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清歌一曲斷人腸
傍晚，大約六點半左右，尹淮跟周繼康兩人來到了“老地方”，韓聰為了自己心中的拿點小心思，幫著尹淮安撫著名單上的那幾人，便沒有跟來。
眾人相約，到飯店門口集合，尹淮開好房間選好菜，此時，另外兩組人也剛好回來了。
“小尹?！遍T口處的一聲大喊，尹淮扭頭，只見程百環(huán)、林東一行四人一并走了進來。
“幾位哥哥，辛苦了?！币葱Φ?。
程百環(huán)點點頭，笑道：“是啊，的確有些累了?！弊呱锨?，對著服務(wù)員說道：“小哥，點餐?！?p> 尹淮急忙說道：“程哥，我都準(zhǔn)備好了，房間在206，幾位哥哥都忙了一天了，還是先上去休息會吧?！?p> “這可不行，怎么能讓做弟弟的掏錢呢，還得我來?！背贪侪h(huán)說著，掏出錢包就要先把錢付上。
尹淮一把搶過程百環(huán)的錢包，說道：“程哥，咱們兄弟還客氣什么，誰花錢不都一樣嗎?！?p> “……”
兩人僵持了一會，尹淮說什么也不讓程百環(huán)出錢。最后，無奈的程百環(huán)只好答應(yīng)了。
“也好?！背贪侪h(huán)說著，領(lǐng)著眾人一塊來到了房間。
酒席上。
眾人開始寒暄了幾句后，程百環(huán)嘆了口氣說道：“我這邊名單上十人，僅有五人愿意相幫，實在是……哎，你們那邊的情況如何？”
林東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名單上九人，也是五人愿意相幫，其中一人還不確定?！?p> “四位哥哥已經(jīng)盡力了，何必愁眉苦臉的呢，當(dāng)?shù)艿艿奈腋兄x還來不及呢?！耙窗参康?，隨即給眾人，每人遞了一根煙，又正聲說道：“能夠在我生命中這最后的日子里，遇到那幾位哥哥，是我尹小子的福氣，雖然我與三位哥哥相處的時間并不多，但我心里也已經(jīng)把你們當(dāng)成我的親哥哥來看待，你們放心，這輩子沒機會跟你們的弟弟，我來世在做你們的弟弟?！?p> “說這些做什么?！背贪侪h(huán)苦笑一聲，其余幾人也跟著安慰幾句。
“好了，說正事吧?！背贪侪h(huán)問道：“你倆呢？進展的如何？”
尹淮道：“七個?！?p> “你小子不錯啊，還挺有本事?！背贪侪h(huán)笑道。
尹淮撓撓頭，笑道：“湊巧而起，前七個進展的非常順利?！?p> 程百環(huán)道：“這么說，就差最后那個洪秀元了？”
尹淮點點頭。
只聽“咣當(dāng)”一聲，周繼康猛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別提了，那個半大老頭就是不知好歹?！?p> “你嚇我一跳?！绷謻|一口水全嗆到衣服上，不滿的說道。
周繼康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程百環(huán)說道：“他做了什么，能把你氣成這樣，給大家講一下唄?！?p> 其余幾人，把目光放到了周繼康身上。
周繼康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字不差的全都講了一遍。期間，又是拍桌子，又是踩椅子，把進來送菜的服務(wù)員都給嚇了一跳。
當(dāng)他說完，眾人又把目光都落在了尹淮身上，于成說道：“老弟，你幫了那個老家伙這么大的忙，他說不定現(xiàn)在還在怪你呢。”
王沉摘下眼鏡，憤憤不平道：“這老家伙也忒不識好歹了，簡直就是好壞不分了?！?p> 林東道：“兄弟，你這是好心辦壞事，你就應(yīng)該等到他孫子醒了，到時候你看他怎么解釋?！?p> 尹淮笑著搖搖頭，把目光投向了程百環(huán)。
