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什么,你和一個皇帝提錢?”
“那就好辦了,”玄心笑道:“五百元石,我就把這個小把戲教給你。”
“睡覺吧,”李牧站起身來準(zhǔn)備和武月英出去,身后的玄心還在一種相對靜止的蒙亂狀態(tài)中,他為什么要我睡覺?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睡著了夢里面啥都有?!?p> 李牧走出道觀,在門口伸了個懶腰,陽光恰好從正面照射過來,鋪在他的臉上,這樣的天氣,讓人頗有些懶散的意思。
不過很顯然,現(xiàn)在并不是懶散的時候。
山道下傳來了一陣騷動,李牧放眼望去,看見了不少身影,華貴布服,腳步有力,跟尋常的老百姓很不一樣。
光是氣勢就能看得出來,來勢洶洶的這些人恐怕是行伍之人。
尋常的老百姓可沒有這樣的氣勢。
盛秦的人?
還是霸宋的?
李牧立刻就反應(yīng)道,看來剛才殺了霸宋的九皇子,然后當(dāng)眾泄露自己的身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噢?我懂了……”
李牧忽然眼睛一亮,然后莫名其妙的搖頭笑了起來。
旁邊的武月英覺得奇怪,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又懂什么了?怎么現(xiàn)在你莫名其妙的?”
“唉,你不懂,你們女人就是這樣,就知道買買買,其他的啥也不管?!?p> “哼,”武月英十分傲嬌的轉(zhuǎn)過頭去,但是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心。
那些人逼近了才看清,足足有上百人,而且都是孔武有力,腳步堅實的人,一看就是武夫,甚至于為首的那個身上儼然有一股軍隊頭領(lǐng)的王霸之氣。
李牧正在等待,原本在屋子里坐著的玄心小跑出來,然后在李牧耳邊小聲道:“咱們之間有生意伙伴的關(guān)系,你別怕,我保你?!?p> “千萬別!您可千萬別壞了我的好事!”
“什么好事……”玄心愣愣的看了他一眼,現(xiàn)在他感覺有點看不透這個家伙。
但是略一思量,他立刻就明白了李牧所指,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回到座位上去,懶散起來,就像一個胖龜縮進(jìn)了殼里,一動不動。
片刻之后,那些人沖上了山頭,來到觀門前,徐來自然是在前面帶路,他見狀快走幾步,提前到了李牧面前,深鞠一躬,“明宗先生,實在是對不起,這位是剛剛死去的九皇子的哥哥,六皇子金玄士,他說有人親眼目睹之前的屠殺者就是您?!?p> 李牧聳了聳肩,“我一點元力都沒有,明顯是個凡人,怎么可能會殺人呢?”
“就是!”清風(fēng)從屋子里跑出來,推了徐來一把,“你別聽別人亂說,明宗仙人明明就是個修真廢物,怎么可能殺人呢?”
“清風(fēng)!不信你就和六皇子直接說!”
徐來氣鼓鼓的走到了一邊,讓開了一個身位,從他身后走出來一個人,人高馬大,胸膛寬廣,剛毅的臉上畫滿了戰(zhàn)斗的痕跡,斑駁的胡須沒有讓他看起來猙獰,反倒平添了幾分男子漢的英氣。
他站出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向的不是李牧,而是他身旁的武月英。
“我就知道,帶她出來就是麻煩。”
但是李牧并不反感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女人需要明珠玉器,粉黛華服去裝飾,才會讓她身上的氣質(zhì)更加出塵,讓她身段面容更加美麗。
而男人很簡單,只需要身邊有一個裝飾好的女人,就可以成為最靚麗的風(fēng)景線,閃瞎其他男人的狗眼。
李牧看得出來,所有人都在嫉妒,因為他們沒有。
他們當(dāng)然沒有,這些東西是土著們學(xué)不來的,這一切的財富和尊崇的地位都是李牧憑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穿越繼承得來的。
……
六皇子金玄士站在李牧面前,面帶微笑,似乎是耐著性子道:“明宗皇帝,我現(xiàn)在懷疑你殺了我們霸宋帝國的九皇子,可以跟我回去一趟嗎?如果查明真相并非您出手,我們會第一時間把您送回天唐,并且賠償一切損失?!?p> 說實話,金玄士的話陳重是不相信的,一個字都不信。
他聳了聳肩膀道:“看來我想安然離開是不可能的了?”
“您是個聰明人,想來不會做無謂的抵抗?!?p> 話說到這里,金玄士的內(nèi)心有了一些笑意,其實他雖然只是個皇子,但是和李牧的年紀(jì)是差不多大的。
此刻內(nèi)心正在暗笑:這個李牧,不愧如同外界傳言一般,傻得可以,居然在遇到了九弟被殺之后還敢露出身份,看來天唐是真的氣數(shù)已盡了。
聰明的人應(yīng)該可以想到,一旦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曝出天唐圣朝皇帝的身份,非但不能為自己開脫,而且還會成為被人眼中的肥肉。
因為……這可是一個皇帝!
不管結(jié)果如何,想找到合理的理由把他抓回去,這樣的話,天唐圣朝至少需要花費無數(shù)的錢財資源來換回自己的國君。
哪怕他是一個暴君,也必須如此,不管是為了給繼任的皇帝一個賢德的名聲,還是為了昭顯天唐圣朝的本身責(zé)任,都該如此。
所以,現(xiàn)在的李牧,在金玄士的眼中,就只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如果加上他身邊那個氣質(zhì)出塵,身段完美的女人,就是在財富上加了一箱珠寶。
至于九弟是誰殺的……
“其實不重要呢?!?p> “反正不可能是李牧,”他心里如此想著,又斜著眼睛看了李牧一眼,不屑的小聲嘀咕:“這種修真廢物都有能力殺人,那我豈不是可以上天了?”
李牧長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既然跑不掉,算我倒霉……”
清風(fēng)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他,眼神里似乎正有光華閃爍,神色仿佛在擔(dān)心李牧的安危。
李牧伸出手在他的頭上揉了揉,然后俯身到他耳邊道:“一天之后,你在東幻島飛行法器的驛站等我,到時候我會來?!?p> “哦,明宗先生,我知道了?!?p> 清風(fēng)乖巧的點點頭,然后眼睜睜的看著李牧和武月英被人上了枷鎖,反扣著帶走。
起初金玄士還害怕觀主玄心會阻攔,但發(fā)現(xiàn)那大院子里一直沒有動靜,當(dāng)即放下心來,帶著押送兩人上了囚車,往東幻島外而去。
清風(fēng)怔怔的看著遠(yuǎn)處,心里頭還是有些擔(dān)心,看見玄心站到了他身旁,瞪大了眼睛小聲問道:“師父?明宗先生會不會被他們給吃了???”
玄心撇了撇嘴,“平常我餓瘦了你都不關(guān)心我,為什么關(guān)心他啊?”
“因為他摟我頭啊?!鼻屣L(fēng)扭捏的回答道,其實被人揉揉頭會感覺瞬間親昵不少。
玄心冷哼了一聲,想要伸手但是又僵住,然后轉(zhuǎn)身走回院子里去,“別擔(dān)心了,誰被誰吃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