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葉季將要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接過葉老爹弄好的干糧和錢袋子,從錢袋子捉出幾個銅板攥在手心里,然后將錢袋子放在院子里的木桌上,“爹,加上您給的,我的錢夠花了,昨晚錢數(shù)不是跟您說了么,很多很多了,而且您還不知道您女兒的德行么,沒錢肯定是要跟您要的。”
葉老爹默默地將他做的腌菜腌魚又搬了幾罐上車,將其固定好了才開口道:“窮家富路,在外多備些盤纏總是好的?!?p> 葉季笑咪咪的說:“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前幾個月就問了好多熟路的人,然后仔細的盤算了,身上也備足了盤纏,爹,您不用擔心?!?p> 在旁邊整理東西的春香恍然大悟,原來在府上,已經(jīng)早早地就謀劃好了!怪不得那時讓我到廚房或她自己去花房幫忙時,老逮著人問去臨汾的路!春香一想覺得心里好像安穩(wěn)了些,呼,不是一時興起就好。
“爹,出門在外,在路上要送個信也是挺麻煩的,等我們安置好了,我再讓人帶個話回來,所以您別擔心,您女兒我,別的不行,功夫還是一點都沒落下的。”
“嗯,有什么不好就回來,再不行,爹帶你回老家去?!比~老爹系好車上的行李,又將錢袋子拿給葉季,“拿著,你不拿著,爹心里不安,爹知道你有錢,但這是爹給你的,以備不時之需?!?p> “喔,好吧。”葉季握了握手上的錢袋子,鄭重的把它放好。
告別了葉老爹,葉季帶著春香趕著驢車不緊不慢的往臨汾走去。
剛出菏澤城
“姐,你咋又哭了?”從驢車探出來的春香驚訝的問。
“沒,就是有點想爹了。”葉季吸了吸鼻子悶悶的說。
“那就在家里多住一段時間,再出來嘛。”春香遞了張手絹給葉季不解的說。
“你不懂,若是我住下去,我就更加舍不得走了,然后我爹為了我又要變成一個老鰥夫,拼死拼活的只為我能生活好一些。”葉季鼻頭發(fā)酸。
“唉,你爹對你真好?!贝合懔w慕的坐在驢車上抱著腿說。
“所以,反正要走,早走早了事,或許這次被我一攪和,他們倆的事又得拖上一段時間,但我們走了,說不定就成了,不走,永遠也別想成?!比~季擦了擦臉認真的說。
“那你還哭?!贝合阈υ捴?p> “我知道事情這樣做是對的,但傷心也是控制不住啊?!比~季低頭苦笑著搖了搖頭。
“姐,早上你去哪里了?怎么都沒見到你?”春香無奈的笑了笑,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去把五百兩放進我爹藏錢的地方了,嘿嘿,爹一時半會可能不知道,等他知道了,我們也走遠了,他追不上來,哈哈?!?p> “……”怎么覺得葉季離了林府后情緒一直不穩(wěn)定啊,一時風一時雨的,該不會是病了吧?!
“姐,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春香遲疑不安的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啊,吃嘛嘛香?!比~季想了想道。
“可……你近幾日,總是一時……笑,一……時哭的?!贝合悛q猶豫豫的說。
“?。?!會嗎?可能是回到家了感觸多了吧,這個我自己倒未曾發(fā)覺?!比~季皺了皺眉說。
“我們找個鎮(zhèn)子,好好的看看大夫吧?!贝合憬ㄗh道。
“嗯,也可?!比~季答道。
從菏澤城到臨汾城需要差不多一個多月的時間,葉季她們從一開始就走官道,雖然有些麻煩,但總體來說比較安全,一路過去,雖說有磕磕碰碰的,但也一路順風順水,走到半路時,葉季又覺得反正都出來了,就想拐到南粵去看看,春香算了算盤纏,也沒反對,且從開始就要找大夫看看葉季的身體后,她們前前后后進了四五個鄉(xiāng)村,都沒有大夫看出什么問題來,春香有些擔心,或許去南粵有高明的大夫也說不定。葉季倒沒覺得有多大問題,不就變得會吃了些,和情緒不穩(wěn)定了些而已,怕是之前中的復(fù)方斷神香留下來的小癥狀,心里也沒多在意,照樣吃吃吃,情緒不好時拿把刀砍砍砍,當然,是砍樹枝,也許是砍樹枝砍得有點兇殘,這一路來,連個小毛賊都沒有。
于是本來是一條直線的路線,被葉季拐了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