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西面紅耳赤,指著心桐,渾身都在發(fā)抖。
“手表明明是你摔碎的!”他還沒見過這么不講道理的女人!簡直就是野蠻人!
“是嗎?那就打電話叫你祖父過來評評理唄!他來了我就承認(rèn)是我摔的!我在這等著,絕對不走!你不敢打,就是你摔的!你來賠!”
心桐雙手?jǐn)傞_,一副我是不是很公平的樣子,看的安洛西眸子噴火,恨不得跟她扭做一團。孟家的人就是這么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嗎?
“洛西,算了。我們走吧……”安雅靜上前死死拽著安洛西,生怕鬧大了收不了場。
“走什么走!被羞辱的不是你!你當(dāng)然無所謂了!”安洛西額頭青筋迸射,狠狠推了安雅靜一下,險些將她推倒在地。
安洛西是安家最受寵的孫子,并非安雅靜親弟弟,而是安雅靜二叔的兒子。
安雅靜跟安洛西關(guān)系好,自然不是因為表姐弟情深,不過是因為祖母喜歡安洛西。但其實安雅靜從未服氣過安洛西,論能力才華,安洛西都比不上她。
可安洛西如果跟她一起出事的話,安家其他人,肯定將不是都加在她身上。
明明不是她的錯,也不會放過她。
所以安雅靜此刻必須帶安洛西離開,還要忍受安洛西對她的大呼小叫,縱有千萬不甘,她也只能打掉牙齒往肚里咽。
安雅靜顧不上站穩(wěn),再次拉住了安洛西胳膊,“洛西,你忘了?祖父說過,讓我們見了孟家的人,千萬不要起沖突,否則,后果自負(fù)?!?p> 安雅靜很小聲的提醒安洛西,可在安洛西眼里,這不是什么好心的提醒,而是被自家人打臉的惡心感覺。
“你閉嘴!連你也拿祖父壓我!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司羿寒任意擺弄的一顆爛棋子!你要真有本事,不會三年了都爬不上司羿寒的床!”
話落,安洛西面紅耳赤的沖了出去。
安雅靜一臉難堪的站在原地,眼角余光看向心桐,本以為會從她臉上看到異樣的情緒,可她卻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唇角是冷蔑嘲諷,轉(zhuǎn)身傲然離去。
安雅靜站在原地,此刻才是初秋,她卻如同置身寒冬臘月。
安家的人都知道,司羿寒不是真的喜歡她。三年來,一直是她熱臉貼冷屁股,她一直都在等一個奇跡,畢竟,三年前,她親手策劃了那出戲,離間了司羿寒和霍心桐,還有什么能難住她?
但她現(xiàn)在終于明白,最難拿下的,永遠(yuǎn)是人心。
……
心桐站在三樓咖啡廳落地玻璃窗前,看向路邊。
安洛西站在火紅色法拉利車旁,安雅靜追上去,明顯在勸他什么,可安洛西卻是不耐的推開了她,直接將安雅靜推倒在地。
安洛西上車,絕塵而去。
安雅靜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從容不迫的整理衣服,轉(zhuǎn)過身,昂首挺胸的離開。仿佛之前被推倒的根本不是她。
曾經(jīng),跟安雅靜姐妹相稱的心桐,從未見過如此能忍的安雅靜。
昔日在她面前的安雅靜,柔弱無辜,單純無害,踩死一只螞蟻都會臉紅愧疚。
直到心桐在獨立郡查到了一些事情,方才知道,安雅靜算是她見過的,最會演戲的女人。
“你跟她很熟?”
驀然,身后突然響起熟悉而催淚的聲音,心桐握了握拳頭,從玻璃窗的倒影上看到了司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