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許徑直路過了少年,但她走得很慢,她想看看這位少年打算什么時候叫住她。
“許筱璟!”景許回過頭,正是那位少年在叫她。
“你是……”
“你竟然不記得我了?我是白素梧,我想跟你單獨談?wù)??!卑姿匚嘤幸浑p很干凈的眸子,景許覺得她甚至可以從這雙眸子里看到他的心。
“不太好吧?!本霸S后退了一步,“孤男寡女,有口難辯?!?p> 白素梧卻進(jìn)了一步,臉上有幾分受傷:“這個時候想起孤男寡女了?給我寫信的時候怎么沒想過?”
“信?”景許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不動聲色給了秀珠一個“警惕”的眼神,自己往再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在許家的處境艱難,希望你不要為難我?!?p> 白素梧聽到“為難”二字似乎有些激動,從懷里扯出一封信攥在手里:“我為難你?我怎么會為難你!你說你想要離開許家,讓我?guī)湍惆言S家的水?dāng)嚋啠屇汶S時可以與九鬼王和離,和離以后你不再是鬼王妃了,許家一定不會強(qiáng)留你……”
說著白素梧想要上前牽景許的手,秀珠當(dāng)即一步擋在他面前,警覺的景許幾乎同步閃到秀珠身后去。
白素梧有些惱怒:“許筱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利用完我就扔,裝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給誰看!你身上哪一寸肉我沒有摸過……”
“啪!”一個大耳刮子甩在了白素梧臉上,登時把他的臉扇得腫了起來。
白素梧半天才回過神,捂著臉難以置信的轉(zhuǎn)頭去看到底是誰打了他。
“喻!修!羽!”
“嘴巴給老娘放干凈點!”喻修羽黑著臉,一種高于白素梧的修士威壓鋪天蓋地向他撲過去,似乎只要他再說一個字,喻修羽就能撕了他一樣。
秀珠趁亂從白素梧手上抽走了那封信,白素梧被喻修羽壓制著,心里怒火滔天,居然沒有察覺秀珠的小動作。
喻修羽惡狠狠瞪了白素梧一眼,攬著景許的胳膊就走,不給他任何機(jī)會說話。
回景許小院的路上,喻修羽一句話都沒有說,景許也不提,她腦子里大概梳理出了一段關(guān)于白素梧的劇情,但她不太明白,到底是誰賠上清白也要陷害她,在玄界之中,女子的貞潔并不重要嗎?
景許來自末世,她對這方面的觀念也許會有些出入,但玄界給她的感覺并不像是不重視的樣子呀。
“筱璟?!庇餍抻鸾K于忍不住開了口。
“我聽著?!?p> “你和白素梧……真的有什么嗎?”進(jìn)了景許的小院,喻修羽才把話問出口。
“我沒有。我今天是第一次見他?!本霸S向秀珠伸手要來那封信,一邊打開一邊說:“雖然我沒有,但難保有人會利用其它的事情來陷害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能夠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p> “所以你要先檢查這封信?”喻修羽把頭湊過去看,評論:“這信寫得真是纏綿悱惻?!辉妇乃莆倚模ú回?fù)相思意’,嘖嘖嘖,你還會寫這種酸詞?我看你平時連字都不愛寫,什么時候練了這么一手好字。”
景許認(rèn)真看完了這封信,問喻修羽:“你手里有沒有我給你寫過的信之類的?”
“有啊,從前你只給我一個人寫信的?!庇餍抻鹣袷呛鋈环磻?yīng)過來一樣,“你這一提我想起來了,你那字寫得那叫一個丑……”
景許一聽就笑了,她就知道,在這件事里始作俑者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