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羿寒身體的溫度,曾是最適合她的溫暖和靠山。
哪怕在精神病院的時候,也未曾忘記。
可那場大火之后,她狠下心告訴自己,忘不掉他,就永遠(yuǎn)做不了孟小七。
心桐臉色冷漠如霜,一眼凝視,卻似刀割。眼神的凝視便在司羿寒心尖上萬箭穿心。
“你特么給本小姐放手!”心桐突然開口,用力往回拽手腕。
眼看她手腕已經(jīng)紅了一圈,她還在自殘式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司羿寒呼吸一窒,心疼之下,快速松開。
心桐胳膊由于慣性朝身后摔去,下一刻,卻是被一只溫暖手掌包裹其中。
“你是來做生意的,還是來扶貧的?在獨立郡的時候我怎么不覺得你是這么有愛心的人?”
孟霖煊不知何時來的,抬手摟著心桐肩膀,摁著她坐在司羿寒對面,順帶抬腳狠狠踢了一腳司羿寒的假肢。
心桐坐下,手腕上的紅印映在孟霖煊眼中,眼底一瞬跳動洶涌火焰。
司羿寒開口,正要說什么,心桐突然抬手阻止了他。
“司先生,我不是?!?p> 心桐知道,如果她不說,讓孟霖煊開口的話,不知又要毒舌什么。
司羿寒此刻卻很平靜,越是孟霖煊在這里,他越要冷靜。哪怕對方從神秘強(qiáng)大的獨立郡來,他司羿寒也不怕。
孟霖煊已經(jīng)很明確的表示過,不可能將心桐還給他。所以,司羿寒也就不會在乎孟霖煊說什么,做什么。
他靠的是和心桐過去那么多年的感情!他相信,如果眼前的真是她,他們一定有機(jī)會重新開始。
“好,我接受你不是這句話。哪怕你就是孟小七也沒關(guān)系。就算我現(xiàn)在做什么都注定是一場虛妄的付出和等待,我也會堅持下去。我愿意用再一個三年,或者更長的時間,經(jīng)營一個虛無的等待,不用你等我,給我任何承諾?!?p> 司羿寒開口,每一個字,都是鋒利無比的刀片刻在心尖的痕跡。
他愛她,一直都愛著。
如果她是桐桐,會給他機(jī)會的。
心桐坐在那里,身旁是勾著嘴角笑的肆意的孟霖煊。
他臉上笑意越擴(kuò)大,放在腿上的手越是握緊拳頭,青筋迸射。
“司少,既然你話到這兒了,那你隨便吧。我孟小七追求者眾,不過像你這么傻的,還是頭一個?!?p> 不管她將來還會是什么別的身份,但都不可能再做霍心桐。
這是她留在獨立郡時,答應(yīng)孟霖煊的。
這承諾,直到她死去都有效。
心桐起身離開,對面,司羿寒面色蒼白。
他的心思她不可能不知道。越是知道,越不能給他任何希望。
“三年前,我去過精神病院,在起火那天晚上……”
“嘩啦!”
司羿寒才說了一句,孟霖煊捂著胸口的位置,劇烈咳嗽起來,手機(jī)也摔在了地上。
心桐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俯身撿起了孟霖煊手機(jī)。
看向孟霖煊的眼神,卻有一絲疑惑,不解。
“咳咳!”孟霖煊咳嗽著,臉色漲紅,眼神也因為咳嗽多了一分迷離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