程百環(huán)道：“三位兄弟說的很有道理，我老程很贊同你們的說法。尹淮，可我更想聽聽你是怎么想的?！?p> 尹淮道：“還請幾位哥哥換位思考一下，若這小男孩是我們的兒子，或者是孫子，如果當(dāng)他遇到這種情況，你們希望路人怎樣處理，你們又是什么樣的心情呢?！?p> 眾人沉吟了一會，林東嘆道：“尹淮兄弟的氣量我佩服?！?p> 于成伸出大拇指，贊道：“尹老弟，你的度量堪比封建時期的宰相?！?p> “于老哥過譽了?！币葱Φ?。
王沉端起酒杯，起身說道：“來來來，今天的這第一杯酒，敬尹老弟?！?p> 眾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重新坐好后，程百環(huán)問道：“具體行動定在什么時候？”
其余幾人也都豎起了耳朵。
尹淮思索片刻，沉聲道：“打鐵要趁熱，就定在明天下午上班的時間吧，更何況，除去今天，我的時日也就還有兩天，再拖下去，我怕來不及了?！?p> 程百環(huán)思索片刻，說道：“好，明天下午，準(zhǔn)時行動?！?p> 今晚的事情頗多，眾人也都是小酌怡情，隨便喝了幾杯罷了，與他們分別后，尹淮先是跟尹老虎打了個電話，確認好了時間，然后獨自一人坐在金沙灘上，嘴里叼著一根白將軍香煙，看著夕陽漸漸落入大海，心中百感交集。
“原來夕陽居然這么美。”尹淮苦笑一聲，猛然吸了一口香煙，然后把煙頭彈進大海，起身朝著回家的路走去。
突然，一片落葉正好順著尹淮的左側(cè)的臉頰，正好落在他的右手上。
尹淮順著落葉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有一個高挑女子，站在不遠處的一座鴛鴦橋上，看著身影極為眼熟，但有距離太遠并未看清楚臉龐，只是隱隱見到那婀娜多姿的嬌軀。
“難道是凌寒雪？”尹淮心道，上前走了兩步，越看越像，心中興奮不已，便大喊一聲：“小雪?！?p> 站在橋上的高挑女子，猶如驚弓之鳥，聽到有人叫她，轉(zhuǎn)身撒腿就跑。
“這是怎么回事？”尹淮心中不解，便跟著跑了過去，想要問個究竟。
看著女子跟自己的距離還有不少，尹淮加快了腳步，同時，女子也加快了腳步，兩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趕，一直來到了青島最頂端的別墅區(qū)之一的林海灣別墅區(qū)。
“小雪，小雪?！币醋妨诉M來，大喊兩聲，只見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又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心想這絕對不是一般有錢人才能居住地起的，于是苦笑兩聲，轉(zhuǎn)身離去。
一棟別墅的最頂上。
一個高挑女子正站在一個假山后面，悄悄地看著尹淮落寞的背影，不由留下兩行清淚，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凌寒雪。
此時的她面容憔悴，臉色蒼白，烏黑亮麗的秀發(fā)中，也摻雜了幾根銀發(fā)，好像一下老了十歲。
“尹淮，我這個樣子還怎么見你?！绷韬┎亮瞬裂垌械臏I水，苦笑一聲，直到看著尹淮的身影消失不見，一屁股坐在地上，背依靠在假山，身體蜷縮成一團，失聲痛哭。
一旁的老者，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去。
一番追逐后，最后斜掛在海邊的夕陽也已經(jīng)下山，尹淮望著夜空中最為明亮的北斗七星，苦笑道：“北斗七星橫夜半，清歌一曲斷人腸?！?p> 漫步目的的上前走這，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剛從醫(yī)院出來時，那一家燒烤攤前。
“尹大哥，好久不見?！蹦切∝溞ξ恼f道。
尹淮扭頭望去，眼前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幾天前晚上遇到的那個小販。
