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城第一高中,下午六點。
云火在班主任秦老師的辦公室里罰站了快一個小時。
但她腎好,再憋半個小時不上廁所都沒問題,就是來來往往的各位老師那直白的目光有點讓人難受。
眼看再有二十分鐘就能熬到頭兒了,云火的心里充滿了希望。
這個時候,秦老師終于抬頭看向云火:“為什么打架?”
秦老師語氣平靜,卻讓云火不敢抬眼看他。
再說了,她那半只熊貓眼……唉,實在是沒眼見人啊!
秦老師又問:“為什么剪板寸頭?”
云火一驚,心想這也犯規(guī)?但還是硬著頭皮不抬眼,不抬頭,不正視。
秦老師再問:“為什么喝酒?”
云火有點忍不住了,抬起眼皮迅速看了一眼這位年過四十的班主任,又迅速瞥開目光并將頭壓得更低了些。
“說!”
秦老師終于發(fā)飆了,沖云火一聲大吼。
嚇得云火本能地就挺直了背脊,與快要坐不住的秦老師四目相對:“因為…我叫云火?”
這個詢問的口氣,云火自己都服自己!
秦老師徹底崩不住了,站起身就破口大罵:“你叫云火就可以打架喝酒剪板寸頭嗎?還你叫云火,你咋不叫火云呢?”
“火云……邪神?”云火的腦回路簡直清奇,
連秦老師都快要趕不上趟。
秦老師服氣地盯著云火差不多兩秒,順手就抄起桌上的教材,怒道:“我讓你火云邪神……”
云火一見大勢不好,立刻拔腿就跑,喊道:“老師我錯了,老師我再也不敢了……”
但她的迅速還是太慢,被秦老師扔來的教案砸中了腳后根兒。
云火連跛帶跳地沖出教學(xué)樓,還聽到秦老師在背后憑欄怒吼:“云火你給我回來……,云火你給我等著!”
云火真的站住了,卻是回頭沖秦老師一揮手,喊道:“老師再見?!?p> 之后就跑得更快了,全然不顧操場上同學(xué)們看雜耍一樣的目光,直接就跑出了第一高中的大門。
操場中有認(rèn)識云火的女同學(xué)問同伴:“你看那是云火嗎?她剪男生頭還蠻帥的嘛?!?p> 另一女同學(xué)憋著笑:“帥是帥,但秦老師受不了啊。”
然而云火卻不管這些,她要的就是這種‘老子爽就可以了’的感覺,喝酒打架剪板寸就是為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唄。
她本來也不想硬來漢城第一高中的,她很想告訴父母:考不上就考不上啊,走后門被人嘲笑的日子你們也來感受一天試試怎么樣?
奈何身為大學(xué)教授的父母親關(guān)系網(wǎng)太過強大,她云火就是一只被網(wǎng)住的學(xué)渣龜而已?。?p> 還好她的爺爺拿她當(dāng)親生的,她叛逆的這些年,要不是有那個古董商爺爺罩著,估讓她的小日子會過得更加悲慘。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打架確實是她不對,是她先動的手,看著那個被她一頭撞得流鼻血的小班霸,她也有點于心不忍。
所以她在秦老師面前才沒有將責(zé)任推給對方,這也算是仗義了吧?
云火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拍響了自家的大門:“呯呯呯!呯呯呯!……”
云火明明聽到爺爺在客廳里碎碎念,卻就是半天都沒打開門,她只好扯著嗓門:“爺爺你再不開門我就踹門了啊。”
“來了來了,別急別急!”門從里面被打開,爺爺將鼻青臉腫的云火迎了進來:“喲小火,你這是、又打架了?。俊?p> “嗯。”云火答應(yīng)了一聲,放下書包就開始換鞋:“今天我又惹怒了老秦,爺爺你可得幫我擋擋?!?p> “?。俊睜敔斆黠@地一愣,又嘆了口氣,道:“也罷,就是今天了?!?p> 這么無頭無腦的一句話,云火一下沒聽懂,準(zhǔn)備回房呢又轉(zhuǎn)過身來:“爺爺你說什么?”
