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的氣氛因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瞬間焦灼起來。
嚴(yán)元儀的神色也稍稍凝重起來,不過也僅此而已,說實在的就這點人,這點武器,要只是她一個人的話,就是讓他們雙手,都能虐殺這幫人,只是身后這幫累贅讓她不敢大意。
“誤會,都是誤會,各位兄弟,快把槍收起來?!?p> 先前那個刀疤臉見到雙方劍拔弩張的模樣,心中頓時有些慌神,是不是眼睛偷瞟向嚴(yán)元儀,生怕雙方一個不樂意交戰(zhàn)起來殃及池魚。
“誤會?金戈,你跟了我這么多年,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脾性,你知道背叛的下場是什么嗎?”
一個渾厚的聲音從黑衣人身后傳來,隨著音量逐漸變大,一個矮胖的身影也漸漸浮現(xiàn)在嚴(yán)元儀等人面前。
那個矮胖的身影長著一張圓滾滾的胖臉,兩只眼睛深深陷進(jìn)眼窩,鼻子卻高昂立起,好似生來就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只是圓滾滾的胖臉卻又給人一種和藹的錯覺,如果用來形容,大致是笑面虎最為貼切。
此刻,那個矮胖身影滿是殺意的眸子卻讓整張臉完美的結(jié)合,不再是游離黑白的灰色地帶,而純粹是黑的透亮的那種黑。
“宋先生,真的是誤會,這些人是有事找您談呢?!?p> 金戈一旁解釋,站在中間看著雙方隱隱為首的嚴(yán)元儀和宋先生,腦袋僵硬地來回轉(zhuǎn)動,橫豎都是死,這讓金戈左右為難。
“有事談,那你問問他們,這幫王八蛋為什么炸我家的門?”
宋先生顯然沒有看到嚴(yán)元儀等人進(jìn)來的一幕,看向金戈的眼神除了殺意,還稍顯失落,畢竟跟了自己這么多年,是貓是狗都有了感情,何況人呢。
“你不用為難那個家伙了,我們是警察,這次來找你既是為了你的事,也是為了山哥的事?!?p> 高剛直接說明來意,雖然他不懂泰語,但好歹干了這么多年刑偵,多的不說這么情緒化的表情他很輕松地就能猜出雙方大致的話意。
“他在說什么?”
宋先生奇怪地看著金戈,不知道金戈什么時候還有這本事,連外語都能翻譯。
而金戈自然也是一臉懵逼,順帶著把希冀地目光看向方新武。
“你在恐懼,有人要?dú)⒛?,對吧!?p> 方新武對于高剛的話,一個字也沒提,直接跳入半威逼的過程。
“泰語這么厲害嗎?我剛才的話,方先生你居然一句話就說完了?!?p> 高剛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他也看不出到底哪里不對勁。
前方的方新武沒有回話,只是轉(zhuǎn)頭微笑著對高剛點點頭。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會知道這些?!?p> 其實有人要?dú)⑺?,也是他自己猜測的,但盡管如此,他還是花了大價錢請了軍區(qū)的司令幫忙,這才有了這幫訓(xùn)練有素的外援,要不然短短時間哪能請這么多雇傭兵幫忙,同時也可見宋先生對死亡的恐懼。
“我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要死了,憋屈地死在自己家里。”
方新武繼續(xù)恐嚇,雖然這并沒有多大用處,但方新武也不是希望通過恐嚇?biāo)蜗壬_(dá)成目的,他的主要目的是加深宋先生自我對未知的恐懼,來為自己的談判添加砝碼。
“等等等等,他剛剛怎么說的?”
高剛奇怪地問。
“他問我們是哪個國家的警察,我說我們是華國來的?!?p> 方新武臉不紅心不跳地瞎扯自己想好的話術(shù)。
“哦~”
高剛的疑惑越來越重,一臉奇怪地看著方新武,但語言不通是硬傷。
“什么意思?你們找我究竟有什么目的?!?p> 宋先生警惕地看著方新武等人,眼中的危險也越來越重,一個不合就有交火的可能。
“你被人追殺,而我們能保護(hù)你,而你只需要付出有關(guān)山哥的全部情報?!?p> 方新武見關(guān)子賣的差不多了,也擔(dān)心再賣下去,宋先生真的發(fā)火毀了這樁交易,直接就說明了意圖。
“原來如此,你們是警察對吧!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hù),而且也不認(rèn)識什么山哥?!?p> 宋先生聽聞方新武的話,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在華國還有個大主顧——山哥,能找到這要情報的,除了警察,他想不出還有什么人,只是這方式讓他有些懵圈。
只是宋先生對于方新武提出的保護(hù)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怎么,你的人員給了你信心能保護(hù)好自己,要知道,死的那些黑老大沒幾個比你差的,但他們都死在一個人強(qiáng)攻之下,沒我們的護(hù)持你基本沒有活路?!?p> 方新武對于宋先生的態(tài)度十分不解,這不像是個遇到重大危機(jī)之人應(yīng)有的態(tài)度。
“不必了,阿張,請他們出去吧。”
說完,宋先生轉(zhuǎn)身就朝著屋內(nèi)走去。
雖然宋先生對于方新武提出的保護(hù)持無所謂的態(tài)度,但知道了方新武等人的身份后卻仿佛換了個態(tài)度,說話也不再咄咄逼人。
“宋先生……”
方新武還想攔住宋先生繼續(xù)方才的話題。
“請吧,各位?!?p> 只是那個阿張的聲音生生打斷了方新的的一切想法。
入眼的阿張跟那些黑衣人不同,他身著一件白色西裝,眼帶金絲眼鏡,劍眉星目,瘦削臉,高聳的鼻子,整個人帶著一股子書卷氣,和那些劍拔弩張的黑衣人完全不同。
“怎么回事?那個宋先生怎么走了?”
高剛奇怪地看著方新武,剛才雙方談話激烈,尤其用的是泰語,他也不好插嘴。
“他拒絕了我們的保護(hù)請求?!?p> 方新武見前方阿張一眾人等阻攔,知道見不了宋先生了,也是轉(zhuǎn)身就有沒有半點停留。
“什么?這怎么就拒絕了呢?你到底怎么跟他談的?”
高剛緊跟著方新武快步離去的步伐,一邊追問道。
“我說他需要保護(hù),代價是山哥的一切信息,然后他就拒絕了,就這么簡單。”
方新武有些煩悶,自己的計劃毫無疑問徹底失敗了,他需要想法子補(bǔ)救。
“不行,不行,要是那個宋先生聯(lián)系山哥那一切都完了?!?p> 高剛喃喃出聲,立馬將兜里的手機(jī)拿出,撥了一個號碼就迅速越過方新武,朝著外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