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宴會大廳,柳笛的裝束不出意料的又吸引了一波眼球,雖然柳蕭在她旁邊做著護花使者,但他也不能遮住那些人的眼啊,所以,盡管知道今天的主角不是這位柳小姐,還是有不少人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只不過沒人敢太過放肆罷了。
雖然難得高調(diào)出場了一回,但柳笛并未打算再出什么風(fēng)頭,畢竟正主還沒出來呢。
閑來無事,她摸出手機,給自己的男朋友發(fā)了條消息。
柳笛:在干什么呢?
徐飛揚:馬上就回帝都了,你在自己家里嗎?我能不能去找你?
回帝都了?怎么這么快?柳笛腦門上冒出了個問號,但她并沒有問,而是順著他的話繼續(xù)說下去。
柳笛:我現(xiàn)在在歐陽家的宴會上,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去。要不你先去找我爸媽聊聊?
徐飛揚:那還是算了吧,我來宴會上找你。
柳笛:你有禮服么?別穿的太隨便了。
徐飛揚:阿笛你忘了?今天中午《余生有你》的劇組就殺青了,殺青宴上我能不穿正裝嗎?等我來找你。
柳笛的確是忘了這碼事,畢竟劇組的事和她又沒有太大關(guān)系。不過既然男朋友要來,那就隨他吧。
無聊的干掉了一盤又一盤小點心,柳笛的腳尖已經(jīng)不耐煩地在地板上輕點。歐陽婷還出不出來了?
等待了十幾分鐘,歐陽婷終于姍姍來遲。
“抱歉了,各位。剛才有些私事要處理,這才來晚了。大家沒有等急吧?”
“沒事沒事?!痹趫龅哪贻p人里,背后的家族能與歐陽家相提并論的,也不過就那三家。沒人會閑來無事拂了歐陽家的面子,像那兩大家族的人是覺得沒有必要,而有些人則是不敢表達自己的不滿,畢竟這么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人家大小姐都道歉了,你還能說什么呢?
但是,凡事都難免有意外。
“既然有私事要處理,那就算好時間,也不必讓我們這么多人在這兒等你這么久?!苯锹淅镆粋€人冷冷的出聲,沒錯,柳笛來這兒就沒打算讓歐陽婷舒服。
她一起身,不少人都發(fā)出了“咦”的聲音,剛才歐陽婷乍一出聲,他們忙著附和她,還沒有注意過她的裝扮。這一看,歐陽婷穿的竟然也是一襲白色長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柳笛離他們比較近,他們怎么覺得柳笛身上的裙子比歐陽婷的要精致許多呢?而且同樣的顏色,歐陽婷穿著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她好像不適合這種比較仙氣的風(fēng)格。
當然,這話是沒有人敢說出來的。
“希望歐陽小姐下次生日宴的時候可要先把你的私事處理干凈了再讓我們來赴約?!绷蜒a充了一句,便施施然坐下,看上去并不想和歐陽婷起什么沖突,不過她這話本來就不算客氣了,一時間,在場的人竟然摸不清柳笛的態(tài)度。
歐陽婷臉上不自在的神色一瞬即逝,她微微欠身:“抱歉了柳笛妹妹,這次的確是我考慮不周。”
柳笛沒再起身,只是舉起手邊的酒杯示意了一下。
歐陽婷的表情恢復(fù)了自然:“今天這里沒有長輩在,大家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不必拘束,隨意就可以了?!?p> “無趣。”柳笛低低地說了一句。
柳蕭聽了,微微一笑:“妹妹你不是早就應(yīng)該知道,這種場合向來如此嗎?要是實在沒意思,我們就先回去?!?p> “那倒不用了,萬一揚揚快到了怎么辦?等他來了再走也不遲,況且這才待了幾分鐘,好歹得給歐陽家點面子吧。”柳笛眨眨眼。
柳蕭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柳笛口中的揚揚是誰,不禁無語。行吧,你開心就好。
期間,不是沒有人想過來套套近乎,但柳笛真的只是禮貌的點點頭作為回應(yīng),除此之外一句話都不會多說。
不少人碰了個軟釘子,便訕訕的離開了。
柳笛聽力過人,能聽到有些人在她這兒吃了癟,轉(zhuǎn)頭就和自己的同伴說什么“不就是投胎投的好嗎”這樣的話,這種話,她從小到大聽到過不知道多少次,一開始或許還有點氣憤,可現(xiàn)在,她聞言也不過一笑置之。那些沒有能力還不愿努力的人除了用這樣的理由安慰自己,還能做什么?這樣的人,連被她看在眼里的資格都沒有。
柳笛為人的態(tài)度一向都很淡然,用她曾經(jīng)看過的一部小說的話來說:我不在乎的人,傷不了我分毫。除非是有人動了她身邊的人。
但很顯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了解她的性格。
“哎,你看到那天柳大小姐發(fā)的微博了嗎?不知道她@的那個是本人還是小號,不過不管是那一種情況都只能說明那個男人上不了臺面,要不然何必拿一個連微博認證都沒有的賬號糊弄我們。”在人背后嚼舌根的那個青年以為自己離柳笛十幾米遠,她就聽不到自己說的話了。孰不知,柳笛的身體機能被曾經(jīng)的訓(xùn)練磨礪的早已遠超常人,別說是十幾米,就算是上百米的距離,她想聽清一個人說的話也沒有那么困難。
于是,不少人就看見一直在角落里吃東西的那位終于動了。
“妹妹?!绷捊辛怂宦暎珱]攔得住。
“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聽到身后清脆卻冰寒的聲音,剛剛揭過這個話題的青年僵住了。
他也無法形容聽到的聲音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覺,只覺得一股冷氣沖上腦門,整個人都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
轉(zhuǎn)過身,對上柳笛的雙眼,他本在心里醞釀的說辭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那雙眼睛,太冷了,溫暖的燈光折射在她瞳眸里的只是深不見底的寒意,他根本無法和那樣的眼神對視超過一秒鐘,準確的說,剛一對上視線,他便潰不成軍。
“對不起?!彪p腿一軟,他差點給面前這個女孩跪下,還是身邊的同伴扶著他一把,“柳,柳小姐,我,我并沒有什么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