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韓彪輕抿著嘴,微看向身邊的男子,低聲的問道。
男子沉吟中小心的回答:“彪哥,我跟在你身邊有五年了?!?p> “那你為什么還是這么愚蠢,有些東西是不可控的,打拳死了人,事件就會發(fā)酵到我們無法掌控的局面,整個直播平臺都可能會受到牽連。
別忘了,我們所在的直播平臺一直都是在水下的?!?p> “明白了,彪哥?!蹦凶哟髿舛疾桓掖狞c頭。
“做事前要先動動腦子,別只顧著眼前的利益。
我們不是外面的小痞子,做事毫無規(guī)則可言。雖說我們做事狠辣,但也是講規(guī)矩的人。別越線,你懂嘛?暴亂區(qū)對于我們這些人而言就是在無序中遵守有序規(guī)則的地方。
外邊的小痞子們要是明白,我這個位置也就可以讓出來了?!?p> 韓彪伸出手,拍拍小五的肩膀:“你是我的門徒,在我身邊學(xué)了五年,也該懂了。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一個愿意替人搽屁股的人?!?p> “是,彪哥,我錯了?!毙∥寮泵Φ拖骂^。
“去吧,看著奧庫斯,別讓它犯錯,像它那樣的野獸,也別讓它嗅到一絲自由的氣息。我們必須牢牢將它掌握在手中,它要是明白了自由,便會將矛頭對準(zhǔn)我們。
哈,奧庫斯可是一頭會思考的畜牲呀,游走刀鋒的人應(yīng)該學(xué)會警覺?!?p> “好的彪哥,我這帶人下去盯著奧庫斯,偷偷暗示它?!毙∥妩c頭,轉(zhuǎn)身向著擂臺方向跑去。
韓彪抬頭看向界面上顯示的觀看人數(shù),蹙起眉頭。
這個事態(tài)該收手了。
他在暗中打了一個響指,小五立即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拳擊擂臺上的易小景再次被奧庫斯一記重拳擊倒。
在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痛楚下,他身體隱隱痙攣,視線無比模糊。
兩拳,不能再多了。
易小景放棄了再爬起來,劇痛感讓他認(rèn)清了現(xiàn)實,繼續(xù)被奧庫斯重?fù)粢蝗?,他可能要死在這個擂臺上。
奧庫斯胸口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正飆著猩紅的血,不過并不致命。
這是它故意讓易小景的,不過易小景造成的傷害超出了它的想象。
它因傷口憤怒的走向易小景。
四周的看臺上無比的喧囂。
正當(dāng)奧庫斯打算一腳踢向易小景的腦門時,它瞅見了正前方戴著鴨舌帽的小五,旋即腳腕一轉(zhuǎn),猛踢向易小景的四肢。
這些都不是致命的部位,收回腿會讓部分觀眾認(rèn)為這是假拳。
奧庫斯明白得很,它正等著裁判上來將自己拉開,為了一口二鍋頭一口煙的美滋滋生活,它不得不壓抑下心中的怒火。
易小景悶哼了幾聲,雙手趁機(jī)護(hù)住自己的頭和脖頸,蜷縮成一團(tuán)。
部分壓易小景的觀眾開始憤懣的咆哮。
彈幕也在此時加快的翻滾:
“哈哈,傻了吧,玩命賭的垃圾些~”
“還好老子聰明,當(dāng)了一個吃瓜群眾?!?p> “吃瓜+10087....”
“吃你*****,老子艸********瓜皮......”
...........
