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身中的鬼谷子道:“蠡師侄,我已與你旁邊的樹木融為一體了,所以你根本看不到我。你仔細摸摸看?”
范蠡走近方才鬼谷子消失的地方,伸起雙手輕輕地摸了摸,竟然神奇般地摸到鬼谷子的肩膀。
范蠡道:“師叔啊,我摸到了,但卻什么也看不到,太神奇了!”
鬼谷子道:“哈哈哈......”
又過了一個月。
水簾洞內(nèi),范蠡與鬼谷子下著一盤即將結(jié)束的圍棋。
范蠡道:“終于又能與師叔打成平局了,真心不容易?。 ?p> 鬼谷子笑道:“哈哈,蠡師侄,前幾日我讓你六子,你才能與我打成平局。不曾想,今日我才讓你四子,竟也被你打成平局了??磥斫眨闫寮歼M步神速呀!”
范蠡也笑道:“師叔......是不是你故意讓我,好來體現(xiàn)自己的傳授水準呀?。抗?!”
鬼谷子撲哧一笑道:“你這鬼機靈......”
范蠡緩緩站起,行一個抱拳禮道:“師叔,感謝近期你的用心教導。我這次在你這“水簾洞”,已呆了一月有余了。不敢再打擾了,師侄就此拜別......”
就這樣范蠡與鬼谷子告別后,便收拾好包袱,回到家中。
吃過娘親做的晚飯之后,范蠡躺在床上心道:“這一個多月以來,我學會了師叔的“陰符棋局功”、“五遁隱身術(shù)”、“鬼谷神功”,還有棋技也進步了不少。這鬼谷子師叔,真心待我猶如親生爹娘一般好。將來我定要做出一番事業(yè),不可辜負他的用心教導呀。不過,說到“辜負”二字......”
范蠡翻來覆去,又心道:“說到“辜負”二字,我定也不可辜負雪蓮,她對我那么好。哎,最近一個多月以來,我每天都邊練功,邊想念著她。不知她最近過得怎么樣?有沒有在想我......?”
范蠡坐起身子,拿起桌上的花雕酒,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又躺下。
隨后,范蠡又翻了個身子心道:“?。嵲谒恢?,我真的好想雪蓮。要不,再偷跑去看看她吧?。坎贿^,萬一她又在沐浴,那可怎么辦呢?哎呀,顧不了那么多了,走吧......”
一會兒,范蠡便來到了蕭府,悄悄地跳躍到蕭雪蓮房間的屋頂上。
緩緩拿起一塊瓦片,此時,便看到屋里的桌子上。放著一把黑色的折扇,上面繡著“樂不煩”三字。
范蠡心道:“奇怪!?雪蓮的屋內(nèi)怎會有男子的扇子!?”
繼而,范蠡又拿起兩塊瓦片。頓時,竟發(fā)現(xiàn)蕭雪蓮正與一位膚色黝黑、五官立體的男子,在床上昏昏沉睡。
范蠡不忍直視地心道:“這......這不會是真的,一定是我在做夢......我要回家......回到家睡一覺,醒來了就好了......”
隨后,范蠡緩緩地將瓦片放下,踏著輕功正準備離開蕭府。但由于范蠡的思緒繁亂,居然從蕭府大門上方,一腳踏空,摔在了地上。
此時,范蠡的腿上、手上、臉角都已劃破了皮膚,流出血來。但心亂如麻的他,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只因那心痛的感覺,早已遠超了體膚之痛。
范蠡緩緩地站起,漫無目的地走著。
范蠡這么一摔,若不是因為他學過“鬼谷神功”,會習慣性時刻練習著內(nèi)功護體,換作常人恐怕早已動彈不得了。
突然,范蠡伸出右掌,往自己的臉色重重地打了一掌。這一掌打得他臉上淤青了一塊,這時他卻只是苦笑道:“哈哈哈哈......為什么這么重的一掌,竟沒有我的心那么痛......?可笑!可笑至極?。 ?p> 就這樣,范蠡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走著,時不時給自己一掌。
一會兒過去,范蠡居然不自覺地走到了“文府”來了。
范蠡瞅了一眼心道:“怎會走到大哥家里來了......?還是趕快走,我現(xiàn)在這樣子......”
正在此時,一位雙目炯炯有神、神態(tài)活潑熱情的翩翩少年,恰好要往“文府”的大門走進去。
不料,看到范蠡后便開口叫道:“師傅,你怎么來了?好久沒有見到你啊,快來我家玩吧?”
范蠡道:“文斧......不用了,我恰好路過,改日吧......”
沒錯,這位少年便是“文種”的弟弟“文斧”,此時他已經(jīng)十四歲了。
文斧笑道:“師傅,你難得來一次啊,這次我可不能讓你給跑掉了!擇日不如撞日吧?”
范蠡道:“你哥在家嗎?”
文斧道:“這么晚了,當然在啊。”
范蠡道:“那好吧......”
文斧將范蠡帶到文種的房間,文種一見范蠡,立即驚訝地道:“義弟,你來啦!有兩月不見你了,你去哪了?你這是怎么了......?”
