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森的桂樓依然佇立在那里,像一個監(jiān)視著,監(jiān)視著周圍的一切風(fēng)吹草動。因為那些傳說故事,嚇走了周圍不少居民,讓這個本就陰氣森森的桂樓,更加凄涼和冷清。與對岸的繁榮都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抬頭望了望這棟大樓,嘆了口氣,“沒想到又來了?!?p> 熟悉的冷風(fēng),熟悉的噶子嘎子的電梯,甚至出了電梯都是熟悉的一幕,還是那個老婆婆。
“年輕人,你還是來了!”
“婆婆怎么知道我們要來?”齊嵐問道,舒瑤現(xiàn)在躲在我的背后一點聲音都不敢出,直直的盯著這個老婆婆。
“我不知道。你們?nèi)フ夷銈円业娜税?,記住我之前說的話!鬼敲門,人燒香?!蓖瑯拥?,老婆婆給了我們一把香和一沓紙錢,然后消失在了煙霧彌漫的過道。
舒瑤小心翼翼的說道,“她是人是鬼???”
“你相信有鬼嗎?”
“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舒瑤拍了拍胸脯,“怎,怎么會怕那種東西!”
“說的也對!”
我們到了孫德強的門口,我下意識的敲了兩下,這香和紙錢在外面燒,里面怎么可能知道呢?齊嵐拿起紙錢和香在門口若無其事的燒了起來,“尊重一下別人的習(xí)俗吧?!?p> “封建迷信已經(jīng)過時了!”我打趣的說道。
過了很久也不見有人開門。
“會不會你們兩個弄錯了?”齊嵐問道。
“應(yīng)該不會弄錯!孫德強最大的兩個愿望,一個是他兒子,一個就是他老婆。他兒子既然已經(jīng)安全了,他現(xiàn)在估計一門心思想見自己老婆?!蔽医忉屩f,“見他老婆在他心里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撞鬼,還有一種就是劉平。劉平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了,自然只剩下這個可以撞鬼的樓了?!?p> “會不會是他睡著了?”舒瑤伸出了手,試著敲了敲門。
咚咚,咚咚!我聽到舒瑤的敲門聲非常的奇怪,我立刻制止了舒瑤的動作,“別敲了!”
舒瑤嚇了一跳,使勁抱著我。
“有什么問題嗎?”齊嵐疑惑的問道。
“你不覺得聲音有點奇怪嗎?”我示范著給她們敲擊了兩下。
咚咚,咚咚,聲音非常的渾厚,普通的木門是沒有這個聲音的。
“這不是普通的木頭!”舒瑤驚訝的說道。
“這是普通的木頭?!蔽壹m正道,“只是,這個木頭侵了很多水!只是這個面好像,沒有濕潤的感覺?!?p> 一般來說,聲音已經(jīng)是這種程度的木頭,浸水程度已經(jīng)非常嚴(yán)重了,但是我們現(xiàn)在這一面竟然是干的?而且這么多水,孫德強在干什么?不過這也說明了,里面確實有人呆過。
我使勁的拍打了孫德強的門,孫德強沒有出來,但是那個老婆婆又出現(xiàn)了。
“年輕人,你這么叫是叫不來鬼的!”
“婆婆,我們不想見過,我們想見人!”
“那要是你想見的人一心想見鬼呢?”
我瞬間明白了老婆婆的意思,我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是木門,我嘭的一腳踹開了門把手。。
進房門的一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沖了出來,我心中一沉,大概是齊嵐看到了我的這個表情,安慰我說,“這是鮮血的味道,孫德強說不定還沒有死?!?p> 我從臥室到廚房,到廁所找了一個遍。連孫德強的影子都沒有看到。當(dāng)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看到了門背后的壯觀場景,孫德強掛在門上,四肢都被割開,鮮血已經(jīng)一層一層的向里面滲透。
舒瑤捂住嘴進了廁所,我也有些忍不住,“打120吧!”
“來不及了!流了這么多血!”齊嵐說道。
“打!”我大吼了一聲,我內(nèi)心極度難受,我知道現(xiàn)在又將有一個人因我而死。下一秒我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該沖齊嵐大吼大叫的,“對不起!”
“沒事!”
“等等!”我看了看門上的孫德強,“這不是孫德強的血!甚至不是人血?!?p> “你很厲害!”齊嵐夸獎道,“這些血都是鮮血,這么大量,要是孫德強的血早就凝固了,只能用鮮血一層一層的刷。這樣才能保持最外層是鮮血。”
我撥通了救護車的電話。等我掛斷電話之后,老婆婆開口說話了。
“你們不應(yīng)該敲門的!”
“老婆婆,我一直想問你,為什么這里不能敲門?”
“因為敲門,給你開門的不一定是活人。這是一個很久遠(yuǎn)的故事了?!?p> 我看了看時間,救護車大約還有五分鐘才到,“婆婆能簡短的告訴我們一下嗎?”
