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悠的指尖落在“婚外情”這三個字眼上,心里仿佛像浸了鉛水,沉甸甸。
她記得父親很愛她,父親明明也愛母親,怎么會有婚外情還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比她大。
“小楠,這些事情還需繼續(xù)調(diào)查,你先別傷心,不管結(jié)果如何,你想報仇我是不會阻攔你的?!?p> 段悠將文件蓋上,緩緩放回簡樸昀的手里,嘴角閃過的笑容只有刀劍出鞘的冷意。
“我傷心什么?我早就說了,我不是復(fù)仇派,我的愿望是天下太平?!倍斡茮]有感情地說道。
簡樸昀不語,目光不曾從段悠的臉上移開。
“這上一輩子的恩怨,總有我們無權(quán)過問的緣故,我不想去恨誰,只是希望找到一兩個親人?!倍斡茍猿肿约旱膽B(tài)度。
冤冤相報何時了。
這些年來,她顛沛流離,看過人間風景無數(shù),自己也從中收獲不少,看過自作孽不可活,也看過“蝴蝶效應(yīng)”刮起一陣小風煽動整個家庭。
勇哥都說:“不想斗了,好累?!?p> 段悠也不想斗。
“我先走了?!倍斡谱叱鲛k公室就拼命地按壓著眉頭,頭痛不僅引起焦慮還引起煩躁,適才那些字眼不說直擊心臟,也不可能不痛不癢。
紀家紀辭惜!
她這些年也打聽過不少消息,如今紀辭惜四十多歲還未婚,掌控紀家的股權(quán),是商場上女強人。
她和父母的恩怨,誰是誰非?
云家四分五裂,原本就不大的家族還有誰活在這世上?
段悠擰著眉頭,心情再次變回從前的反復(fù)不安。
果然,她還是不夠成熟,心性不夠強大。
段悠坐回自己的車上,就這么靜靜地坐著,閉上眼睛,眩暈的腦袋一轉(zhuǎn)又一轉(zhuǎn),悶痛一陣又一陣。
但將她圍困的,不只有一個病痛,而是這個世界的傷,一種無法抹掉的孤寂。
好像整個世界都是模模糊糊,隨時都有一只手掌直取你的心臟,不讓你好好活,偏偏把你碾壓得無法呼吸,又在你快要窒息時放過你。
生活,到底是什么手段?
當段悠張開眼時,她又意識到自己開始胡思亂想了。
踩下油門,汽車奔馳在夜色中,車燈搖搖晃晃照亮前方的道路,看似一片光明的路上,有人在尋找光明。
——
“彤霞,我想你!”
彤霞輕輕“嗯”了一聲,道:“還有十天。我等你回來。行了我還要忙,回來再聊?!?p> 蘇案還沒說兩句話,就被掛了電話。
他老婆,好狠的心!
“臭老頭,你也太無能了吧,還想跟彤霞姐求救?!敝坏踔桓萏稍诠查L椅上,腹內(nèi)空空懶得動了。
“臭小子,我想我老婆關(guān)你什么事,看你還蠻有力氣,怎么不去賺點錢養(yǎng)老子?!?p> “廢物!沒用!”之然嗤之以鼻。
這次出游,之然總算看清了自己父親的面目——好吃懶做、只會吹牛皮,真的超級不可靠。
“臭小子,等會就別跟我哭,我要餓死你?!?p> “臭老頭,等會我要饞死你,讓你流口水?!?p> 兩人彼此看不順眼,一說話就要吵架,平時嘴上必互掐,好像不占點便宜會死一樣。
“能耐!”蘇案站起身,撇下之然就憤憤而走。
“老頭,你去哪?”之然坐起身,蘇案步伐大已經(jīng)走出老遠。
“走就走,反正我餓不死?!敝宦N著二郎腿等著小姑娘來給他送好吃。
吳若泰
今天去學校,然后聽說手機收得非常嚴,我不知道手機能不能活著進去,聽說宿舍里還有信號屏蔽器,簡直不敢相信,如果真的這樣,我更新的事情會是個麻煩,也可能做不到每日更新,然后更新可能集中在一周中的周末,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