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莫名其妙
李順秋的妹子喚做李暢秋,電話那頭,李暢秋聽到哥哥打來的電話,她驚奇不已,驚奇之余,更是激動萬分,父親的眼睛終于治好了,她在電話里表示馬上動身回家。
“好嘞,妹子你注意安全!”李順秋囑咐了妹子幾句就掛了電話。
他拿著手機(jī)激動地又給李嬸說趕快安排一下,要好好感謝鄭小越。
“啊?是,是,是要感謝小越,我這就到街上的飯店訂餐?!崩顙疝D(zhuǎn)身就要走,卻被鄭小越叫住。
“嬸,你先別忙,李爺?shù)纳眢w現(xiàn)在很虛弱,需要休息,更需要開藥治療,我這里給你開方子,你到我爺爺那里去取藥。”鄭小越已經(jīng)累的說不出話來,他背靠著床幫,渾身上下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
“對對對,先給咱爹拿藥去?!崩铐樓镉行┎缓靡馑?,攔住了李嬸。
“黃淑娟你記一下,我給你說方子你去抓藥,這新市街有個善診堂,我爺爺就在那里坐診,你報我的名字,讓他趕快抓藥,一定要快去快回?!编嵭≡浇o黃淑娟念了方子,囑咐她如果爺爺問起什么人用,千萬不要說是給李鐵山開的藥。
黃淑娟認(rèn)真地記下了方子,出門抓藥去了。
鄭小越已經(jīng)累得站不起來,蘇麗娟趕緊到院子里倒了盆水,拿了毛巾,親自給鄭小越擦了臉,又接了涼水給鄭小越喝。
“小越啊,得喝開水啊,不要喝生水?!崩铐樓锵雱?,但是一碗涼水已經(jīng)被鄭小越喝了個干凈。
“李叔,你趕快把爺爺扶到床上,讓他安心休息,任何事不要想,爺爺這么虛弱的身子需要靜養(yǎng)幾天,盡量不要打擾他?!编嵭≡接矒沃酒饋?,坐在了小凳子上。
李順秋和李嬸二人把李鐵山扶到了床上,讓李鐵山半躺著,李鐵山半瞇著眼,盯著李順秋一直在看。
“爹,您看啥呢?以后您就盡情地看,想看啥看啥,眼下您要多休息,要聽醫(yī)生的話?!崩铐樓锔┥韯裎康?。
“順秋啊,多虧了小越,還有那位醫(yī)生,叫什么來著?”李鐵山說話也很吃力,他微微扭頭看了一眼蘇麗娟。
“爺爺,我在這里呢,我叫蘇麗娟,是中醫(yī)?!碧K麗娟上前微笑著自我介紹道。
“唔,中醫(yī)好,中醫(yī)好,想不到啊,這姑娘年輕有為,年紀(jì)輕輕就能治大病,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唉!要是早幾年遇到你這么好的醫(yī)生就好了?!崩铊F山心中惋惜心有不甘。
“爹,您快別這么說,這么多年雖說您看不見,可我和順秋不還是盡心盡力照顧您?現(xiàn)在好了,就應(yīng)該高興啊,別想那么多不高興的事了啊?!崩顙鹉樕弦惭笠缰θ?,她自認(rèn)為這么多年問心無愧。
“順秋,快,去給咱爹倒開水喝,快去呀?!崩顙鹂蠢铐樓镆恢痹诠媲爸皇悄敲礃泛呛堑厣敌Γ行┎粯芬?。
“順秋媳婦,不要用開水了,小越能喝生水,我也能喝,我還沒好好感謝人家小越和這位蘇大夫呢,順秋你去,你去給我倒碗水就行?!崩铊F山說著又微微咳嗽了幾聲。
李順秋看看李嬸,看看自己的爹,李嬸見狀,也順?biāo)浦鄣卮咚骸叭パ剑憧次腋缮?,你沒聽見爹說的話么?”
