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啦,不啦,我看不得別人流血啊!”高轍道。
蔡春兒真想大聲罵高轍啊,你真缺德啊,剛才把誰把我打出血的啊,不是你找人干的么?
“流點血怕什么,這狗東西就該揍!誰讓他想害我三哥呢?!?p> “好了,好了,我剛才是說笑的,蔡二哥,還是你去處理吧,我沒功夫了。”
“那行啊,來人啊,把這狗東西給我架走,回到府里,再好好的收拾他!”蔡宣道。
蔡宣正要走,高轍又叫住了他。
“蔡二哥,稍等一下啊?!?p> “什么事兒?”
“我又想了一下,我覺得,蔡春跟著蔡二哥這么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高轍道,“要是蔡二哥把蔡春的腿給打折了,傳出去恐怕不好聽啊,別人都會說蔡二哥心狠手辣,說對待屬下刻??!”
蔡宣知道高轍肯定又有餿主意了,他盡力壓住火,道:“那你說怎么辦?”
“他要不就有我代勞了吧,我找人先把他的一條腿給打折吧。”
蔡春兒看著高轍,你是不是認(rèn)真的?要是認(rèn)真的,我可要求饒了!
“少爺,少爺……”
蔡宣不說話,盯著高轍。
高轍道:“蔡二哥這是默許了,來人啊,給我打!打折他一條腿!”
鈺兒帶來的人,按住蔡春,就往他的腿上招呼。
“啊……”蔡春撕心裂肺地大叫:“疼啊,很疼??!”
高轍走近了蔡春,摸了摸蔡春的腿,道:“疼嗎?還好啊,看起來沒折啊。”
轉(zhuǎn)頭又對蔡宣道:“蔡二哥,你看春管家的腿沒折,這說明天意如此,我就不打了,還是留給蔡二哥回去打吧,麻煩蔡二哥打完之后,告訴我一聲?!?p> 蔡宣的怒火越來越大,他知道這是高轍故意在惹他,所以他都忍住了。
“三哥不打了?好,那我先走了啊!”
“好的?!备咿H道。
蔡宣帶著人剛走出幾步遠(yuǎn),只聽后面,高轍大喊:“蔡二哥,稍等一下!”
你他媽又有什么事兒啊,蔡宣暗罵,好你個高轍,你又想整啥妖娥子,沒完了是不是!
你以為老子就不會生氣么?
“蔡二哥,你知道張迪嗎?”高轍問道。
“知道啊,宮里的內(nèi)侍,不過與他不太熟悉,怎么了?”
“聽說張迪倒挺熟蔡二哥的,他說蔡二哥還拜托他,干過幾件事兒?!?p> “這純屬無中生有嘛,都知道張迪愛說笑,他說的話,可萬不能當(dāng)真?!?p> “是嗎,張迪之前跟我說,蔡二哥你玉樹臨風(fēng),重信守諾,是個年輕有為的好少年呢,原來這不能當(dāng)真啊?!?p> 你妹啊……
蔡宣不想再理高轍了,他領(lǐng)著眾人離開,暗暗發(fā)狠,高轍,咱們沒完啊,早晚讓你栽在我手里。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高轍知道,蔡春今天是過不消停了,蔡宣的一肚子火,肯定還要發(fā)在蔡春的身上,只可惜不能當(dāng)場觀摩啊。
“三哥哥,你為什么要讓他走,我看明明就是蔡宣指使的。”鈺兒道。
“我知道這些都是蔡宣做的,可是僅憑這個,根本收拾不了蔡宣的。想收拾蔡宣,我們以后還有機會,今天先把他的狗腿子給收拾了,也算是一種收獲?!?p> “那三哥哥以后小心點,我看蔡宣他就沒安好心?!?p> “放心好了,我知道的?!?p> “三哥哥,你是不是又去明月樓了?”鈺兒問道。
“嗯……這個……”高轍不知作何回答。
要是承認(rèn)吧,肯定惹得鈺兒不高興,要是不承認(rèn)吧,鈺兒現(xiàn)在這么問,肯定是有什么證據(jù)了,很是為難啊!