“小老弟，好久不見?！币瓷锨按蛘泻舻?。
小販笑著打趣道：“尹大哥，我見你神情失落，這是怎么了？不會是失戀了吧？”
尹淮坐到一張空桌上，沒好氣道：“你個小屁孩子懂個屁?！?p> 小販嘿嘿兩聲，拿著兩瓶啤酒走了過來，其中一瓶放到尹淮面前，說道：“尹哥，跟我說說唄?！?p> “上一邊去?！币捶藗€大白眼。
小販也沒在意，繼續(xù)說道：“尹哥，上次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呢，我姓羅，單子一個鼓?！?p> “鑼鼓？”尹淮眨了眨那雙不怎么大的眼睛，然后笑出聲來。
羅鼓沒好氣道：“是大唐名將羅城的羅?！?p> 尹淮笑道：“我也沒說是敲鑼打鼓的鑼啊?！?p> 羅鼓瞪了尹淮一眼，從口袋中拿出一盒煙，分給尹淮一支，然后又從口袋里掏出火機給尹淮點上，剛要給自己點，只見尹淮一把搶過自己口中的煙，還說道：“小孩子不準(zhǔn)抽煙?！?p> 羅鼓張了張嘴吧，說道：“尹哥，我這抽的是寂寞，如果沒有這玩意，我一晚上很難熬的?！?p> 尹淮想想，覺得也是，便把煙還給了他，說道：“以后少抽點，對身體不好?！?p> 羅鼓點點頭，嘿嘿一笑，道：“尹哥，我跟你說，就因為有你的鼓勵，我這幾天賺翻了?！?p> 尹淮左眉輕抬，笑問道：“這才幾天，你賺了多少？”
兩人碰了一下杯，痛飲一口，羅鼓道：“尹哥，你還別說，就因為有你的鼓勵，這幾天，每天晚上我都有兩百塊錢的純利潤?！?p> 尹淮驚訝道：“你小子行啊，還真是塊做買賣的那塊料?！?p> 羅鼓拍了拍胸膛，道：“尹哥，想吃什么，今晚我請客?！?p> “真的？”尹淮有些不信。
“這還能假?！绷_鼓篤定道，順便還鄙視了尹淮一眼。
尹淮想了一下，說道：“就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樣的吧。”
羅鼓道：“沒問題?！闭f完，起身走到燒烤攤前，拿起工具開始做了起來。
還真如這小子所說，他的生意還真是不錯，本想等他做完后，叫他過來再喝一杯，結(jié)果客人接二連三的來，根本抽不出時間來休息。
其實這一切的原因就是他做的好吃，只不過他心思單純，以為是尹淮的鼓勵罷了。
大約忙了一個小時后，這才有口喘氣的功夫，他走到尹淮的身前，一屁股坐下，打開一瓶啤酒，仰起頭來就往里嘴里灌，樣子就跟喝白開水一般。
羅鼓擦了擦嘴，道：“渴死我了?！?p> 尹淮笑道：“你的生意還真不賴?！?p> 羅鼓得意地笑道：“還行還行?！?p> 尹淮故作神秘道：“我有個辦法，讓你比現(xiàn)在還要掙錢?！?p> 羅鼓急忙問道：“什么辦法？”兩只小眼睛眨呀眨的。
“把頭拿開?！币礋o奈道。
羅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來他的頭，就差那么幾公分，便能貼到尹淮的臉上。
他撓撓頭，急切的問道：“尹哥，你快說，到底有什么辦法?！?p> 尹淮道：“肯德基知道吧?！?p> 羅鼓點點頭，不解地問道：“知道啊，不過這管我們什么事？”
尹淮沒好氣道：“怎么不管你事了，學(xué)習(xí)一下肯德基的送餐模式，你也顧上兩個人送餐。”
羅鼓拍了一下頭，道：“對啊，我怎么沒我也想到啊，瞧我這腦子，跟豬一樣?！?p>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這周先打下名氣，等下周開始送餐吧。”尹淮道。
羅鼓猛然一把抱住尹淮，大聲說道：“生我者，父母也；懂我者，尹哥也。”
這一大喊，這一舉動，把旁邊桌上的眾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
尹淮剛開始也是一愣，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羅鼓推開，沒好氣道：“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像什么樣子，惡不惡心?！?p> 羅鼓笑了笑，道：“尹哥，我有點激動，你別介意，別介意，嘿嘿。”
