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葉青蘿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剛剛蘇天居抱了她一會,才放開她,眸中仿佛有星辰大海一般,深情無比的凝視著她,讓葉青蘿不禁沉醉其中,趁著葉青蘿眨眼,蘇天居就偷吻了她,葉青蘿推開了他,跑了回來。葉青蘿一回來就趕緊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接下來幾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葉青蘿時不時的就想起他,那晚的畫面經(jīng)常在她腦中浮現(xiàn)。再次見到蘇天居時,葉青蘿就有些緊張,蘇天居想跟她道個歉,但是每次剛找到機(jī)會和她單獨相處,她就像躲著自己一般,馬上走開,這讓蘇天居更著急了。
落石山的事讓蘇天居也忙碌起來,好幾天見不到葉青蘿的面,只要一有空閑時間,蘇天居的腦子里都是葉青蘿的模樣,每次想到她,蘇天居的心里像是有一萬只螞蟻在咬一樣的。落石山的事情在蘇天居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葉青蘿輕松了不少。
司徒宗淵調(diào)了平洲一大半的民力,又將南春的民力發(fā)動起來,接下來在落石山和云川河之間的道路上,有無數(shù)的村民揮著鋤頭奮力干活,鄭船公也像老樹開花了一樣,興奮的每天泡在新挖的河道上,累了就在河道上休息一下,然后接著指揮。過了幾天,司徒宗淵從平洲和附近州郡調(diào)來了幾千兵力,河道上就變得擁擠起來。不過人多力量大,很快溝渠已經(jīng)初成模樣。
就這幾天功夫,落石山在蘇天居的指揮下,已經(jīng)搬走了兩座山頭,剩下的一座山頭只等著溝渠建成,就可以計算著放多少水,再行燒山。上游的雨勢收了幾天之后,又開始稀稀瀝瀝的下,不過平洲如今雖然有些低洼之處的梁田已經(jīng)被淹沒,可是還沒有太大的危險。平洲水壩開了一個小小的豁口,放了點水出去,尚能支撐些時日。如今就看能不能搶在水壩出事之前將此渠修好。
落石山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一部分了,蘇天居一連幾天都沒合眼,累的回來之后倒頭便睡。葉青蘿知道這些日子他很辛苦,讓人給他備了洗澡水和飯食,等著他醒來。蘇天居是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醒來之后就聽身邊的小廝說:“飯已經(jīng)給少爺熱了無數(shù)道,洗澡水早就涼了,我就說少爺至少得睡上一天,侍書偏偏不信,非要讓我提前備上,要是聽他的,少爺只能吃剩飯了!”蘇天居聞言眼中滿是笑意道:“那洗澡水備好了嗎?快提上來,這一身酸臭,我都受不了了?!毙P馬上出門去辦了,蘇天居一個人坐在床上發(fā)著呆,傻笑著。
待蘇天居收拾好,葉青蘿正好來看他,見他醒了之后精神煥發(fā),就問他說:“落石山的事情還要等幾天,你要不要去渠道上看一看?”蘇天居聽到葉青蘿的邀請,很是高興說到:“好,一起去看看?!眱扇瞬⒓绯鋈チ?。
路上,蘇天居悄悄的拉了拉葉青蘿的袖子,葉青蘿用眼神問他怎么了?蘇天居低聲問道:“這幾天不見你,甚是思念,總覺得咫尺天涯,度日如年,你,有沒有想我?”葉青蘿白了他一眼,嘴角彎了彎。蘇天居見她如此模樣,想著她沒有生那天的氣,心里放心了,試探的去拉她的袖子,葉青蘿扯開后,用眼神警告他老實一點,蘇天居也不敢再放肆,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面,兩人沿著河道走了一段,就折返回來了。
回來之后,蘇天居說:“趁這幾日河道未成,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币膊挥煞终f拉著葉青蘿就走。蘇天居帶著她折折曲曲的走了很久,終于到了地方,葉青蘿一看,這是一個隱藏在山澗中的平地,漫山遍野的開滿了各色的花,蝴蝶紛飛,放眼望去,亂花漸欲迷人眼,葉青蘿都不忍踏進(jìn)去,生怕破壞了這副美景。
蘇天居看著她說到:“就知道你會喜歡,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報我之后,我就把這里封鎖起來,就想帶你來看看?!?p> 葉青蘿陶醉的看著這片美景,心中很是歡喜,忍不住說道:“你這么有心!”
