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織云爹去探了一下爹娘的口風(fēng)。
織云爺奶的主意已定,不會改變。
蘇涯想了又想,還是把今日所聽說的事告訴了他們。
織云奶奶:“聽誰瞎說呢,今天那人你也看見了,長的相貌堂堂,性子溫和,不過就是身子弱了點。而且你那親家也一點沒有生意人的奸滑,對我們掏心掏肺。你就因為這點子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消息就質(zhì)疑他們?”
織云爺爺拿著碗,喝著茶水。他沉思著,沒有出聲。
他們活了那么久,看人準(zhǔn)到?jīng)]有十分也有個六七分,早就察覺到那兩人的輕浮之意。但是天下往往皆為利來,對于他們二老來說,一個女兒,能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已經(jīng)是極好的結(jié)果了。
“可是,娘……”蘇涯的臉上帶著掙扎。
織云奶奶揮揮手,不耐道:“行了行了,不用說了,該干嘛干嘛去。”
……
織云娘看見自家丈夫那頹喪的臉色,就知道沒有說成。
她的心中泛起些微怒意。
那氣不完全是對自己的爹娘發(fā)的,也有對著自己丈夫的意思。
平時受點苦受點累無所謂,但是這種事情,激起了她平生所有的怒氣。
織云娘咬著牙齒,笑容勉強的質(zhì)問道:“爹娘決定把織云送過去是嗎?”
織云爹也是面如土色,他也沒有想到,即使把這種事跟爹娘說了,他們卻也只當(dāng)是個瞎話。
“是,爹娘……不相信我?!?p> “他爹,那你說,怎么辦?”織云娘心情沉郁,問道。
如果,如果真是無法……那她……
她的指甲掐進了肉里——她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日子過的苦,又總被說道,她認了。但是這種賣兒女的行徑她決定不能夠茍同,如果賣過去就伺候一個人,還能接受,但是……。織云是這樣,那文妹和子羨呢?難道也要如此嗎?
她覺得,蘇安克他們肯定算計了他們家,這么多年了,他們的脾性幾何,她摸得很透了。
只是現(xiàn)實無奈,她和孩子他爹性格太弱……但是這件事情,她不會退讓的!
“我不知道……”織云爹低下頭。
“分家。”
“什……什么?!不行!”織云爹驚駭?shù)奶ь^,猛搖頭。
白蘿和偷聽的弟弟妹妹猛地推開門。
白蘿嚴(yán)肅道:“有什么不行?爹,難不成你想讓我嫁進那種火坑?還是說你能夠說服爺奶把我和阿弟阿妹的庚貼拿回來?”
“是啊,爹,庚貼拿出去了就不能改變什么了。”蘇文妹緊張的說到。
蘇子羨連連點頭:“嗯,嗯。”
織云娘斜了他們一眼:“小孩子家知道那么多,還學(xué)會偷聽了?!?p> 白蘿他們擺擺手,示意這些都是小事。
織云爹臉色陰沉,固執(zhí)己見:“不行!”
白蘿:……好吧,能夠理解這種孝心的人。
畢竟,她也很愛自己的父母。
“爹,分家了不代表我們不養(yǎng)爺奶啊,你要知道這點。而且到時候你對我們家有管理權(quán),還能拿回我和妹妹的庚貼,一舉幾得啊,不好嗎?”白蘿勸到。
“……只有分家,不行。”織云爹跌坐在椅上,手扶著頭,痛苦的說到。
織云娘很生氣,可以說,她的一生,也就這次是真正的激起了她的氣性。她下了多大的決心啊,結(jié)果得到這么個結(jié)果。
她丟下一句:“那你就好好想想吧!我反正是絕不會讓我的女兒嫁到那種人家的!”
說完就氣沖沖的出去生悶氣去了。
白蘿三姐弟面面相覷,三姐弟對視一眼,蘇文妹和蘇子羨乖巧的退出去安慰自家娘親了;把爹爹交給大姐去說。
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