尹淮道：“行了行了，到時候發(fā)了財別忘了我就行?！?p> 羅鼓拍著胸膛保證道：“等小弟開了店，保證讓大哥當(dāng)股東。”
“算了你小子還有點良心。”尹淮在他胸口捶了一拳，拿起酒杯，道：“來，干杯?！?p> 兩人一杯接著一杯，不乏都有些醉意，正當(dāng)兩人聊的正歡，憧憬未來的時候，過來了幾個紋龍畫虎的小混混，其中有個走起路來有點瘸，還有兩個還燙著卷發(fā)，染著黃毛。
“誰是老板?！逼渲幸粋€黃毛小混混大聲嚷道。
“尹哥，我先過去一趟?！闭春染频牧_鼓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跑上前說道：“我是，我是，幾位大哥要點什么。”
其中一個小混混，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龍狀紋身，不耐煩地說道：“把你這的東西全部都來一份，要快?！?p> “哎，好嘞。”羅鼓指著一旁的一個空桌說道：“幾位大哥請坐，一會就好?！?p> 尹淮扭頭望去，只見四個小混混坐在正北角，其中兩個有些眼熟，但就是沒有想起是誰。
“既然他們不惹事，自己也懶得管了。”尹淮心道，拿起酒杯又自飲了一口。
“老板，來兩箱啤酒，要冰鎮(zhèn)的。”其中一個瘦小的小混混大喊。
“好，請稍等。”羅鼓一邊喊道，一邊搬起一箱啤酒向著他們走去。
看了一會，尹淮失聲道：“是他倆。”心中大驚，原來其中兩個小混混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晚上想要帶走喝醉酒的凌寒雪的兩個猥瑣男子。
尹淮不屑的笑了聲，“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呢。”
這一聲不屑的笑聲，恰巧被那幾個小混混聽到。
“你……”其中一個瘦小的小混混剛喊出一個字，就被身旁的小混混拍肩打斷。
“算了，吃飽喝足辦正事去，沒必要多生事端。”一個看似面容有些斯文的小混混說道。
此時的尹淮，早已把酒換成茶，眼神時不時朝著北角的小混混看一眼，心中想到：“若是此時自己走了，羅鼓很有可能會吃虧?！?p> 果不其然，過了半個小時后，四人吃飽喝足，轉(zhuǎn)身就走。
羅鼓一看，瞬間紅了眼，若是這一桌不結(jié)賬，那今天晚上可就白干了，于是急忙跑到四人身前，說道：“幾位大哥，賬還沒結(jié)呢。”
四人中，那個身影龐大腰圓的混混，一把將羅鼓推開，不耐煩的說道：“老子吃飯從不給錢?！?p> “這孩子，一看就是腦子有病。”
“要不要給你找個醫(yī)生看看。”
四個小混混你一言我一語的嘲諷著羅鼓，尹淮從地上拿起一個酒瓶，剛要起身，只見羅鼓又跑到幾人身前。
羅鼓咬咬牙，說道：“一共一百二十八。”
“吆喝，小朋友，你這是在跟我要錢嗎？”站在最前方的小混混譏笑道。
鑼鼓此時的額頭已是布滿了汗水，心中更是害怕不已，但他還是咬著牙說道：“四位大哥，請結(jié)賬?！?p> “我結(jié)你妹?！痹捯魟偮洌钋胺降男』旎焯鹉_來，狠狠一腳踢在鑼鼓的小腹上。
只聽砰地一聲，羅鼓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
“給我打?！眲偛艅邮值男』旎齑蠛耙宦暎溆嗳岁岁^就要動手。
“啊?！?p> 站在最后的胖子一聲大喊，驚醒了其余三人，只見他捂著后腦勺，疼得大叫。
“四個人欺負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這有些不妥吧。”
一個冰冷地聲音從幾人背后傳來，除了捂著后腦勺疼的大叫的胖子外，其余三人轉(zhuǎn)頭看到尹淮一手拿著一個酒瓶，正慢慢的向他們走來。
