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近來禹國接二連三發(fā)生了好幾起詭異的的案件?!?p> 天元帝看著底下的大臣示意他接著說。“說說怎么個詭異法兒???”
聞言那大臣抬起頭飛快的看了上面的人一眼?!盎噬?,據(jù)底下官員匯報說是一夜之間整個村莊的人都消失不見了?!?p> “不見了?當?shù)毓俑扇巳フ伊藛幔俊?p> “找了,但沒找到。這些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而且事前也沒有任何異常。百姓們都在傳說是”他有些猶豫。
天元帝敲了下桌子。“說是什么?”
“說是有妖物抓走了他們。不然也不會消失的這么徹底?!?p> “哼!”天元帝冷哼一聲?!罢媸且慌珊裕 痹捯魟偮?,大臣就把頭伏在地上?!盎噬纤∽铮 ?p> “你下去吧!”
“喏!”官員爬起來就往外走。
什么妖魔之說?天元帝不信這個,只覺得是建國還不穩(wěn),怕是那些個居心叵測的人在故意生事。
“父皇!什么一派胡言???”殿外走進來了一個穿著大紅宮裝的女子,她嬌俏地從身后摟住天元帝的脖子。
“樂康?你怎么進宮來了?”
“兒臣是進宮來給父皇分憂來了。”
天元帝好笑地搖搖頭“你能給朕分什么憂?”
“父皇,你這次還真是小瞧兒臣了。兒臣在殿外可都聽見了,兒臣有個法子可以平息這次的事件?!?p> “什么辦法?除非把他們?nèi)颊页鰜怼!?p> “找現(xiàn)在肯定是找不出來了。不過父皇你還記得北平候那個為國祈福的次子?”
天元帝思索了片刻”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出生時有蓮花異象的孩子?“
“正是他!”
“朕記得他是在南山寺出家了,他能有什么辦法解決此事?”
“兒臣上個月隨母后去拜訪了了無大師,倒是無意中和他相遇。兒臣就讓人去查了查。這一打聽兒臣才發(fā)現(xiàn)此人的名號在亳州是人盡皆知,在佛學上造詣極高。所有人都道他是菩薩轉(zhuǎn)世?!闭f到這里樂康頓了頓?!笆遣皇瞧兴_轉(zhuǎn)世兒臣不知道。不過兒臣知道他有能力讓百姓對他言聽計從。父皇兒臣知道你不信妖魔之事,但是那些百姓信呀!他作為大禹貴族的身份和他在民間的聲望不僅能平定這次風波,這步棋走得好的話還能讓皇室的聲望在百姓的心中更上一層樓。“
“康兒的意思是?”
“讓他來京駐守護國寺。隨著時間的推移流言很快就會傳到京師,有他在也免得京中因此事人心浮動。”
天元帝扣了扣手指?!澳悄愎媚改沁叄俊?p> “姑母那邊肯定知道個人得失和家國哪個重要,父皇你就不用操心了?!?p> “前日東洲送來了一顆千年的東珠,朕一會兒就讓德勝送你府里去?!?p> “謝父皇!那女兒就下去準備了。”
天元帝看著遠去的女兒在心里嘆息?!耙菢汾A有樂康一半的城府就好了?!?p> 這邊樂康轉(zhuǎn)過身來勾了勾唇,接下來就等他送上門了。
自那日后小白就有了自己的房間,凈檀一個人總有些不習慣,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索性就打起了坐。
“叩叩叩!”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凈檀估摸著可能是凈善師兄。他揚聲道“師兄你進來吧!門沒有鎖?!?p> 一陣略顯蒼老的笑聲伴著開門聲傳入耳中。不是師兄,這聲音好像是師父的。凈檀連忙起身?!皫煾?,您怎么來了?可是有要事找弟子?“凈檀拎起桌上的茶壺。
“坐吧!今天為師來是有要事?!绷藷o接過凈檀倒的茶水放在案上?!敖裉炀├飦砣肆??!?p> 凈檀垂下了雙眸“哦!”
“你一出世皇上就以為國祈福的名義把你送來南山寺跟在為師身邊修行已經(jīng)有十余載了。你也該回家看看了?!?p> 凈檀放在膝上的手猛然收緊,他淺笑看著了無。“師父,弟子既已出家,何來回家之說?”
“你呀!出家并不是行于紅塵之外,反而在紅塵中修行才是最高的修行。在紅塵中參悟,看破虛妄。”說到這兒了無拿了一封信出來交給他?!霸僬f這次師父也是有任務(wù)要交給你的,你先看看再說?!?p> 凈檀看了自家?guī)煾敢谎?,把信展開。越往后看他眉頭皺的越緊。”師父,這件事竟已如此嚴重!”
