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起來的時候,靈燁君已經(jīng)不在了,我也不介意,免得走之前膩膩歪歪地耽誤了正事就不好了。此一去不知要多久,我把能帶的東西基本都帶上了,我的星囊不大,但裝我一個人的東西綽綽有余。笑天他們已經(jīng)在虛華臺集結(jié),我匆匆忙忙地跑過去,躲在笑天身后,他個子比我高,最適合幫我擋瞌睡。這次,院長沒有講太多廢話,特別提醒我們注意安全就是了。
我們給自己的小組取了一個很俗氣的名字,叫做“逍遙小分隊”,除了隊長笑天認真地在尋找北天芒星的下落外,我們仨就是各種吃吃喝喝。而且,北天芒星的找尋之法只有每小組的隊長知道,其他的成員只是輔助。
“你們想吃什么,隨便點,我請客?!兵P白一路來闊氣的不要不要的,我腳趾頭一想,這是在作秀給櫻河看呢。同桌之誼都是革命友情,鳳白人不壞,長得帥,還有錢,這幾天,對櫻河照顧的也處處周到,以后應(yīng)該是一個不錯的星偶。星偶佳成,美事一樁,我自然也樂的撮合撮合。
“櫻河,多虧了你,我這幾天的伙食都特別好。”
“火食是什么?”櫻河問。我差點忘了,星宙有氣食,液食,沒有火食一說。
“就是吃的。”我解釋。
“噢,可是我們在仙王宮吃的也挺好的?。 ?p> 櫻河,你偏題了。我心中郁悶,強行將話題拉了回來:“那不一樣,我們在外面吃的都是鳳白請的,如果不是他,我們可能就要喝西北風(fēng)啦!”
“不是還有笑天嗎?”櫻河反問。
我大氣往回一抽,櫻河這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呢。笑天不愿和我們一起懈怠工作,就獨自挑起大梁,去附近找北天芒星了。等我們吃晚飯,他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我看著鳳小白臉上的表情跟著櫻河說的話起起伏伏,也替他著急。這么拖著也不是辦法,鳳小白也許該向櫻河表明心跡,趁早說開比較好。
“你說的很對,吃東西吧?!蔽曳艞壓蜋押哟騿≈i,決定為鳳小白另謀打算。
到了晚上,我叩開鳳小白的房間。
“紫貍,你怎么過來了?”
“來助你一臂之力,快讓我進去?!蔽覕D進門去。
“你想干嘛?我不需要特殊服務(wù)?!兵P小白護住自己的胸。
我扯扯嘴角,內(nèi)心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坐下來,冷靜地看著鳳小白說:“鳳白,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櫻河?。俊?p> “那還用說!”鳳白擲地有聲地說。
“那如果我和櫻河同時掉進星河里要爆炸了,你會先救誰?”
“我……這種無聊的問題,有什么好回答的?!兵P白心虛地撇開眼睛。
“鳳白,我要聽實話。你就想象一下那個場景,然后感覺一下,自己第一反應(yīng)會先救誰?”
鳳白攥了攥拳頭:“好吧,我會先救櫻河?!?p> 我咧嘴一笑,拍著鳳白的肩膀說:“那我就放心了?!币曾P小白的資質(zhì),他若落進星河,也是兇多吉少,冒死也要救櫻河,證明他這份感情還是經(jīng)得起考驗的。
鳳白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他經(jīng)常這種對我做出這種古怪表情,我習(xí)慣了。
“耳朵湊過來,我跟你說說明天的計劃?!?p> 我讓鳳白自行準備表白之詞,我就負責(zé)為他營造浪漫的氛圍。當我從鳳白房間里出來回去時,正巧看到櫻河似乎是剛剛從外面回來。
“櫻河?!蔽医辛艘宦暋?p> 櫻河肩膀一哆嗦,像是被我嚇住了。
“阿貍,你嚇死我了?!睓押优呐男馗?。
“你去哪了?”
“我出去散步了,你去哪了,怎么不在自己房間?。俊睓押拥?。
“我去管老板要了點吃的?!蔽已凵衿疲吨e道。
“這么能吃,你不會真的是顆天狼星吧?”
“也許是吧!”我自降生之時,聽不見看不見,更無從知道養(yǎng)育我的母星的星體是如何。
“好啦,去睡覺啦!”櫻河努了努臉,看起來有些疲憊的樣子。
我點點頭目送她離去,下去要份喝的的功夫,就看見笑天回來了,“笑天,你怎么今天快回來了?”笑天一般都是要在外奔波一個夜第二天才回來。
“我被鬼星跟蹤了?!毙μ毂砬楹車烂C,像是天要塌了一樣。
“那他是想劫財還是劫色呀?”我開玩笑說,笑天卻并不覺得好笑,我尷尬地把笑皮抹下來,臉上擺上一副正經(jīng)的模樣。
“如果只是這樣還好說,但我懷疑,他是沖著北天芒星來的。”
“我們都還沒找到,他猴急個啥?”
“這才是最讓我擔心的一點,我們此行的計劃如此保密,卻已經(jīng)有鬼星知道我們的計劃,還知道我掌握著尋找北天芒星的方法,這說明——?”
“說明什么?”
“星師院有奸細?!?p> 我低下頭:“我想了想,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好了,晚安。”我拍拍笑天的肩膀,準備回房睡覺。
“阿貍,你一點兒都不擔心嗎?”笑天拉住我的胳膊。
“我擔心啊,可我擔心也沒用啊!”星師院這種藏龍臥虎的地方,沒有奸細才奇怪。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樣,光環(huán)屬于主角和英雄,我們這種小角色常常在沒上場之前就被干掉了。
笑天失望地看著我:“阿貍,我有時候覺得你對星宙的安危似乎不太上心,好像什么事都和自己沒關(guān)系一樣?!?p> 我不自在地低下頭,看著腳板,在地球上生活了那么久,看過人情冷暖,體驗過世態(tài)炎涼,經(jīng)歷過世界末日,心上縫縫補補全是傷疤,傷疤變成銅墻鐵壁,狀似活的沒心沒肺卻活的最是冷漠。旁人的期待,正義與和平,都變得可有可無,最真實的莫過于投入腹中的一二兩米。
“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往心里去,無能不是你的錯,我知道你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笑天常常這樣,心直口快把人弄得心情沮喪后又覺得不好意思,解釋一番又會弄巧成拙。
有些心里的習(xí)慣不是我能左右的,我接受笑天的安慰“哈哈”大笑說:“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蟲,還是你比較了解我?!?p> “我才不要做你肚子里的蟲子,我要做你的保護星,好好保護你!”笑天皺眉。
“好好好,我的保護星,你是不是該去睡覺了?”我推著他往里面走,走了幾步后,感覺后背有種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當我回頭時,又什么都沒有。估計是我太累,都開始幻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