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桐這一刻的分析精辟犀利。
能想到用這一招的人,擺明了是她在q市的仇人,逼著她承認真實身份。
就算她不說,今天這一出傳了出去,獨立郡那邊也坐不住了,不會少了給她穿小鞋的。
“我對這里比你熟悉,這件事交給我?!彼爵嗪财烦隽似渲挟悩拥乃阌?,竟然有人膽敢算計他和心桐,被他查到,一定連根拔起。
“我自己能解決?!毙耐B(tài)度冷淡。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在獨立郡這都不算事。
況且今天本來就是她大意了,隨便找了個地方就進來,事先也沒調(diào)查一下。
“桐……孟小姐,相信我?!彼爵嗪矆猿诌@件事他來解決。
心桐后退一步跟他保持距離。
她多少了解司羿寒的脾氣,也是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好?!?p> 心桐點點頭,司羿寒眼底有漣漪層疊漾開,每一層都是撕裂一層重生的畫皮,過程很痛,但他相信結(jié)局一定是圓滿的。
三分鐘后,門外的保鏢和小田打開鎖上的房門,司羿寒抬手想要觸碰她面頰,指縫穿過的卻是絲絲冷風(fēng)。
這張臉,這種感覺,他敢用性命擔(dān)保,她就是桐桐!但她不認,自有她的原因,若是因為記恨他當初的疏忽,他也認。
只要她還活著,比一切都重要。
酒吧門口,一長排黑色轎車整齊劃一,穩(wěn)穩(wěn)??吭诼愤叀?p> 第一輛車門打開,一身深色休閑裝的孟霖煊下車之后走得飛快。
“孟大少!我看見七小姐和司少在鉆石山包間見面?!?p> 孟霖煊才到門口,身側(cè)突然響起刺耳的聲音。
又是之前告訴司羿寒的那個矮小男人。
他上半身佝僂著,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哈欠,臉色蠟黃,瞳仁充血。
孟霖煊腳步未作停頓,大步進入酒吧。
那人見此,無趣的哼了一聲。
有人給他一千塊錢讓他在司少和孟少面前說幾句話,他還以為有錢人都很大方呢,沒想到這兩個人都是一分錢小費也沒給他。
果真越是有錢人越摳。
孟霖煊從接到消息開始,臉色就持續(xù)陰沉,他還是相信心桐聽進了他的話,但他不信司羿寒。
越是接近鉆石山包間,孟霖煊心越亂。
甚至于,當距離房門只剩不到十米時,他腳步明顯放緩下來。
如果一會開門看到心桐和司羿寒抱在一起,他該怎么辦?
如果看到他們冰釋前嫌重歸于好,他該怎么辦?
如果看到心桐拉著司羿寒的手哭訴過去三年他孟霖煊都如何如何欺負她,他該怎么辦?
無數(shù)種可能,在這一刻,遏制了他的咽喉命脈。
“你們都在這里,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去?!?p> 孟霖煊在門口三米遠的位置停下,吩咐的聲音,帶著沉入骨髓的寒氣。
其他人都大氣不敢出一聲,唯獨泰山蹭到前面,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求他,“大少,一會就算您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畫面,請您念在七小姐可愛善良,心思單純的份上,千萬不要打她?!?p> 泰山說的很快,武侯等人想捂著他嘴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孟霖煊轉(zhuǎn)身沒看泰山,看的是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