蘇天居不相信她會跳什么舞,見她如此開心,又有興致,故意對她說道:“本公子這么用心,要不你就跳個舞,或者賞本公子點什么吧?!?p> 葉青蘿沖他翩然一笑,拔下頭上別的發(fā)簪,解開綁著的發(fā)帶,青絲如瀑的傾瀉而下,放開了束縛,衣袖翻飛的跑進(jìn)了這片花地里,找了一塊干凈的地方,沖著蘇天居說道:“那我就給你跳個《琵琶舞》!”
《琵琶舞》最經(jīng)典的一段,一招一式,音樂鼓點,深刻在腦子里,葉青蘿隨著自己的拍子,翩然而舞??赡苁切木抽_闊,又加上心隨境轉(zhuǎn),葉青蘿跳的開心極了。
蘇天居的目光緊緊的隨著她轉(zhuǎn)動的身影,最后葉青蘿停留在他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蘇天居忍不住的去抓,可是葉青蘿嫣然一笑像只兔子一樣的躲開了,蘇天居迷戀的眼神追著她的身影,兩人在這花田之間,追逐著開懷暢笑。
最后葉青蘿累的跑不動了就坐在一塊樹蔭的空地上,蘇天居折了一枝花,插在她的發(fā)間,望著她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會跳舞,如今本公子已死心塌地,姑娘得了小生的心,日后可要手下留情,留小生一條生路!”
葉青蘿別好發(fā)簪,取下花朵,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悠然說道:“那也得看本姑娘高不高興了,你以后敢惹了本姑娘不高興,我就把你........呃.....把你........把你賣了,論斤賣!”
蘇天居背靠著她,喉嚨間發(fā)出悶笑,嘴里噙著一根草,說道:“論斤賣?。慷嗌馘X一斤?”
葉青蘿說:“跟豬肉一個價!”
“想不到我還能賣個豬肉價?”蘇天居自嘲的說道
葉青蘿掃了他一眼說道:“我看你身上也沒有幾兩肉,恐怕賣不出好價錢,還是就將你按天賣的好?!?p> 蘇天居回過頭來看著她問道:“按天賣是怎么個賣法?”
葉青蘿回答說:“按天賣的話,可以把你賣給別人當(dāng)短工,一天收多少錢。也可以把你賣到花樓里去,那里面估計可以賣個好價錢?!?p> 蘇天居瞪著她,噗嗤笑出了聲,抱手求饒道:“你這想法甚是獨特,我以后是不敢惹你了?!?p> 葉青蘿也笑了起來,蘇天居伸手從背后將她環(huán)在懷里,說道:“侍書,你以后可不能欺負(fù)我。等這次事了,我就向王爺要人,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
葉青蘿見他說的認(rèn)真,可是一想起司徒宗淵來,葉青蘿就有些發(fā)怵,萬一被他知道自己的女子之身,恐怕少不了一番責(zé)難。葉青蘿坐正了身子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王爺身邊我恐怕暫時還離去不得,到時候我自有脫身之法,你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恐怕會被他攢在手心里,永遠(yuǎn)都無法離開。”
蘇天居神情一動道:“侍書,你心里也有我的,對嗎?”
葉青蘿不理他,望著遠(yuǎn)處,自顧自的念了一句詩:”你本是穿堂風(fēng),奈何要引山洪?!疤K天居聽了,暗自將這句詩念了又念,倏然一笑,心里像吃了蜜一樣甜,臉上也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