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本來見到韓云出言謙遜,對他有些好感,但下一刻,他臉色就變了。
只見在切磋中,韓云顯然沒有把云青放在眼里,他伸手就欲朝著他脖頸抓去。
云青一怔,忙捏緊雙拳護在脖頸防守,但奈何他靈力太淺,根本不敵韓云,加上他靈技與這些存世已久的宗門傳承下來的靈技差距甚大。
就是韓云招手間,就將云青靈力破碎,下一刻,云青就在所有云顛府子弟愕然又憤怒的目光中被他抓至空中,雙腳顫動地脫離地面。
“哎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這么弱小?!表n云有些無奈,將云青重重地如同扔垃圾般地甩在地上。
云青重重落地,如同個皮球般被二次震起,再次著地時,他氣血翻滾,當場吐出一條長長血箭,所有云顛府子弟心底暗嘆。果然與他們差距還是太大了。
然而,在眾人以為切磋已分勝負所以應該就此結束之時,韓云卻走上前,在云青爬起身前一腳包裹住靈力重重踩上他的頭顱。
“噶咯!”
“啊!”
“云青!”
“云青子弟!”
“韓峰長老,為何不讓子弟就此收手?”宋修研一看,急了,云青腦袋都裂開一道血痕,這一次切磋,沒想到他們下手居然比上一次還要狠毒,他們就算是要下威懾,告誡天下還是他們老宗門的天,可也沒必要下如此狠手吧?
這已經不是切磋了,完全是下殺手啊!
“你,你們竟如此過分?”
“過分了!”
“豈有此理!”
不少云巔府的子弟都看不下去,尤其韓云現(xiàn)在還沒有收手,他沒有絲毫停止腳下的力道,也沒有絲毫察覺到在他腳底有一條被踩得快要不像人樣的一條人命。
夜無道身為剛加入的云顛府之青之府子弟,也看著難受,他想不到這些青年才俊看似人畜無害,可下手居然狠如殺手。
“韓云,這只是切磋,手下得差不多就行了,收手吧?!泵鎸δ_下的一條蜿曲著身子吐血不斷的云青,韓豐卻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同時他注意到宋修研怒極的面龐,卻道:“宋府主,我能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可你應該不會不明白拳腳難收這個道理吧,這雖然是切磋,但有時候人的大腦會被熱血沖暈了頭腦,拳腳是很難在頃刻間收下的啊。”
韓云十分配合,韓豐話語剛落他就饒饒腦袋從云青殘破的身軀上離開同時抓了抓頭發(fā)道:“是啊,我當時就覺大腦一陣熱血充斥,這發(fā)生的什么,都不清楚啊。”韓云夸張地道,眸子掃過腳下云青卻如同在看一條狗一般:“噫?你怎么躺地上了?不好意思,我沒有管住手腳,讓你受委屈了。想哭,就哭出來吧。”
“哭?”
所有其他宗門子弟都不住笑出了聲,同時看著這一條鮮血淋漓已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云青,心底對云巔府看不起到極點,道門還只是上了一個大靈師境三星的子弟,這就招架不住,被打成狗一般的模樣,那如果上了個五六星的子弟,豈不是直接一拳見閻王了?
想到這,不少宗門子弟的長輩都暗暗擔心起來,他們在想要不要上宗內的天才子弟們了,畢竟,切磋事小,沾上了人命,還可能會是件麻煩事。
同時其他的宗門子弟也紛紛眼角不屑漸濃,真是沒有想到,云顛府一年比不上一年,他們還以為這一年大家都進步神速,卻沒想到云顛府的子弟這么的不行。
“他們好過分。”在夜無道身后的莊菲菲秀眉蹙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每每要站出身來想為云巔府出力,卻都被酒席上一名長輩用眼神制止。
這名長輩是云顛府的幾位大長老之一,他想得也是十分理智,其他眾長老,也何嘗不是見過莊菲菲想要上的沖動,但不可取?。?p> 莊菲菲雖然修為很高,甚至說是排在大宗門中也算得上是一名了不起的存在,但她對應大靈師境八星的水平,卻是比其他子弟高上一兩歲年齡的代價。
如果云巔府僅僅是為了出口氣而上了高齡子弟,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其他宗門,也不是沒有像莊菲菲這樣快20歲的子弟,可他們的修為,卻遠比莊菲菲要高出許多。
而莊菲菲的身份又特殊,如果是其他子弟在這次的切磋中手傷了還好說,可這個受傷的人如果是莊菲菲,那么他們會當場嗝屁,在官場生涯上恐怕就是要走向終點了。
所以,這也是這些云巔府長老們嘆氣的原因。
并不是他們不想為云巔府出氣,并不是他們不想讓莊菲菲上,而是莊菲菲她根本就不能上,情況加上她的身份所不允許。
“沒有其他要上場的子弟嗎?”韓云在場上等得有些不耐煩,他真是沒有想到,云巔府就是一個烏合之眾齊聚一堂的存在。
聞言,其他的宗門子弟也紛紛不耐煩起來,到現(xiàn)在,他們都還連手都沒有動一下,這真是讓他們難受,可云巔府卻遲遲就未接受切磋了。
“慕云,你上吧?!币幻茙p府長老見狀,知道要有一名子弟出頭,便叫上云巔府同齡下修為最高的慕云上場。
可誰知,慕云一聽,頓時面色大變。
“啊,我,我?”慕云指了指自己,面色何止動容,他雖然大靈師境四星水平,可是在靈技上面肯定是比不過那些存世已久的大宗門所傳承下來留給后輩的靈技的,這樣,切磋的話他必然會吃虧,很可能,還打不過對方。
打不過對方還是小事,丟了面子可是大事。
再加上他修為高過對方一個等級,要是還輸了的話,那真是令人貽笑大方,恐怕他慕云今后都別想走出這道陰霾中了。
“我,我。。。”慕云想到這,有些慫了。
同時,他心底一怒,眸子卻是偷偷瞟向了同樣是第一排在一旁酒席上就坐的夜無道,只見他悠而然地吃著雞腿喝著酒。
可惡這幫狗日的看不見它的存在嗎還是說,他是隱身的?
就在慕云氣憤無比的時候,韓云卻是冷眼從慕云面龐上一掃而過,目光從此不再停留第二遍,只見他一指坐最后一排的一個壯碩男子:“就他吧,你們云巔府就算再慫,也得有個像樣的出來應戰(zhàn)才是吧?”
“可否不壞了大家的性子?”韓豐也是不耐煩起來,他目光直接看向被韓云指向的壯碩男子,這個男子,以體魄來看的話倒還有幾分像樣。
夜無道回頭一看,卻是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