由于在大門之外,相對漆黑,文斧并沒有發(fā)現(xiàn)范蠡的傷。但在屋內(nèi),在油燈的照射下,那傷口顯得格外的清晰。
范蠡道:“哎,我不礙事,此事說來話長了......大哥,你有花雕酒嗎?我想喝酒,我想喝醉!不然我今夜便無法入眠啊......”
文種道:“阿斧,你去拿酒,今夜我便陪義弟一起喝,我們不醉不歸!”
范蠡雙手握著文種的手道:“好!大哥,我們不醉不歸!”
就這樣他們?nèi)诉吅戎?,范蠡邊述說著近幾個月以來,他與蕭雪蓮的所有經(jīng)歷。
“樂不煩!?黑扇?難道他是“黑扇賭霸”樂不煩......?”文種驚道。
范蠡道:“大哥是說這男子,便是江湖上傳說的“黑扇賭霸”?我以前好像有聽說過這個人的名號,但卻不曾見過。哎,都怪我用情太深,居然沒有想到會是他!”
文種道:“不過,我也只是猜測,并不敢十足斷定。聽說這“黑扇賭霸”在各國開設大大小小的“賭坊”,并養(yǎng)了眾多打手。用于維持“賭坊”的秩序,還有收放“高利貸”給賭徒們,以此來謀取巨額財富?!?p> 范蠡道:“這人實在可惡,跟雪蓮他爹一樣,專門賺這種黑心錢!”
文斧不解地道:““高利貸”是什么呀?”
文種道:““高利貸”就是當賭徒把錢都輸光了,賭坊的打手便會故意拿錢借給賭徒們繼續(xù)賭。他們這“高利貸”是利滾利,如果你沒有準時還,那便會越滾越大。直到賭徒們還不起了,打手便會逼迫他們賣房賣田、賣兒賣女來還。要是賭徒們不肯賣,打手們便會對他們大打出手,直到他們自殺或被打死為止?!?p> 文斧道:“哇?。窟@賭坊好可怕啊,我這輩子都不敢去那種地方啊!”
文種道:“嗯,讓阿斧你提早知道這些也好,省得以后你犯錯,無法自拔便悔之晚矣了!”文斧聽完。連忙點了點頭。
此時,文種發(fā)現(xiàn)范蠡正郁悶地喝著酒,好似在想念著蕭雪蓮出了神。
文種叫了一下范蠡,范蠡才不自覺地道了一聲:“怎么了?大哥......”
文種道:“真搞不懂這個蕭雪蓮,上次你跟我說起她的時候,你是如此興奮、快樂的。這次怎會變成這樣呢?論相貌、論人品義弟你哪樣比不上那黑心的“樂不煩”?。??”
文斧道:“是啊,我也搞不明白,更何況師傅以前還救過她的命呢!我想,會不會是有什么誤會呀?她會不會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俊?p> 范蠡一聽到“難言之隱”四個字,立刻興奮地道:“對對對,雪蓮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范蠡剛說到這里,便又低聲道:“不過,我是親眼所見呀!這......”
文種道:“義弟,你還是不要胡亂猜測了,找一日當面與她問清楚,不就好了......”
范蠡道:“是是是,定要與她說清楚,不然我這顆心,根本無法放下呀......”
文種趕緊扯開話題道:“嗯,那你先不要胡思亂想,我們來聊聊你師叔“鬼谷子”吧?”
范蠡道:“鬼谷子......?”
文種道:“是啊,他是縱橫家的鼻祖,面對著這天下之勢,還有楚國的危機存亡!他有何見解呢?”
范蠡道:“哦,我?guī)熓逭f既然我們“楚國”的昏君是不可輔佐的,那可以選擇“越國”。因為“越國”素來與“吳國”并不和睦,如果能夠輔佐好“越國”,便能克制住“吳國”。這樣的話,我“楚國”才不至于將來會導致滅國的風險!”
文種拍手叫道:“好!不愧是縱橫家的鼻祖,終于有人能點破我心中的疑慮了?!?p> 范蠡道:“嗯嗯,不僅如此,師叔的武功那也真是詭秘莫測、望塵莫及呀!不過......”
文種道:“不過什么?”
文斧道:“這鬼谷子,被你們越說越神了,害得我也好想見見哦!”
范蠡道:“好啊,有機會我?guī)Т蟾?、文斧,你們都一起去拜訪我?guī)熓濉2贿^,我?guī)熓遄屛也粌H要練好武功,還要在來年的大年初三,去齊國比試。如果能夠獲勝的話,便可以得到《孫子兵法》?!?p> 文種道:“是啊,不能光學武功,兵法韜略同樣很重要!《孫子兵法》在齊國?莫非是孫武的后人?”
范蠡道:“沒錯,孫武的后人叫孫馳,太多人想得到這《孫子兵法》,于是,他便想通過這個比試,來化解紛爭,尋找出賢能之人給予《孫子兵法》?!?p> 文種道:“嗯,那這樣明日我與文斧先去越國,義弟你等獲得《孫子兵法》之后,再來越國找我們。到時候我們再一起輔助越王,一起闖出一片大好事業(yè)!”
范蠡道:“好,沒問題,一切都聽大哥的。但,越國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大哥你如何才能得到越王的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