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靈谷·心念
十年后,子白十二歲,玉鼠一千六百歲
“打他,打他!”子白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妖靈谷,身邊一群年紀(jì)不大的小妖在往子白身上丟石頭,而子白依舊是靜靜地站在那里,臉上毫無表情。這個時候,只見一只小妖突然被拋到半空中,然后狠狠地摔倒地上,其他小妖差異的回頭看去。只見玉兒玩味的盯著他們,右手還拎著一只尚未丟出去的小妖。只見這幾只小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妖族公主玉鼠的脾氣他們都是知道的,只見玉鼠把右手那只小妖丟到地上,然后指著其余的小妖說道:“以后誰再敢欺負(fù)子白,我把你們一個個從野人山山頂丟下去!”說完,玉兒擺了擺手“都走吧,以后別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fù)子白了!”話音剛落,小妖們便四散而逃。
子白見玉兒過來,臉上剛露出笑容,便聽見“啪”的一聲,只見玉兒氣沖沖的給子白頭上來了一個爆栗,然后說道:“你是傻的嗎?不會還手嗎?”子白眼淚汪汪的看著玉兒,說道:“是你說的讓我在這等你,也是你說讓我別動的·······”子白的話還未說完,便又聽見“啪”的一聲,玉兒使出吃奶的力氣在子白的頭頂留下了一個令人心驚的“記號”,此時子白雙眼含滿淚水,委屈巴巴的盯著玉兒,玉兒瞬間被他的表情都笑了,只見她”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對著子白說道到:“行了別那么看著我了,記住,你是我的人,只許我欺負(fù)你,不許別人欺負(fù)你!懂了沒?!”子白對著玉兒狠狠地點了點頭?!班牛@還差不多,走吧”說罷,玉兒便背著雙手,一蹦一跳的走了回去,而子白依舊是委屈巴巴的跟在玉兒后面,一步不離。然而,此時他們不知道的是。另一邊的飛誕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
地脈山洞內(nèi),飛誕一個人坐在地上,他的身前一枚青白色的妖丹正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然而在這光芒的映照下,飛誕的臉上卻是布滿了汗珠。不一會,從地脈山洞的深處便呈現(xiàn)出了另一枚妖丹的影子,只見那枚妖丹通體墨綠,在其周圍環(huán)繞著絲絲黑氣,飛誕吃力的睜開雙眼望著那枚妖丹,眼中流露出不舍和悔恨。只見飛誕身前的妖丹迎著那枚墨綠色的妖丹飛了過去,兩枚妖丹在接近的瞬間相互映照,發(fā)出了微弱的光芒,飛誕妖丹上滲出絲絲白氣,另一枚妖丹上的黑氣似乎對白氣有著莫名的抵抗,在白氣到來瞬間便撲了過去,飛誕冷哼一聲,只見那白氣在瞬間光芒大盛,瞬間將黑氣壓制了下去。而就在此時,飛誕身子一晃,突出了一口鮮血。他來不及擦拭掉嘴角的鮮血,繼續(xù)推動著自己的妖丹向著那枚墨綠色的妖丹靠近,這一次沒有了黑棋的干擾,兩枚妖丹在接近的瞬間便相互映照發(fā)出了璀璨的光芒,這時只見妖丹上青白、墨綠二色相互縈繞,但此時飛誕緊皺的眉頭并未舒展開來,反而是皺的更緊,因為兩枚妖丹上青白玉墨綠二色完全不成正比,只見青白色的清氣漸漸的不能跟上墨綠色濁氣的轉(zhuǎn)化,漸漸有被同化和吞噬的跡象,飛誕此時一邊緊緊的盯著清濁二氣的轉(zhuǎn)換,一邊鼓動自己妖丹內(nèi)的妖力幫助清氣與濁氣完成相互轉(zhuǎn)化,慢慢地另一枚妖丹上的濁氣被滿滿的轉(zhuǎn)化為清氣,這時飛誕才緩緩地將妖丹收入體內(nèi),至于另一枚妖丹則被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飛誕用臉頰輕輕地蹭著那枚妖丹,用溫柔的聲音低聲說道:“婉兒·······”而后飛誕便依依不舍的將那枚妖丹送入地脈山洞深處。
望著那枚妖丹的影子漸漸消失后,飛誕身體搖晃了兩下,隨即便又吐出一口一口鮮血。飛誕無力的扶著墻慢慢癱坐在地上,身心俱疲的他環(huán)視了一圈地脈山洞,突然自顧自的傻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兩行清淚就慢慢的落在了地上,飛誕倚在墻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婉兒,你連死后都要幫我守著這條地脈,我知道你一直最想要的是什么,可是現(xiàn)在你走了,玉兒也因為我沒能及時趕到在恨我,我知道你不想讓玉兒和你一樣,可是······”飛誕無力的望著地脈山洞深處“憑你的妖丹和我已經(jīng)就快要壓制不住這條地脈了········我也想過帶著族人遠(yuǎn)離這片是非之地,可是我不能呀······我先是妖王,才是你的丈夫,才是玉兒的父親”說罷,飛誕突然伏在地上痛哭起來,凄慘的哭聲在空蕩蕩的山洞里回響,任誰也難以想象,不可一世的妖王飛誕也會有崩潰的時候,或許讓他崩潰的不是現(xiàn)在,而是看不見希望的未來,亦或是明知未來堪憂,卻仍不得不堅守的無奈。
就在飛誕一個人在地脈山洞內(nèi)痛哭的同時,在妖靈谷的另一邊,玉兒也伏在地上無力的哭泣?!皢?,怎么了玉鼠公主?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飛誕他有什么資格繼續(xù)擔(dān)任妖王,自從上次大戰(zhàn)之后,他便經(jīng)常不在妖王洞主持大局,再說了他連你們母女都保護(hù)不好,我們又憑什么相信它能保護(hù)好我們!??!”眾妖哄笑著輪番刺激玉兒。原來,自從上次大戰(zhàn)之后,妖族內(nèi)部便分列出了兩派,一派是曾經(jīng)以讙為首的派系,另一派則是支持飛誕的一派,隨著大戰(zhàn)之后飛誕的一派傷亡慘重,開始了韜光養(yǎng)晦,另一排開始蠢蠢欲動,不斷對飛誕一派進(jìn)行著挑釁,就在方才,他們見玉鼠身邊僅有子白一人在身旁,便開始用言語譏諷玉鼠,而兩年多過去,玉鼠雖然性格有所恢復(fù),但當(dāng)她看見自己母親拼上性命所保護(hù)的這一切都被別人所以遺忘時,內(nèi)心最軟弱的地方便又被刺傷,想到母親的她便伏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而就在眾妖準(zhǔn)備進(jìn)一步借此羞辱玉鼠與飛誕之時,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