李順秋這才去廚房端了一碗涼水,讓李鐵山喝下,李鐵山喝下之后閉目養(yǎng)起神來。
看著一家三口這么溫馨的畫面,鄭小越有種成就感,心想終于把這個大事給辦成了,也終于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愿,李爺再不用在黑暗中度過余生了,這比他當(dāng)年考上大學(xué)更有成就感,他只等著黃淑娟趕快回來把藥給李爺,自己要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黃淑娟開車買藥果然很快,她很快就進(jìn)了屋,把藥給了鄭小越,鄭小越看也沒看,他完全相信自己的爺爺,他把藥交給了李順秋:“叔,這藥現(xiàn)在就熬,藥味會很苦,你讓李爺無論如何要忍著喝下去,記住一天熬三次可別忘了。”
李順秋接過藥,連連表示感謝:“真得感謝小越,家里有砂鍋,我現(xiàn)在就去熬藥?!?p> 李嬸卻把藥奪過去,笑道:“你忙你的,這藥我去熬,以前咱爹病的時候,哪次不是我熬的藥?我比你有經(jīng)驗(yàn),你先陪著小越說說話?!?p> “叔,李爺?shù)牟≈魏昧?,目前就是靜養(yǎng),我們也該回去了,你們也忙了一天了,我們就不打擾了?!币娎顙鸪隽碎T,鄭小越起身告辭。
“那怎么成?說啥也得在家吃了飯再說,你這辛苦了一上午了,叔還沒好好謝謝你呢,今天中午在我家吃飯,你們都不能走。”李順秋起身攔住了去路。
“叔,蘇醫(yī)生很忙,她還有她的事要做,我也要上班,黃淑娟也要上班,咱們是好街坊,叔你也幫了我不少忙,真的不用客氣,我們這就走了。”鄭小越執(zhí)意要走。
見留不住,李順秋只好放行,他把三人送出大門外,又回頭進(jìn)屋伺候他爹去了。
三人出了李家門,轉(zhuǎn)身就進(jìn)鄭家門。
林秀英不在家,鄭行云也不在家,三人進(jìn)了大門,黃淑娟馬上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深呼吸了幾下:“哎呀,小越哥,壓抑了半天了,終于可以松口氣了,這樣真累?!?p> 鄭小越也有種徹底放松的感覺,三個人就像拍戲一樣,扎架子設(shè)計套路,幸虧這次成功了,否則的話豈不是全盤皆輸,徹底露餡了?
“鄭小越,我可給你說好了啊,以后這種扮演醫(yī)生的角色你可別再找我了,我可不想這么騙人,真夠累人的?!碧K麗娟拿起林秀英的蒲扇扇起來,她也熱的滿頭大汗。
“蘇麗娟,你這么說可不對了,你本來就是醫(yī)生,怎么說是扮演醫(yī)生?這次你也是大功一件啊,你和黃淑娟都是功臣?!编嵭≡侥弥鴹l濕毛巾蓋在自己的額頭上降溫。
“少開這樣的玩笑,我是醫(yī)生不假,這隔壁鄰居街坊的,往后誰不知道我是你們鄭家的媳婦?還請來的名醫(yī)呢,到時候人家知道了真相,還指不定怎么說我呢?!碧K麗娟越扇速度越快,以示心中的不滿。
“麗娟姐,你可別這么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雖說不是救人一命,最起碼算得是半條命,無論手段怎么樣,結(jié)果是咱們想要的就行了。”黃淑娟一邊低頭收拾著病歷本一邊說道,她并不同意蘇麗娟的觀點(diǎn)。
“那好,你們說的都有理,你們都是好醫(yī)生,你們都是救苦救難的名醫(yī),我什么都不是行了吧?我走行了吧!?”蘇麗娟說罷摔了蒲扇,起身出了大門。
聽到大門有聲響,鄭小越才扭過臉發(fā)現(xiàn)院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了蘇麗娟的身影,額頭上的濕毛巾啪地掉在了地上,他趕緊撿起來,問黃淑娟道:“她這莫名其妙的,到底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