了無嘆了口氣。“是??!皇上不信神魔之事。然而,你我都知道這事不尋常,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p> “弟子明白!弟子明天就啟程去京都?!?p> 了無拿出一塊雕刻著半面觀音的石符給他?!斑@是由佛教圣物白琉璃雕刻而成的,當兩塊合一的時候觀音會睜眼,佛也會醒來?!?p> 凈檀一聽就推了回去?!叭绱速F重之物,弟子怎敢收?師父還是收好。”
了無把石符塞進凈檀手里?!澳闱沂罩?,等你回來再親自交給為師。”
“既如此弟子就先收著?!?p> “師父!”凈檀欲言又止。
“你是想問小白吧!”
“是。弟子去了京都。小白頑劣,到時怕是會惹出不少麻煩,還請師父多加教導(dǎo)!”
了無把茶水喝完,起身朝門外走去。“她這個時候怕是已經(jīng)到了京都了。你早些休息吧!”
了無走后,凈檀拿了卷經(jīng)書翻看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有些事情他終究都還是要面對的。
鎖陽看著閑庭信步的夜如瀚摸了摸鼻子。“主上,我們不先去找那只小白鼠嗎?”
“不急,先去嘗嘗杜仲釀的好酒吧!”
“喏!”
“京都可真熱鬧??!了無那老頭果然沒騙我?!卑琢湔驹谌藖砣送拇蠼稚峡词裁炊加X得很新奇。
“歡伯樓新推出了一款梅舞酒,你去嘗過了嗎?”
“當然嘗過了。那滋味真是說瓊漿玉液也不為過?。 ?p> “歡伯樓?”白璃落念了一遍。去看看也無妨,反正離凈檀到京都的時間應(yīng)該還有幾天。
白璃落看了看上面寫的歡伯樓幾個字點了點頭?!熬褪沁@里了!”
“這位姑娘,你要些什么?”
白璃落看了看周圍,隨手指了一桌。“我就要和他們一樣的?!?p> 小二順著方向看了過去?!昂玫?!梅舞酒一壺,荷花酥一盤。香酥乳酪一盤。”
“鎖陽,看來杜仲這次的酒是釀的不錯!”夜如瀚看著大廳角落里一身白衣的小姑娘挑了挑眉。
鎖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伴L的是挺好看的?!?p> 夜如瀚拍了他一下。“你再仔細看看?!?p> 鎖陽定睛一眼?!笆撬≈魃?,你真是神了!”
夜如瀚笑?!芭銮啥?!”
小二看著兩人一臉恭敬。“兩位要點什么?”
鎖陽上前一步。“忘川河上開彼岸?!?p> “九幽橋下生藍羽。兩位客官樓上請!”
夜如瀚又看了一眼白璃落,上了樓。
白璃落看著眼前精致的糕點,小心翼翼拿起咬了一小口,頓時就睜大了眼睛。真是太好吃了!等凈檀來了一定要給他也嘗嘗。
夜如瀚一進門,里面等著的人就跪了下來。
“屬下赤石參見主上!”
“起來吧!”
“主上讓屬下打探魔界最近的動作,已經(jīng)有消息了。魔界的人最近經(jīng)常在禹國出沒。禹國沿海贛州的幾個村莊一夜之間就被水淹沒了。常州的東郊幾個村子也是一夜之間就被泥石流掩埋了。京州城外的幾個莊子也是突然走水,無一生還。”
夜如瀚叩著桌子?!澳阕屓死^續(xù)盯著他們?!?p> “喏!”
“聽說杜仲出了新酒,味道還不錯?”
“是還不錯!主上要不要嘗嘗?”
“行??!你也一起坐下吧!”
“屬下還有事!”
“也不急于這一會兒,讓你坐就坐?!?p> “喏!”
看著赤石坐下,夜如瀚朝門外喊了一聲?!版i陽你去找杜仲拿幾壺他新釀的酒來。對了,告訴杜仲多照顧下那位姑娘?!?p> “赤石,你對這些事情的看法是什么?”
赤石想了想。“在屬下看來這些事絕對有蹊蹺,別的就不說,但說這尸體,發(fā)生這么多意外卻連一具尸體也沒找到,總不可能被火燒成灰燼了吧!這事兒和魔界脫不了關(guān)系?!?p> 夜如瀚喝了口酒,酒杯在指間摩挲著?!澳Ы缱罱窃桨l(fā)的活躍了?!?p> 赤石點頭“是,主上我們也要有應(yīng)對之策才是。”
夜如瀚拿起桌上的酒壺晃了晃?!岸胖俚木漆劦氖窃桨l(fā)的好了,這酒啊發(fā)酵的時間越長,口感就越是綿長醇厚?!?p> “主上說的極是?!?p> 夜如瀚站在扶梯上看著空無一人的座位,問一旁的小二?!叭?,那位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