小五穿著裁判服,帶著四個魁梧大漢立即跑上擂臺,吃力的將奧庫斯拉開。
奧庫斯偷偷的向小五眨了一下眼睛,得意著自己的演技,挺著自己胸口處的傷痕,暗示著自己需要更多的煙酒。
小五膽寒,奧庫斯通過學(xué)習(xí)又聰明了,他甚至懷疑基因改造出現(xiàn)了絲許的差錯,這絕不是一個十歲孩子的智商。
易小景松了口氣,心里泛苦,覺得自己太過沒用。
他被抬了下去,滿身是傷。
韓彪轉(zhuǎn)身,幾人抬著易小景來到了他的面前。
易小景嘴唇哆嗦著,顫顫巍巍的想要爬起來:“你欺騙了我,可沒說過奧庫斯是一個經(jīng)過你們改造的怪物?!?p> “我可沒騙我,說實話,我真希望你能拿著斧頭砍死奧庫斯。律法不會保護(hù)一頭畜牲,但是它的死足夠為我?guī)砀嗟牧髁??!?p> 韓彪嗤笑一聲,搖搖頭:“你不還活著嘛?我信守承諾,再者一個成年人應(yīng)該學(xué)會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小景,你四十多歲了,可不是小孩子喲?!?p> 隨著韓彪說完,小五幾人主動的逼近易小景。
“你....”
易小景瞳孔一縮,瞅了眼小五等人。
他明白韓彪是在威脅自己,要是現(xiàn)在說錯了一句話,那就該學(xué)會為自己的話而買單。
“怎么樣?我還騙了你嗎?你去問一問,我韓彪講不講規(guī)矩?”
韓彪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易小景喉結(jié)滾動,不甘道:“沒有,我的酬金?!?p> 撲通——
心跳聲響起的剎那,易小景收到了酬金。
10h,不多也不少。
他瞅了眼韓彪后,顫顫巍巍的走出地下拳擊館。
四個雞冠頭的青年正躲在出口的不遠(yuǎn)處,他們端詳了幾眼易小景的體型,又瞅了幾下易小景身上的傷口,基本能夠確定下易小景就是戴著反恐帽的猛獸食鐵。
他們輸了不少,憤懣不已。
易小景察覺到了四人不善的目光,停下腳步,偷偷的向后挪動了幾步。
四個青年立即向著他追去,追上后一腳踢向易小景的膝彎。
易小景腳步一個趔趄,向前栽倒。
“喂,你們幾個不要在這兒鬧事,滾遠(yuǎn)點?!?p> 門口的守衛(wèi)擔(dān)憂時不時巡邏的無人機(jī),聲寒的警告。
四個青年默不吭聲,拖著易小景往不遠(yuǎn)處搭建的棚屋中走去。
易小景奮力的掙扎,粗暴的喘息。
四個青年吐出嘴角的煙卷,已經(jīng)確定易小景是地下拳擊館的托兒。
他們可不是單單為了報復(fù),要是易小景真的是一個拳擊高手的話,他們會很識趣的躲遠(yuǎn)點,可易小景看見他們幾人后就跑,反擊的方式還如此的毫無章法。
由此,他們可以斷定易小景是一個托兒,最重要的是對他們沒有太多的威脅性。
一直等候在外邊的蘇珊瞅見了易小景,緊張害怕中還是小跑了上去,不斷的說道:“你們要把他怎么樣?”
“你是他的朋友?”為首的青年停下來,瞅著自己身前落后的機(jī)器人,嘶啞的問道。
蘇珊站在原地,低頭看了眼鼻青眼腫的易小景,點了點頭:“是,我是他的朋友,我叫蘇珊?!?p> “蘇珊....呵,很好....你和你的朋友會有相等的待遇?!睘槭椎哪星嗄晟碜佑倚?,聳聳肩的嘲諷道:“哈哈,你們聽到了嘛?一個人類竟然和一個落后的機(jī)器人是朋友?”
“我和她才不是什么朋友?!币仔【疤痤^,看向蘇珊,這個愚蠢的機(jī)器人,竟然連說謊都沒有學(xué)會,真是失敗,他嘶啞的沖著蘇珊吼道:“快滾!”
蘇珊被嚇著下后退了一步。
兩個青年向著蘇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