“小火,爺爺是為了保護你?!睜敔斪哌^來,表情有些復(fù)雜地看著云火。
“啥?啊……”
云火剛想說爺爺你能不能說清楚點,就突然眼前一黑,被爺爺一記重拳砸中了鼻梁,打得她頭暈眼花鼻涕和著眼淚橫流。
她清醒了一秒就徹底暈了過去,暈倒之前還聽到爺爺有點無奈地對她說:“小火,是爺爺對不起你?!?p> 然后她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更不知道爺爺為什么要打她。
睡夢中,云火看到爺爺沖她笑,傻傻地笑了很久,也看了她很久,然后遞給她一個老舊的物件。
云火知道那是個織布的梭子,她在書上看到過梭子的圖片和詳解,爺爺是古董商,手里有這種老東西并不奇怪。
云火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記得爺爺在夢中提醒她:“小火,這個東西叫天梭,它會保護你?!?p> ……
“嘰嘰、嘰嘰嘰……”
云火被一陣清脆的鳥叫聲吵醒,她只覺得渾的骨頭都要散架了,而不僅僅是面門痛。
“咝……”云火動了一下,身上的疼痛使她睜開了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趴在地上的。
看這樣子,難道爺爺為了讓她不被爸爸追著打,所以將她扔到了城郊野外?
這也太狠了吧?
云火揉著額頭坐了起來,心想爺爺不是打的鼻梁嗎?怎么現(xiàn)在額頭更痛些?
還有爺爺為什么要打我?。?p> 云火深覺生活之不易,正要控訴蒼天無眼時,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穿了一身奇怪的……戲服?
“不是吧,爺爺還有這裝備呢?”云火笑了起來,踉蹌著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她眼花。
粗布麻衣,破洞布鞋,一只褲腿挽到膝蓋不說,還渾身都是泥巴,伸手一摸頭,她剛剪的板寸頭已經(jīng)恢復(fù)到披肩短發(fā)了。
話說這假發(fā)也太臟了,簡直能招一頭蒼蠅來啊!
云火想了想,還是先找點水洗洗手吧,爺爺也真是的,把她送到這種遍地都是菜園的農(nóng)莊,也不幫她把手機帶過來。
現(xiàn)在想回去連個打車的錢都沒得!
云火好不容易找到一條小溪,對著水面一照,差點被自己的那個大臟臉嚇得癱坐在地,這這這……什么情況?。?p> 爺爺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
云火伸手就要扯掉頭上的假發(fā),
“嘶!”
云火差點沒將自己扯暈,她在將自己扯痛了才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有點跑偏了……
這也許真的不是爺爺在開玩笑。
而是……她為什么一覺醒來就長了一頭又厚又臟的披肩短發(fā)?
還像模像樣地束了根青布條……
當(dāng)她洗干凈那雙滿是污泥的手時,才猛然想起——
對了,天梭!
云火下意識地就渾身亂找,既然這么奇怪的事情都能發(fā)生,爺爺給她一個老物件也許是真的。
但,遍尋無果。
“爺爺,你能不開玩笑嗎?這個一點都不好笑啊。”云火急了,朝天大喊。
但能回答她的,只有那道迅速遠去的回音,和周圍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簡鄲
因為一場旅行,所以發(fā)文倉促了,鬧出的笑話連我自己都服,首先就是,寫好的簡介只寫了一半就發(fā)文了,后來趕緊加上去,但沒過審啊,所以我只能再等七天,還有就是,寫好的大氣磅礴的序言忘了發(fā),這兩天我找我親愛的責(zé)編,看能不能、需不需要加上來,好吧我以后要是旅行的話,我還是慎重考慮一下,最后,看我文的寶貝們,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