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妖王洞內(nèi),飛誕、張清羽、知白、子白、玉鼠五人神情緊張的坐在妖王洞內(nèi),張清羽和飛誕二人滿臉愁容,知白的臉上也是眉頭緊皺。張清羽望了望眾人,率先開口說道:“今天我剛剛的到消息,魍魎已經(jīng)利用皇帝的身份集結(jié)了各方勢力,如今大軍已經(jīng)向我們這邊趕來,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形式十分不利?!?p> 飛誕在張清羽說完后接著說道:“我前幾天已經(jīng)派人前去聯(lián)絡(luò)其他妖族部落,可是時間太緊,我怕在他們趕到之前,魍魎的大軍就到這里了”說完飛誕和張清羽便一同望向知白。
知白感受到了他二人的目光,然而他也只能搖搖頭說道:“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實力相差太大,要是魍魎選擇穩(wěn)扎穩(wěn)打我們還有希望,若是魍魎選擇大軍強突,我們一點機會都沒有,沒想到魍魎集結(jié)兵力的速度太快了······”
聽到知白也這樣說,飛誕和張清羽的臉色更差了,飛誕抬手捏了捏額頭,說道:“如果真的是那樣,我們就只能依靠野人山的天然優(yōu)勢對抗魍魎了,知白你有什么好的意見嗎?”
知白低頭沉思了一會,而后緩緩說道:“若是真想依靠野人山的地勢來阻擋魍魎的進攻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知白說著說著便突然不再作聲,飛誕疑惑的問道:“只不過什么?你怎么不說了?”
知白有些難為情的望著飛誕,思索再三正欲開口之時,張清羽的聲音便緩緩地響了起來:“知白的意思我清楚,我來說吧,僅僅依靠天然地勢阻擋魍魎是不可能的,除非改變山脈走勢,將整座山都化為一座大陣,只是這樣背負的因果太重了,而且這樣一來,不光說野人山,就連妖靈谷就連妖靈谷及其四周都會遭受影響,這樣一來,你們妖族世世代代生存的地方便要徹底的改變,知白不愿說出,是因為如果真這樣做了,這一戰(zhàn)不論成敗,你飛誕都將成為整個妖族的千古罪人?!闭f罷,張清羽便意味深長的盯著飛誕。
飛誕思索了一會,起身走到妖王洞口,望著妖族世代生存的妖靈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道:“我還有多少時間來下這個決定?”張清羽沒有回答飛誕,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知白。知白沉吟了一會,然后說道:“最遲今晚,如果再晚一些,就算是想改變山脈走勢,也都是不可能的了。”
飛誕靜靜的望著妖靈谷,在沉默了許久之后,他回過頭對著眾人說道:“我之前一直都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族,可是后來我漸漸明白了,族人們所需要的不是我覺得最好的打算和結(jié)果,而是他們想要的打算和結(jié)果,既然這一次已經(jīng)是背水一戰(zhàn),便讓我妖族眾人來決定,若是他們不愿,我們戰(zhàn)死在著妖靈谷內(nèi)?!闭f罷,飛誕便仰天發(fā)出一聲長嘯,而后妖靈谷內(nèi)的妖族便陸陸續(xù)續(xù)的匯集到了妖王洞前。
飛誕望著妖王洞前聚集的族人,開口說道:“想必大家還記得二十多年前那場大戰(zhàn),人族覬覦地脈的力量從來前來搶奪,所幸我們最后成功的護住了地脈。可是,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那一戰(zhàn)卻放出了蟄伏在地脈內(nèi)數(shù)千年前的比干魔念······”
說到這里,妖王洞前聚集的妖族族人瞬間躁動不安起來。
“比干魔念,我記得不是被打散了嗎?”
“是啊,再說了,比干魔念怎么會在地脈里?”
“聽妖王這意思,怕是又要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吧······”
“唉·····是又要打仗了嗎?”
望著躁動不安的人群,飛誕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今天我在這里,將這件事告訴大家,為的就是來征求大家的決定,如今比干魔念已然再次化為魍魎,這一次他已經(jīng)占據(jù)了人族皇帝的身軀,并借由人皇的身份舉兵向我們進犯,而我們也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周邊的眾妖族,但是我們需要為他們的到來爭取時間,所以我們要改變野人山的風(fēng)水走勢,將整座野人山化為一座大陣!”
說到這里,飛誕再次停頓觀察妖族眾人的反應(yīng),只見這一次妖族眾人的反應(yīng)比方才更為激烈。
“什么?又要來打仗?!這該死的人族!”
“將野人山化作大陣?那怎么能行?”
“就是,祖祖輩輩都靠野人山為生,再說了,那是祖輩留下來的東西,怎么能隨便動!”
望著眼前的族人,飛誕繼續(xù)說道:“我知道大家的想法,我也會尊重大家的決定,我只是想將這一切利害關(guān)系說明白,如果我們不能在今晚之前動手改造野人山,那么我們便要獨自面對魍魎的大軍,可能,我們都會死在這里·······”
飛誕的話音剛落,便見一個粗獷的漢子的大聲喊道:“死就死,怕什么,就算是死,也不能動野人山一絲一毫,不然以后死了,我沒臉見祖宗!”
“對,要是真的要動野人山,還不如現(xiàn)在就死了算了,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都守不??!”
“就是,妖王,咱們妖族從來都沒怕過,大不了就戰(zhàn)死在這妖靈谷!”
一時間,整個妖靈谷內(nèi)群情激憤,飛誕轉(zhuǎn)身對著知白和張清羽說道:“怎樣?我妖族之人可有血性?!”知白和張清羽望著飛誕和妖族眾人,心中有一股說不的情感,既有嫉妒也有敬佩,最終二人抱拳一拜,萬般話語都放在了心里。
飛誕望著二人,沒有說話,而是轉(zhuǎn)過身情緒激昂的說道:“我們妖族之所以世代守衛(wèi)地脈,是因為當年妖族先祖犯下的過錯,我們需要為自己贖罪,而這么多年過去了,該還的也還了,這次大戰(zhàn)是我妖族還的最后一次債,無論輸贏,我們妖族便不再欠人族什么了,而屆時若我陣亡,那么大陣自然將解封,若我還活著,我也將解封地脈大陣!”
張清羽和知白在聽到飛誕這番話后已然明了妖族的決定,但是此刻他們二人卻覺得這樣的決定仿佛才是最正確的,張清羽望著妖族眾人,輕聲說了一句:“希望,都能活著吧······”
二木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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