平時這些小混混就只會辦一些欺負小孩打老頭的事，遇到了一個硬茬子，心里已經(jīng)沒底了，盡管對方只是一個人，但也有些萌生退意。
那個有點瘸的小混混似乎想起了那晚上的事，眼神中充滿了驚懼，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幾步，大叫道：“我認識你，是你，是你，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另外一個跟他在場的人，想起那晚他拿著刀指著自己的場景，心中更是害怕，挪了挪腳，似要轉(zhuǎn)身就跑的打算。
尹淮冷笑道：“還真是冤家路窄?！?p> “誤會，誤會。”有點瘸的小混混急忙說道。
尹淮淡淡道：“誤會？”
三人急忙點頭，“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尹淮冷笑一聲，說道：“既然都是誤會，那就算了，把賬結(jié)了，走吧。”
“好好好。”幾人急忙從口袋中掏出兩張紅票子。
尹淮把酒瓶子一扔，走上前去接過錢，說道：“這個攤子是我罩著的，我不希望你們以后再來找事情，若不然，哼哼，你們知道的?！?p> “您放心，不會有下次了。”被尹淮揍過的那個小混混獻媚道。
尹淮點點頭，把還躺在地上的羅鼓扶了起來，并把錢塞到了他的手中。
羅鼓推辭道：“尹哥，這錢我不能要。”
“拿著，這是你應(yīng)得的?！币葱Φ馈?p> “不行不行，這錢我……我，總之，說什么我也不能要?！闭f著，羅鼓身子往后退了半步。
尹淮道：“那我撕了吧?！闭f著，剛擺出撕的動作，羅鼓那邊急忙大喊一聲：“別?！?p> 尹淮笑了笑，把錢塞到了他的手中，道：“收下?！?p> 羅鼓咬咬牙，說道：“謝謝尹哥。”眼眶中已隱隱有淚水在打轉(zhuǎn)。
本以為跟羅鼓的這番推辭中，幾個小混混已經(jīng)走了，轉(zhuǎn)過身，看到他們幾個還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而且大氣還不敢出。
尹淮從口袋中掏出五百塊錢，交到被酒瓶砸傷的小混混手中，說道：“拿著去包扎一下。”
那小混混不敢收錢，尹淮只好把錢塞進了他的口袋中。
那小混混扭扭捏捏的說道：“謝謝。”
尹淮笑了笑，道：“你們也不壞啊，怎么老是干這些上不了臺面的事。”
幾個小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都慚愧的說出話來。
尹淮沉聲道：“我也不知道你們是什么會的，如果想報復(fù)，盡管找我就好，介紹一下，我叫尹淮，不知道我沒關(guān)系，老虎地產(chǎn)的尹老虎，他的大名總該知道吧。”
其中有個小混混點點頭。
尹淮從懷中拿出一張照片，道：“我是他弟弟。”
那個小混混大驚，心想到，“自己所在的毒龍會，就算是十個也不過是人家一句話的事?！?p> 尹淮把照片收起來，道：“好了，你們走吧?！?p> 幾個小混混點點頭，很快，便消失在黑夜里。
羅鼓在尹淮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道：“尹哥，謝謝你，如果沒有你，那今晚我可就……可就……”說道最后，竟趴在尹淮的懷里放生哭了起來。
尹淮拿出尹老虎經(jīng)常說自己的那段話，道：“男子漢大丈夫，只能流血，不能流淚，把眼淚擦干。”
羅鼓用力的點點頭，擦了擦眼淚，道：“尹哥，等弟弟日后發(fā)達了，絕對與哥哥共享?！?p> 尹淮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好了，我該回去了?！?p> 羅鼓望著尹淮在夜色中逐漸消失的身影，流著淚嘶聲大喊：“我羅氏男兒一口吐沫一個釘，尹哥，我說到就要做到。”
不遠處，傳來尹淮的聲音：“還是先把眼淚擦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