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的力量在加快蔓延,世界即將迎來殺劫,看來需要快點行動了。”
某個不知名的混沌深處,一道似真似幻的身影在一處黑暗空間帶著疑惑低聲呢喃,那道身影周邊是無盡的光芒化作的球,為這黑暗帶來了一絲一縷不起眼的光明。
其中一個懸浮在身影視野前方的光球散發(fā)著微弱的黃色光芒,一絲絲血紅色的絲線纏繞在光球上,好似要把光球由外而內染紅滲透。
呢喃聲停止,那道似真似幻的身影也隨之消失,而那些光球也開始暗淡,直至被黑暗吞沒。
“該醒了!”
一道聲音從林風的耳邊響起,直擊入林風的心靈,沉睡的林風被這聲音驚動,疲憊的靈魂再沒有了休息的欲望,林風的一雙眼皮也開始微微顫動。
沒一會兒,林風就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我怎么睡著了?明鏡,剛剛是你在叫我?”
林風單手輕按兩側的太陽穴,帶著疑惑問向明鏡。
“是我在叫你沒錯,你強行靈肉融合,導致根基有損,嗜睡只是你不算大的一個后遺癥罷了。”
明鏡平靜地訴說事關林風的根基,言語之間卻沒有半點波瀾。
“哦,知道了?!?p> 林風簡單地回應,好像因為之前的事情還在跟明鏡發(fā)著脾氣。
“你需要休息,盡量少用自己的力量,全力去恢復自己的傷勢?!?p> 明鏡勸解地說道。
“解決完這些事,會去休息的?!?p> 林風再次簡單回應,不過這次對這話題上居然沒有反駁跟明鏡去爭論。
說完,林風抬頭看了看天,天色還早,昏黃色的暖陽漸漸西落,時間大概在下午三五點左右。
“耽誤了這么長時間,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幕后的那幫人該跑了。”
林風低聲細語,隨即一步朝著前方邁去,剎那間原地和遠處同時出現(xiàn)了林風的身影,沒一會兒,原地的林風漸漸消散——原來留下的是殘影,只是這種速度卻沒有產(chǎn)生音爆,著實讓人不可思議。
雖然林風并不認路,但直覺或者說天地會告訴他,該往哪邊走,這種能力被女性稱之為第六感也被很多人稱之為潛意識,然而這其實只是精神力強大能夠和天地略微交感導致的,而林風之所以要去找?guī)r多帕,無非是找個目標,這樣查找毒梟頭目們也精確一點。
“你說什么?巖多帕死了?”
聲音拉進,一個矮胖的背影浮現(xiàn)眼前,說話時因一時驚訝轉過頭向著后方匯報的人看去。
入眼的矮胖身影面容整潔干凈,沒有多少胡須,梳著一頭中分,帶著金絲邊框眼鏡,眼睛深陷,鼻子高挺,有種西方人的感覺,身著一身黑色西裝,轉個頭都帶著成功人士的味道,一只手還輕輕撫過打了油的頭發(fā)。
前方匯報的,也是一個西裝領帶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滿臉胡茬,國字臉,臉上還有著一道長長的刀疤直連眼皮,帶著兇悍的氣息看起來有些可怖。
那中年見那道矮胖身影轉過頭來,卻是連忙微微低下頭去,不敢看那矮胖身影——真是一物降一物。
“是的,宋先生,消息是從您之前安插在巖多帕身邊的那個保安那里得到的,據(jù)說是一位疑似國術罡勁的高手尋仇?!?p> “消息確認過了嗎?”
宋先生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巖多帕仗著是毒梟諾卡的小舅子,在泰國這一片黑暗的土壤,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居然這么簡單地就死了。
“確認過了,巖多帕身邊另一個心腹親眼所見,據(jù)說還是他率先朝著那人出手,后來他裝傷先跑了,本來想躲在一邊等著巖多帕解決那人,可是后面發(fā)現(xiàn)……”
說到一半,那個中年男子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發(fā)現(xiàn)什么?有什么事就直說!”
宋先生見中年男子有些遲疑,不由有些不耐煩,要知道巖多帕的死已經(jīng)打亂了他很多計劃,當初花費這么大代價買通巖多帕身邊人,可不是僅僅帶來一個巖多帕的死訊這種作用的。
“發(fā)現(xiàn)巖多帕等人朝著他開槍,卻被一層薄膜擋住一般,還未靠近那個男子,子彈就消失不見,更可怕的是那男子一揮手,巖多帕那些手下就全都化作白色灰燼?!?p> 那中年男子如實說道。
“你相信嗎?”
宋先生閉上眼睛一只手揉了揉太陽穴,久久不曾睜開眼,臉上看不出喜怒,也不知信了幾分或是全然不信。
“信與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巖多帕定然是死了,身為巖多帕的心腹自然不可能謊報他的死訊。”
中年男子說出自己的看法,微微抬頭看向閉目沉思的宋先生,好像在等著宋先生發(fā)話。
“說的不錯,他定然是死了,不管他是不是為了逃脫罪責面對諾卡,而編造的謊言,這些都不重要。”
“不過這個罡勁大宗師定然是存在的,阿燦跟過我這么多年,這點見識還是有的,看樣子這泰國的天又要翻覆一次了,真是多事之秋啊?!?p> 宋先生稍顯感慨,前些日子的湄公河案件已經(jīng)讓他起了警惕。
雖然這件事情跟他無關,但風聲這么緊他的行事也越發(fā)開始低調起來了,現(xiàn)在強龍和地頭蛇之間又起了爭斗,自己必須把人及時撤回來,免得白白損失了自家兄弟。
想到就做,正好身邊心腹還在,宋先生就將撤回兄弟們的一應事宜叫由中年男子打理。
等宋先生交代完,那個刀疤臉男子轉身就走,腳步飛快,好像不愿多帶半秒。
“金戈,等等,順便把阿燦叫回來,這些年一人在外,苦了他了,等他回來要好好犒勞他,可是該怎么作為獎勵……”
宋先生先是喊了那刀疤臉中年男子一句,后又是自顧自的說道,一雙眼睛發(fā)呆氣地盯著地面,似乎在回憶什么,到最后則是沉浸在自己的時間自言自語。
金戈,也就是那刀疤臉男子聽見宋先生的呼喚,也是生生止住了離去是歡快的步伐,轉身低下頭苦著個臉聽著宋先生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