“很多年前,我在這棟樓對面的大樓里的一個診所上班,現(xiàn)在對面那棟大樓都已經(jīng)拆除了。有一次,我值夜班的時候,聽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吵吵鬧鬧的,我就起來去看,結(jié)果看到對面正在施工,我覺得很奇怪,白天都沒有施工,為什么晚上卻有人施工呢?那時候我沒有在意這件事情,畢竟我不是每天都值夜班,但是第二天我給同事說了這件事情,所有人都告訴我對面的房子規(guī)劃,根本就沒有開始修建?!?p> 老婆婆的眼神還是泛出淚光。
“后來,一個我值夜班的時候,對面又開始施工了!我以為他們已經(jīng)規(guī)劃結(jié)束了,到了值夜班的時候了,可是我走出去看的時候,卻什么都沒有。一片荒蕪的草地。我感覺跑回診所找我的丈夫,他那天晚上也值班。我敲了很久都沒有人開門。當(dāng)我覺得我丈夫是不是出去了的時候,門開了。他站在窗前,看著對面的大樓,但是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p> 說完老婆婆的淚水再也擋不住了。
“您報警了嗎?”
“報了!但是門上只有我的指紋,甚至我丈夫的脖子上也只有我的指紋!”
“您掐死了您的丈夫?”
“不!不是我!”老婆婆聲音很尖也很大聲,整棟樓的人大概都能聽見吧。
我和齊嵐交換了一個眼神,“幻覺!殺人!”
舒瑤從廁所出來了,用手擋著自己的半邊臉,不讓自己看到孫德強的身體,我輕輕的告訴她,“不用怕,孫德強沒有死。你看他還有心跳?!?p> “在哪之后您就覺得敲門都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是嗎?”我已經(jīng)懷疑老婆婆當(dāng)時是被“龍宮”控制殺害了自己的丈夫。
“是的!”
此時救護車已經(jīng)來了,救護人員從門上把已經(jīng)垂死的孫德強取了下來,然后我們一同跟去了醫(yī)院,離開桂樓的時候,老婆婆依然送了我們,依然沒有下電梯。
“你覺得老太太說的是真的嗎?”齊嵐問道。
“真賤其實都沒有多大關(guān)系,真的只能說明她是一個受害者,假的,只能說明她是一個冥信的知情人而已?!?p> “你不想了解一下她?”
“我不想再了解受害者了,我只有極力的去攻破這件事情才有機會幫助到他們。至于知情人,一個拿鬼故事嚇人的知情人能知道些什么?”
我急切的看著掛著呼吸機的孫德強,我很想知道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在搶救室外,孫德強已經(jīng)被送了進去。
“你們剛才說老婆婆什么話你呢?”舒瑤湊過來問道。
“老婆婆接觸過龍宮!”
“什么?”舒瑤嘴巴已經(jīng)拉的老開了。
“對了,你知道桂樓對面是什么地方嗎?”
“之前是孵化大廈,是一個比較出名的公司吧。后來那片地被云夢公司收購了,對了,云夢公司是齊家的一個小公司!”
“齊家?”我摸了摸下巴,“我外公的公司?”
“是的!”
“我外公為什么要收購哪一棟樓呢?”我奇怪的看著齊嵐。
“我怎么會知道,云夢公司在我還沒有進齊家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解散了?!?p> “具體原因知道嗎?”
“不知道?!?p> “行吧!”這事情好像越來越清楚,但又好像越來越迷了,本來我一直以為只要解開了小莉的案子,我就能到一個新的高度去看到冥信這件事情,但是現(xiàn)在我好像越來越走向另一個深淵了。
其實不問齊嵐我也知道,外公為什么要收購孵化大廈,因為哪里出現(xiàn)了冥信,外公是一個善良的商人,但絕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焦急的等待了四個小時,終于等到了醫(yī)生的消息,孫德強醒了!已經(jīng)被送到了普通病房。
我們?nèi)齻€來到了孫德強的病房,令我們意外的是,我還看見了那個緩刑的孫興浩,孫興浩見到我非常的激動,撲通!跪了下去。
“霍先生,您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您救了我,還救了我父親!”
“你先起來吧!”我扶起了孫興浩,對孫德強說道,“她已經(jīng)死了,即使你有一兩次的幻覺,那幻覺就一直在嗎?”
“謝謝您,霍先生,我明白了!”
“以后這種什么見鬼的方式你不要再試了!窒息時間長了就等于死亡,不是約等于,是等于你能明白我什么意思嗎?”
“明白了,霍先生!”
“既然孫興浩他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你就好好珍惜你的兒子!”
我說完,兩父子倒是抱在了一起,哭了起來。
“孫大哥,我想問你點正事!”我知道現(xiàn)在不是打擾他們享受天倫的時候,但是我的時間并不多。
霍寧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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