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真相
Ktv的房間里燈光昏暗，暖色系的燈光忽明忽暗。陰影落在無際的臉上，讓他那本來就陰暗的表情變得更加的低沉。
沉默還在持續(xù)，而且就這樣持續(xù)了下去——其實并沒有，未來打破了這局面。
“連天，我們來唱歌吧。”
“好啊，未來你先來吧?！睙o際抬起頭，臉上變成了苦澀的表情，卻硬是擠出了一張笑臉。
未來看著這樣的無際心里很不是滋味，卻強忍著洶涌復雜的情緒，點了一首歌老歌，唱了起來。
……
“接下來輪到我了?！睙o際拿起話筒，也點了一首歌。
“本是舞臺之后的角色，卻突然之間反轉負色。那對白色的情感，黑色的角色，可以回應嗎？這黑色的角色，幕后的角色，是否真實，能否被當作記憶保留呢？”
無際的嗓音低沉渾厚，把這首歌唱歌格外的感傷。
在這一首歌的時間里，無際像是把他內心里的情感全都宣泄出來了一樣。唱完，他重新坐回沙發(fā)上，低下了他的頭。
“未來。”
沉默了十秒鐘，無際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叫著未來的名字。
“我，可能不是你熟知的那個連天。不是可能，就不是?！?p> “連天，你就在這里，在我面前，怎么可能不是你呢？”——這不是真的。
未來心中最不愿意聽到的話還是從無際嘴中說了出來，但是她還是裝作不懂的樣子，聲音顫抖地說。
“負面人格，或者說里人格。這樣說你能懂吧？”無際突然仰起頭，看著天花板，繼續(xù)說，“也就是說，我是你所熟知的連天的負面人格，被藏在內心最深處的，與表連天性格完全相反的里連天。所以我才討厭別人叫我連天。”
未來聽到這，說不住話來。
——這不是真的，連天，你一定在說謊。
“出了點事情，導致我從內心深處釋放了出來，得以表現(xiàn)出來。而表人格，就是你們熟知的那個連天，不是被封到了內心深處，而是不見了蹤影。”無際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接著用沙啞的聲音說，“我渴望留下來，我不想再次被封進內心深處，不想再回到那個世界，所以，我必須要做一件事?！?p> 無際低下了頭，讓臉完全被陰影覆蓋，握緊雙拳，緊閉雙眼，心里越來越痛，痛到幾近無法呼吸。
——好痛苦。
——為什么胸口這么痛。既像是被火燒時的灼痛感，又像是被撕扯一般的撕裂感。
無際感覺胸口越來越悶得慌，索性站了起來，走到房間的墻邊，一拳砸在了墻上。
“我不想這么做，但是我必須做?！边@句話如同被擠出來的一樣，從無際那僵硬的喉嚨里鉆了出來，沙啞的聲音增添了這份矛盾與痛苦。
“可惡！”無際右手一拳又一拳地砸在墻上。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無際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停了下來，頹廢地靠著墻滑坐到地上，低著頭，全無平時的強勢和玩味。
“原來你一直一個人在承受這些?！?p> 無際剛剛聽到這句話，臉上就感受到令人舒適的溫度，那是人的體溫。
“未……來……”
無際活動著自己僵硬的舌頭，模糊不清的說出未來的名字。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還不知道遇到另一個人的時候會怎么樣?！蔽磥肀Ьo無際的頭，把他埋在自己胸前，臉貼著他的頭頂，說，“但是，現(xiàn)在在這里的，陪著我開心的，讓我緊張心動的，我抱著的，喜歡的人，才是我的連天，對我來說，才是現(xiàn)實。而且我喜歡的溫柔，不還是在你身上嗎？”
無際想要抬起頭，看看未來現(xiàn)在的表情，卻被未來死死地按住。
“不要看我……”
“我來幫你承擔這些，我來分擔你的痛苦，小天?！蔽磥淼难劬︶尫胖感缘墓饷?，溫柔的話語融化了無際那冰冷的心。
“未來!”無際回抱住未來，矛盾封閉的內心被打開，雙眼也沒感染，留下了無際不曾流過的淚。
“我必須做的事是……”
“嗯，我知道?！?p> “你會同意我這樣做嗎？”無際這時候軟弱得像一個孩子，像一個在母親懷里哭訴的孩子，在未來的懷里輕輕訴說。
未來撫摸著無際的頭，溫柔地說，“我和你一起承擔這份罪，因為現(xiàn)在在我眼前的人，才是我的小天。”
