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劉德勝你個老家伙,先前找兒子的時候挺勤快的,現(xiàn)在兒子在這你又不說話,你不會是害羞了吧,你說你這么大個人了……”
張翠蘭見劉德勝不回話,不滿之意更甚,只是在兒子面前只能是一個好父親,所以張翠蘭的話倒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爸,爸,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劉闖沒有在意母親翠蘭的喋喋不休,此次關(guān)注到劉德勝也是因?yàn)榫嚯x劉德勝所說的天橋已經(jīng)到了,回家路上的下一個方向還需劉德勝指明。
只見此時劉闖的對面,劉德勝臉色蒼白,眉頭緊皺,頭上滿是汗水,也不知冷的熱的,渾身更是顫抖不已像是因見到了什么而恐懼。
聽聞劉闖的話,張翠蘭也反應(yīng)過來,她不再對著劉闖抱怨,開始疑惑地看著劉德勝內(nèi)心不甚在意,她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話重了,劉德勝不能承受,這不禁讓她越發(fā)小視劉德勝,直到張翠蘭同劉闖一般關(guān)注到他臉上的汗珠,她這才意識到劉德勝的不對勁。
“闖子他爸,你別嚇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張翠蘭摸了摸劉德勝的額頭,回饋到張翠蘭手心的是冰涼的汗珠和粗糙的觸感,這不由得讓她越發(fā)著急,話中甚至帶著哭腔之意,她還是以為是自己的話導(dǎo)致劉德勝犯病的,畢竟以往是沒有見過劉德勝發(fā)過這種病的。
“闖子他爸,你放心,就算你以后不能做事了,我也會照顧好你的,既然是我害了你,那我一定會用一輩子去彌補(bǔ)。”
張翠蘭話中顯得有些怎么說呢,大概是決絕。
“丑,丑婆娘,什么叫我以后不能做事了,你這是咒我癱在床上呢!”
劉德勝一聽張翠蘭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底莫大的恐懼也像是被驅(qū)散了幾分,他強(qiáng)忍著不適略顯虛弱地開口,只是隨著他的開口,劉德勝的臉色更顯得蒼白幾分。
“沒,沒呢。”
張翠蘭支支吾吾開口,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么樣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張翠蘭的關(guān)心顯得十分蒼白無力,在這高空她唯一能做的或也只剩關(guān)心。
“沒,沒事,就是有點(diǎn)恐高?!?p> 劉德勝說完,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自己的尊嚴(yán)也仿佛被按在地上踐踏,還是在兒子面前,然而他也實(shí)在沒辦法,誰讓張翠蘭瞎關(guān)心呢,自己要是不說實(shí)情隨便編個理由被識破的話,說不得還要被死亡一波,到時候說真話也未必管用,倒不如現(xiàn)在說出來讓大家伙安心,只是為了尊嚴(yán),他也是忍得很是痛苦直到實(shí)在受不了這才說出事情。
“恐,恐高?”
張翠蘭愣了一會兒,她也算松了口氣,她本想笑,但看著劉德勝這番模樣,終究沒有笑出聲給劉德勝雙重打擊。
“爸,要不然我飛的矮一點(diǎn)?!?p> 劉闖沒有聽聞過恐高,但他能從恐高字面上了解意思,畢竟他可是被林風(fēng)傳輸過整本古漢字典的,再者說他已不是一年級的小朋友了,明年就讀二年級的他有這個能力理解這意思。
“不,不用,要是被下面的人發(fā)現(xiàn)了就不好了?!?p> 劉德勝可不想被人當(dāng)成焦點(diǎn),畢竟現(xiàn)在的什么狗仔人肉之類的太可怕,萬一自己的住址被曝光了,那不是門檻都要被踏破?至于警局哪邊,因該會保密的吧,他也不敢確定,但事情未明了前,他肯定不能自暴自棄。
“對了,待會你朝著哪邊飛。”
劉德勝發(fā)覺劉闖停了有一會了,也是猜到到了先前所指方向的天橋,他偷偷瞄了一眼下方,頓時一股眩暈之感襲來,但回家路遠(yuǎn),他還是強(qiáng)忍著不適根據(jù)之前的那一眼指明了之后的方向,只是經(jīng)此一次,劉德勝的病情又加重了,渾身也越發(fā)顫抖,也不知能不能撐著到家。
張翠蘭見到劉德勝這番模樣,不由得有些心疼,但她也沒有別的法子,畢竟恐高癥她也不算了解,只是跟著劉德勝在一些新聞雜志上見到過這個詞。
看著劉德勝渾身越發(fā)顫抖,腦袋也晃來晃去,有種平地摔的感覺,張翠蘭的心也跟著揪緊了,她伸出一只手扶著劉德勝的肩膀擔(dān)心他倒下,另一只手則抓著劉德勝冰涼的雙手,她只能這么做以希冀劉德勝能安下心來。
劉德勝感知到肩膀和手上溫?zé)岬挠|感一時間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孤峰之上像是建立起了圍欄,這無疑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劉德勝緊皺的眉頭也舒緩了一些。
察覺到劉德勝眉頭舒展,張翠蘭也有些欣喜,她先是輕輕托著劉德勝的肩膀后又挪動了身位,最后將托舉這劉德勝的手緩緩向下放去,劉德勝也伴著張翠蘭下方的手緩緩躺下,最后慢慢靠在了張翠蘭懷里,小心翼翼地做完這些,張翠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而躺在張翠蘭懷里的劉德勝內(nèi)心的恐懼也再次下降了幾分,生理上的不適感也少了許多,甚至因著舒適,劉德勝有些幾分睡意。
“闖子他爸,你可別睡著了,咱這一大家子可還指望著你指路回家呢。”
張翠蘭見劉德勝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立馬一句話讓劉德勝有了精神。
“聽到?jīng)]有?”
張翠蘭見劉德勝沒有回話,不由得加大了聲音叫嚷著。
“哼,算你識相,這次你犯病,別的就不跟你計(jì)較了?!?p> 張翠蘭傲嬌地說道,劉德勝依舊沒有回話,但是劉德勝卻用手指按了按握著自己雙手的張翠蘭,張翠蘭也是察覺了這點(diǎn)才沒有再叫嚷下去。
落日橘紅色的余暉下,劉德勝躺在張翠蘭懷里雙方洋溢著點(diǎn)滴笑容,那是對未來的憧憬和喜悅。
蔚藍(lán)這邊,傲梅愣愣地看著在余暉之下熠熠生輝的女兒,那是無私的母愛,同在橘紅色的余暉之下,蔚軍呆呆地望著傲梅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是一只舔狗∪?ω?∪。
距離蔚軍和劉德勝兩家子離去有一段時間了,警局內(nèi)部工作依舊在如火如荼地進(jìn)行中,國術(shù)秘籍的第一部已經(jīng)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然而他們的工作卻不止這些,重點(diǎn)還在于把國術(shù)秘籍放在網(wǎng)上的那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