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絕版,不外傳的!”鐘午御胡亂扯了個借口。
要是別人知道是他唱的,指不定說他自戀狂。
段悠再接再厲道:“連你都有,那就是還沒絕跡,歌都是用來聽的,你藏著掖著,怕我聽到嗎?”
教室里的女生都豎起耳朵,在一旁虎視眈眈。
他可沒想到自己的歌聲也是那么引人注目。
鐘午御冷漠地將手機(jī)一翻:“祖?zhèn)鹘^版,說不外傳就不外傳?!?p> 段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
——
教導(dǎo)處。
領(lǐng)導(dǎo)們和杜蔣媚這一批人都直直看著段悠。
杜蔣媚手臂打著石膏,掛在脖子上,她氣憤地瞪著段悠,段悠淡定地撩撩頭發(fā),抬高下巴,臉上的疤痕顯露無遺。
杜蔣媚的瞳孔微微一縮。
級長:“今天這件事一定得有個說法,你說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p> 級長隨意在杜蔣媚的同伙中一指,一個男生咽了口口水,道:“昨天,我和蔣媚他們在天臺討論學(xué)習(xí)的問題,無意間聽到有人在喊——別扯我衣服,其間還伴隨著女生的哭聲。我們以為有人在打架,果不其然,當(dāng)我走近時,發(fā)現(xiàn)這位女同學(xué)在對另一名同學(xué)施暴!我們想要阻擾,沒想到她給了我們每人一巴掌,還把蔣媚的手腕給打斷了。事情就是這樣!”
男生說完抬頭看了段悠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十分恐怖。
級長讓另一些人也說了情況,口供完全一致。
段悠皮笑肉不笑。
輪到那個被校園暴力的女生李漓說話時,她先是有些驚慌的盯著段悠,又扭頭看看杜蔣媚,使勁地揪著自己的衣服,一副想說不敢說,很為難很難受,要哭未哭的模樣。
她的口供才算是例證。
按照這些人描述的情況,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所以她的指責(zé)更有力。
但她張了張口,許久都沒說出話。
杜蔣媚不斷地用眼神威脅著她!
敢不按她的腳步走,今后就別想好好過。
段悠從始至終就沒帶怕的,所以只是輕輕的掀動一下臉皮。她不言不語,就等著這些人統(tǒng)一說辭。
這場戲,恐怕早就串通好了,真想看看這戲好不好看。
不管結(jié)果如何,惹怒她的人,不會好過的。
她對別人只說一次。
李漓咬著嘴唇,躊躇好久,還是搖搖頭,淚眼朦朧地說道:“我忘了,這件事我忘了,我不記得了,別問我,讓我回去上課吧,我要是再考不好,我爸就要打死我了……”
說著說著,她就大哭起來了。
她根本不想為杜蔣媚做偽證,她恨死杜蔣媚了,這個欺負(fù)了她整整三年的女生,她怎么愿意如她所愿,她就恨不得杜蔣媚下地獄。
可是還要在學(xué)校里呆一個月,這至關(guān)重要的兩個月,將會影響她的后半生。
她還是要讀書的,還要在杜蔣媚的魔爪下掙扎。
“沒人打我,根本沒人打我,是我自己太委屈才哭的,是他們誤會了,真的不關(guān)我事……”
李漓這一番說辭完全打亂了杜蔣媚的計劃,她就想要抓住機(jī)會把段悠給開除的。
這李漓竟然不聽話。
“同學(xué),有什么我們好好說清楚吧,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不是?放心,這里都是領(lǐng)導(dǎo),沒人會打你,有什么就說什么,別怕!”杜蔣媚故作擔(dān)心地上前,用沒有受傷的手,又是替李漓擦眼淚,又是輕輕地拍拍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