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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偽丈夫

第011章 一場烏龍

大明偽丈夫 蕭小山 2501 2019-06-21 09:55:22

  “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回過神來的王寬,立即發(fā)動否認三連,他可不想被自家媳婦誤會。

  然而,喬映容根本不信,反而安慰他道:“夫君不必如此緊張,妾身自會顧及夫君顏面,不將此事對外宣揚。只是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王家總要有人承繼香火。夫君這般,卻是教妾身如何自處?”

  “……”

  瞧瞧,你瞧瞧我這媳婦多么賢惠,多么善解人意……王寬郁悶得想吐血,氣得一個餓虎撲食,將她撲倒在床,氣急敗壞道:“再要胡言亂語,老子__哭你!”

  孰料……

  她非但沒有被嚇得花容失色,反倒是臉上緊張之色全消,語態(tài)認真的道:“妾身本就與你拜過花堂,此刻圓房也是應有之義。若能留下子嗣,也算全了妾身婦德?!?p>  “……唉,真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p>  王寬心里一陣無奈,忍不住在那精致秀氣的小瑤鼻輕輕一捏,苦笑道:“我王寬何德何能,竟能娶到你這么個對我千依百順的賢惠妻子?或許,這本就是一場夢境罷……”

  喬映容不知他為何會有此感慨,天下女子,不都應當如此么?

  在她看來,女子自小學習《女誡》,謹守三從四德原是理所當然,倒是那極少數(shù)的一些女子,反壓男人一頭,往往落不著什么好名聲……

  見其一臉疑惑,王寬倒也不打算就地展開一場‘平權(quán)’科普……本質(zhì)上,他仍是個思想極為傳統(tǒng)的男人,為此常被冠以‘直男癌’的標簽。

  略作沉默,王寬開始轉(zhuǎn)移話題道:“還未及問你,年方十四的一個小丫頭,怎的如此恨嫁……咳,你父母怎的這般急著要你嫁人?”

  對于這一點,他心里實在是感到好奇。

  究竟什么原因,使得喬家竟不惜差人出去搶新郎?而自己不過一窮酸書生,連個功名都沒撈到,怎會變得如此搶手?

  喬小娘子出聲解釋道:“坊間傳言,朝廷不久即要選秀,秀女多從江南采選,家父家母不愿讓我入宮,這才……”

  原來如此!