“三哥哥,你要再去明月樓,我就找人打斷你的腿,不,我親自打斷你的腿!你說好不好呀?”
哎呀,這妹子這么兇啊,高轍隱隱感覺不妙,以后的生活怎么辦啊,以后肯定不能讓你當(dāng)大老婆。
“好,好,我以后不去了?!?p> “嗯,這才是我喜歡的三哥哥呢。三哥哥,你是怎么被救出來的呀?”鈺兒繼續(xù)問道。
高轍說道:“是這位姑娘救了我?!?p> “姑娘?”鈺兒有些吃醋了,當(dāng)她看到青青走出來的時候,更吃醋了,這個姑娘真是天仙下凡,好美呀。
當(dāng)鈺兒當(dāng)看到青青衣服的時候,就無比的吃醋了。
“她怎么穿著你的衣服?”
高轍想解釋一下,但是,鈺兒并沒有給他機會。
“你是不是喜歡她呀?”
“你知不知道這件衣服是上元節(jié)的時候,我親自給你繡的,你竟然披在別的女人身上?”
鈺兒竟然委屈的哭了。
高轍也很委屈啊,人家青青救了我呀,只不過看她有點冷,就把衣服脫下來披上了。
青青也很受傷啊,你們小兩口鬧別扭,別把我扯進去啊,我也不知道這衣服還有這么一段故事呢。
鈺兒生氣地走了。
“那個姑娘好像喜歡你?!鼻嗲嗾f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魅力大就是這樣,煩人吶!”
青青搖了搖頭,臉皮真厚啊!
青青道,“剛才那段表演有點太過了?!?。
“哪段表演啊?”
“就是匪首和假冒你一起演的那一段。”
“是嗎?就剛才那段,我還想加上痛哭流涕,自扇耳光的片段呢,可惜的是他們來了,打斷了我的進程,不然效果會更好??!”
青青想著一定要回家告訴師師姑娘高轍這廝太浪了啊,唉,他不該叫高轍,他應(yīng)該叫高浪啊。
青青也決定不理高轍了。
“哎,哎,你就這么走了???你不告訴我你去哪???我們是一體的啊?”高轍在后面大聲道。
“你不就是剛才救了我嗎,但也別這么傲嬌啊,怎么說我也是因為你們師師姑娘才成這樣的??!”
青青還是不理高轍,離開了。
現(xiàn)在就剩下高轍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一座破廟之中。
此時正值午后,天高云闊,碧空如洗。
太陽照過來,曬得人身上暖洋洋的,這日光實在是太令人舒服了。
剛才浪大了勁兒,現(xiàn)在高轍覺得有些餓了,走出破廟好遠(yuǎn)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了一處農(nóng)舍。
在農(nóng)夫家,高轍喝了幾碗稀粥。同時打聽清楚,這是距離汴京城70多里的小村子,想要回去,恐怕也得一天多的時間。
高轍首先想到的是要買一匹馬,反正自己有錢,況且馬的氣質(zhì)與本人也比較搭,可非常遺憾的是,這偏遠(yuǎn)鄉(xiāng)村,根本就沒有馬。最后他只能買了一頭驢,叮叮當(dāng)叮叮當(dāng)?shù)爻昃┏亲呷ァ?p> 終于到了汴京城的北城門,高轍騎著他的小毛驢,搖搖晃晃的進了城。
高轍隨便找了一個間茶鋪,只見燈箱廣告上寫著:蔣檢閱茶肆。
高轍想坐下歇息一會兒,也考慮著到底應(yīng)該去什么地方。他現(xiàn)在是高府的三公子,可以回到他所謂的家。
當(dāng)然也可以回到明月樓,問問師師姑娘到底怎么了,甚至還可以找老鴇子算算賬。
高轍還在進行抉擇時,對面喝茶的一哥們,拿著一張紙,對著高轍來回的瞅。
高轍納悶:哥們有這么帥嗎,你至于你這么瞅嗎?
對面的人哈哈大笑起來,在座位上一躍而起,趴在桌子上,雙手伸出,抓住了高轍的胳膊:“發(fā)財了,我發(fā)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