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周圍又響起朗朗的讀書聲——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
段悠恍惚間覺得自己的枕頭在動,她抬起頭,看到鐘午御正盯著她,眼神犀利。
嗨呀呀呀!
大早上的搞事情。
段悠揪緊枕頭,這鐘午御今天發(fā)神經(jīng)嘛,她瞇著眼將枕頭壓實(shí)了,又旁若無人地開睡。
結(jié)果揪她枕頭的力氣更大啦。
哎呀,我這起床氣。
段悠猛地抬起身子,抓起枕頭,一股腦地砸到鐘午御的枕頭,道:“你想要我就送給你了。”
鐘午御被砸的猝不及防。
他慢慢地移下枕頭,顯出一張暗沉的臉,濃重得要滴下墨水一般。
“瞪我干嘛,想送給你,失手了。”段悠扯了扯嘴角,理理頭發(fā)蓋住自己的兩邊臉,一張唯一完整顯露的只要一張蒼白的嘴唇。
不知道鐘午御今天發(fā)什么神經(jīng),以往他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各睡各的,也各自備了枕頭。
第一次遇到他搶枕頭的情況。
鐘午御咬牙:“看清楚,這是我的枕頭?!?p> 說來也巧,鐘午御的枕頭是和她的同一種類型同一種款式,并且還有一面圖案是相同的。
她看了看他手里的枕頭,看到另一面的紋路,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拿錯(cuò)了。
但是!沒理由呀。
段悠從他的桌肚里抽出自己的枕頭,質(zhì)問道:“為什么我的枕頭會在你那里呢?”
鐘午御挑眉:“我還想問你?”
“惡人先告狀,你就是覺得我的枕頭比你的香,你的多少天沒洗了,留了不少口水,不敢睡了吧?”
段悠冷笑。
鐘午御聞言臉色又沉了一點(diǎn):“注意你的說辭,睡了我的枕頭還有理。”
段悠嗤嗤笑:“這枕頭就是我在學(xué)校的命根,你今天動了它,總要給它個(gè)交代?!?p> 鐘午御無語,他剛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枕頭落入了段悠的魔爪,應(yīng)該生氣質(zhì)問的是他好嗎,這女人還要反咬她一口,果然是臉皮夠厚。
“不關(guān)我事?!辩娢缬馈?p> “除了你,誰還會動我的枕頭?!?p> “除了我,任何人都可能動你的枕頭。”
“你倒是撇的干凈?!?p> 鐘午御簡直不想去辯解,憑他的身價(jià)和資產(chǎn),會去搶占段悠的枕頭才怪,他都懶得搭理這些人。
他冷哼一聲,直接“哐當(dāng)”一聲,拉開桌子,把枕頭丟到段悠的桌子上,不用枕頭直接枕著手睡了。
讀書聲突然被打斷,大家的視線都投向了這一桌“睡仙搭檔”。
卻看到段悠抱著枕頭面色冷然,她冷冷地將枕頭一股腦地塞到桌子底下,掃過眾人的視線,在人群中捕抓到一個(gè)縮頭縮腦的男生。
許是心理作用,想到別人曾用過她的枕頭,她便覺得那枕頭散發(fā)著陣陣惡臭。
她最討厭這些多手多腳的年輕人。
眾人被段悠可怕的眼神給嚇到,趕忙轉(zhuǎn)過頭,都不敢去多觀察一眼素有“素湯掛面女神”的段悠。
只有一個(gè)身材嬌小,面容精致,男生女相的一個(gè)少年,徑直走到段悠面前,小心翼翼地開口:“段……段同學(xué),你的強(qiáng)化資料已經(jīng)缺交了十次,再不交的話,老班可能要因?yàn)槟闶軞?,憋不出娃?!?p> 周圍的同學(xué)頓時(shí)笑出聲:“爺爺,你竟然詛咒老班生不出娃,什么仇什么怨?!?p> 少年不敢對段悠大聲說話,卻回頭威嚴(yán)地瞪了一眼那個(gè)看笑話的同學(xué):“這是比喻?!?p>
吳若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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