  王寬總算是弄清楚原因了,這事他雖有些印象,卻也未能料到,外頭已經(jīng)鬧到了如此地步。

  年初之時,英宗朱祁鎮(zhèn)駕崩,太子朱見深即位為帝。如今國喪已滿半年,卻遲遲不見當今天子立后,民間自然會出現(xiàn)些流言蜚語。

  原本朱見深當太子期間,就已有了三位側(cè)妃,只是那太子妃一直懸而未立。因而在他即位登基后,皇后人選也暫時空缺了。

  天子守孝,以日代月,不同于民間‘斬衰’那般,守滿整二十七個月。而老百姓和先皇沒有什么直接的血緣關系,通常也只規(guī)定要守國喪百日,不得婚配嫁娶。

  現(xiàn)下已是七月,國喪期滿半年,天子卻仍未冊立皇后,加之民間選秀流言的出現(xiàn),自然免不了人心惶惶……

  按說,選秀本應是喜事,哪家姑娘若是進了皇宮,有幸得蒙圣寵,封個妃嬪位分,可謂尊榮無比。

  但老百姓不這么認為。

  在他們看來,海選人數(shù)眾多,自家閨女真要不幸選上,從此辭別家人不說,入宮以后,多半只能做個普通宮女,孤苦一生。

  然而王寬知道,這本就是民間訛傳,多半是那大齡光棍娶不到老婆,才放出的謠言。

  身為后世之人,他非常清楚,歷史上的明憲宗朱見深,不是不想立后,而是鐘意于立萬貞兒為后,才拖而不決……

  所以民間采選,基本不會發(fā)生。

  可也正因如此,才讓選秀謠言有了根據(jù),鬧得江浙一帶沸沸揚揚。

  那些傳言,前身倒也有聽說過,這才使得王寬有些印象。只不過他未能料到,縣里已經(jīng)鬧到如此地步,都有人夜間出來搶新郎了……

  拉郎配這種事,倒算是大明朝另一特色,雖不是獨有特色,卻也十分有名。

  每當聽到海選風聲,民間便會紛紛嫁女。因為一旦詔令下達當?shù)?,就不再允許婚配嫁娶了。只要是適齡待嫁的民女,皆在入選之列。

  而在這個時候,適齡光棍絕對屬于搶手貨,各路人馬競相爭搶,鬧得不可開交。瘋狂之時,甚至在大白天都敢當街搶新郎……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的王寬,不禁搖頭失笑:“等再過些時日,有得你們喬家后悔了?!?p>  “夫君這話何意?”

  “選秀之說,本為子虛烏有,奈何愚人太多?!?p>  見其一臉篤定,喬小娘子不覺秀眉輕顰:“夫君何以如此肯定?”

  王寬臉上露出迷之微笑:“自然是掐指一算?!?p>  這樣一個答案,顯然無法讓喬大小姐滿意。她撇撇嘴,忽又問道:“對了,夫君又是如何曉得妾身年紀的?”

  不過話剛出口,似是已然料到王寬會如何作答了,搶先一步說道:“又是掐指一算,對吧?”

  “果真是冰雪聰明!”王寬伸手點點她的鼻頭,笑贊一聲,隨即轉(zhuǎn)口道:“好了,天色不早,咱們也該安寢了?!?p>  喬大小姐聞言,一臉委屈的道:“夫君方才還說,不與妾身同房……”

  “我有說過這話?”

  “可你方才之舉……”

  喬映容所言,自然是指偽造落紅一事。

  “噢,你說的是圓房呀——”

  王寬刻意拉長了音調(diào),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她逐漸紅透的雙頰,直到她不堪的低下頭去,才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我現(xiàn)在說的睡覺,完全就是單純的睡覺!瞧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凈想到別地兒去了,羞不羞喲!”

  喬大小姐本就羞臊難當,再讓他這話一激,登時背過身去,將臉深深埋在大紅衾褥下,語聲嬌嬌的道:“你又作弄妾身……”

  “好好好,既是我家娘子主動要求,為夫倒是卻之不恭了?!?p>  王寬一臉壞笑的撲到她身上,嘴巴在其耳畔輕輕吹著熱氣,聲音富含挑逗的問道:“娘子,你會不會叫__?”

  喬小娘子哪里還敢答話?溫順的跟個綿羊一樣縮在其臂彎里,聲音低低的道:“夫君,熄……熄了燭火……”

  見她如此反應,王寬不禁莞爾一笑。

  依言起身吹滅紅燭,又回到榻上,摟著她悄聲說道:“方才的問題,你可還未回答我呢。到底會,還是不會?”

  “你……凈欺負人!”

  喬大小姐很是不滿的嘟囔一聲,卻又聲音細細的在其耳邊答道:“妾身又不是外頭那些不正經(jīng)的女子,哪會這些?”說罷,在他背上輕輕一拍,以示抗議。

  王寬心說,你昨晚不也無師自通了么,且還那般令人銷魂……好罷,那是正經(jīng)實戰(zhàn),比不得現(xiàn)在這般弄虛作假。

  不久后,屋里開始傳出幾聲不堪入耳的聲響……

  門外。

  兩名丫鬟十分默契的貼著墻根,豎耳聽了一陣后,早已羞不可抑。

  互視一眼,年長的丫鬟打了個眼色,另一人輕輕把頭一點,悄然轉(zhuǎn)身,挪步離開,一路去往正院。

  夜幕下。

  喬家家主正于庭前來回踱步,眼見得下人來到廊下,還未及開口匯報,他便搶先出聲問道:“如何?事情可是成了?”

  見得對方點頭,他便揮了揮手,不復多言。

  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自家夫人剛一迎上來,他便一臉輕松的笑道:“木已成舟!這一回,咱們再也不懼那選秀的使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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