“謝謝你，謝謝你，未來。”一直覺得孤獨的無際，第一次感覺到溫暖，在未來的懷中盡情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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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克維王國近中央森林某軍營。
“看現(xiàn)在這陣仗，國王是下定決心今年要拿下亞爾斯了。”
“是啊，這還沒到每年約定的會戰(zhàn)時間，就集結我們在這里守備。幸好這里離中央森林近，不然要熱死人咯?！?p> “這是有啥大動作嘛？”
“我也不知道??！這提前集結一定有什么行動吧？”
“我前幾天上廁所的時候，聽到幾個將軍談話，說是要準備急襲?！?p> “急襲？”
“哎，你快講講。”
“我聽到說，要派征集來的冒險者和軍隊里抽走的敢死隊，就前幾天隔壁幾個小子不是被調走了嘛，估計就是去當敢死隊了，從中央森林里別的路線繞到亞爾斯軍的后面去。”
“中央森林里不就三條安全路線嗎？”
“所以說啊，征集了冒險者，敢死隊里還是全是能力者?！?p> “這么說要從有魔獸的地方行軍了？偷偷繞過去？”
“這不就是偷襲嘛！”
“噓！小點聲，這事情暫時應該是保密的，可別聲張?！?p> “知道，知道?！?p> “那你說，我們這些人是不是到時候也要從正面戰(zhàn)場行軍過去?。俊?p> “應該是吧？我覺得主要力量還是……”
“喂！你們嘀嘀咕咕什么呢？！不睡覺，是不是力氣多?。∪w出來！”這時外面響起了小隊長的聲音。
“哎！”
這是他們第5次夜談被發(fā)現(xiàn)，然后被小隊長發(fā)現(xiàn)拉出去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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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將軍，征兵現(xiàn)在怎么樣了？”王座上一個長著三白眼的、留著長長胡須的國王瞇著眼，對著下面的將軍發(fā)問。
“回吾王，現(xiàn)在正面軍營已經集結了十萬士兵，鎮(zhèn)守火山的士兵按國王的意思，暫時還沒有動；繞后部隊已經找來了兩千冒險者，和軍隊里兩萬能力者?！蹦莻€李將軍上前一步，微微弓起腰，對國王說道。
“吾王，正面十萬應該是夠了，重要的是這繞后軍的配置……”國王身后站著的一個美婦人，彎下她的芊芊細腰，貼近國王的耳朵，輕輕地說道。
這美婦人就是國家的王后，也是國王最信任的女人，很多國家決策都是這美婦人提的，國王也都基本上采納了。大臣貴族們也都知道她的存在，也都畏懼著她。
畢竟，當眾反抗過她的人，第二天都得病死了。
“說的有理，那李將軍啊，這繞后部隊都什么配置啊？”
“回吾王，兩千冒險者在工會中記錄都是武者（Tyr），但是吾王也知道，這些冒險者多半不會填真實的信息。兩萬能力者里面有一萬五千武者（Tyr），三千守護者（Rig），兩千復仇者（Vidar），這些都是真實的記錄?！?p> “不夠，李將軍，你就是這么做事的嗎？”美婦人依靠在王座上，摟著王座上國王的臉，眼睛細細地看著王，都沒有看向李將軍，大聲地呵斥。
國王也沒有阻止美婦人，倒是閉上眼睛，享受地靠在她身上，任由她發(fā)話。
“你去森林里那個風華學院，把他們理事長叫過來，還要學校里所有的學生老師，讓她們全部參軍。”
“回王后……”
“怎么，我的提議不好嗎？”美婦人突然抬眼撇了一眼李將軍。
這一眼讓李將軍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不敢、不敢，臣就去辦。”說完李將軍急急忙忙退下去，出去了。
“這王后也太恐怖了，雖說我也是王的侄子，她應該不會輕易動我性命，但是那個眼神還是讓人膽寒，我還是趕緊去辦吧?！边@李政李將軍，立刻急急匆匆向風華學院出發(fā)，連宅邸都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