位綠衣的也很像是吏部侍郎家的公子”

  “能讓這兩家公子都跟在后面的,那位紫衣公子恐怕不簡單......”

  又有一人插嘴道:“這算什么,你們來得遲,是沒看到,兩刻鐘之前,這里還來了一位穿白色衣服公子,嘖嘖,看穿著雖然不像那紫衣公子富貴,但那通身的氣質(zhì),嘖嘖,我還從來沒見過如此的人物”

  “你說的那白衣公子長什么樣呀,說不定我還認(rèn)識?!?p>  “看著不像京城經(jīng)常露面的公子哥兒,面生得很。我倒是想看清楚點,愣是想看多一眼都覺得不好意思”

  眾人不信大笑,那男子說完也覺得挺好笑的,大家同是男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他又不是那些閨閣女子。

  三樓雅間的設(shè)計十分精妙,看似用一扇扇的高大的落地屏風(fēng)隔開,實際上每一間雅間都是獨立的,隔音效果也十分好,每張屏風(fēng)上又畫了花鳥魚蟲或湖光山色,一側(cè)的多寶格上,擺放著或精美或貴重的古董玩意,上面有一盆蘭花,正姿態(tài)優(yōu)雅綻放。

  室內(nèi)并沒有燃香,卻一室清幽。

  夏掌柜恭恭敬敬把一行人迎上三樓,一邊說:“幾位貴公子,這邊請,里面已有一位公子等候幾位多時了?!?p>  掌柜的話令三位錦衣公子腳步一頓,那粉色衣服的公子直接就道:“那人居然也會比我們早到?掌柜的你莫不是放錯人進來了吧!”

  紫衣公子搖了搖折扇,不語。粉衣公子見狀不等掌柜引領(lǐng),快走兩步一把推開雅室的門。

  雅室的門被打開,景物擺設(shè)一覽無遺,里面坐著的人正獨品香茗,神情清清淺淺,姿態(tài)閑適優(yōu)雅。

  一行人呆立在門口,望著室內(nèi)之人,竟無人開口說一句話。

  室內(nèi)人一身素白的長袍,衣袍上沒有任何的裝飾或花紋,修長的劍眉下,長長的睫毛微闔,隱藏了眼內(nèi)情緒,英挺的鼻梁下,薄唇紅潤,他就靜靜坐在案幾后,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一只瓷白茶杯,神色淡淡,仿佛他置身的地方不是繁華嘈雜的酒樓,而是天地間至清至凈的仙山,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就像那遺世獨立的謫仙。

  他身后站著一位書童打扮的隨從,那書童見門口眾人站立不語,覺得有必要出聲提醒一下:“公子,人到了?!?p>  眾人如夢初醒,那紫衣男子率先走到正中間的上首位置,大馬金刀般坐了下來,身后綠粉兩位男子也依次坐在了右下座,正對左邊的白衣公子。

  夏掌柜一看這情形,立馬拱手道:“各位貴人請慢坐片刻,有任何要求請隨時吩咐。”那紫衣男子揮了揮手,夏掌柜意會,利落退了下去,又親自吩咐伙計準(zhǔn)備茶水吃食,好好伺候。

  雅間內(nèi)那紫衣男子率先爽朗笑道:“蘇世子,你我一別已三載有余,當(dāng)日世子受命代父皇巡使北疆,不辭勞苦,今日難得一聚,又有周兄、李兄作陪,略備酒水,權(quán)當(dāng)為世子接風(fēng)洗塵。”

  蘇辭輕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食君之祿,擔(dān)君之憂,慎之不過是做分內(nèi)之事。”

  粉衣公子搶白了一句:“蘇世子可真是貴人多事忙,聽聞世子回來五六日了,我和李靖可是拜訪了好幾回,都被世子的人擋了出來,今日要不是有三殿下相邀,怕是我等還見不到世子的面。”周子興冷嘲熱諷了一通,看著對面依然坐得閑適優(yōu)雅,從容品茶的人,眼神復(fù)雜。

  作為安順侯府的二公子,他自認(rèn)為自己也是個天縱英才般的人物,自小便恃才傲物,自視甚高。蘇辭不過比他多了一個世子的稱銜,卻是個爹不痛娘不愛的,而自己從小就得父親看重,現(xiàn)在又與三殿下交好,比家里那個廢物般的世子嫡兄優(yōu)秀太多了。憑什么人人都得捧著他蘇辭,蘇辭卻還看不上他。

  蘇辭身后的石墨是個伶牙俐齒的,最聽不得有人譏諷他主子,便顧不得身份,快言快語道:“誰不知公子從千里之遙的北疆一路回京,舟車勞頓,連皇上都說了,讓公子休息好了再面圣不遲?!币馑季褪?,你是個什么東西,想見我家公子就見?。?p>  周子興氣得臉色都白了,卻又無從反駁。

  “石墨,不得無禮?!碧K辭輕斥了自己隨從一句,卻無責(zé)備的意思。

  那一直未曾開口的綠衣公子李靖一見氣氛不對趕忙笑道:“蘇世子,我和子興一聽說世子回了京,實在是高興,卻忽略了世子車馬勞頓,著實不該,我和子興自罰一杯”,說著邊舉杯,邊向旁邊的周子興打著眼色。

  周子興何嘗看不出李靖之意,他不過今日乍見蘇辭,見對方氣度竟如此出色,自己相形見絀,一時憤懣而已,三殿下慕容誠又自始目光深沉,令人摸不透他的意思,又想到今天宴請?zhí)K辭的目的,到底不敢壞了三殿下的事,只得尷尬舉杯。

阡陌的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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