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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之復(fù)仇王妃

第二十三章 天作之合

侯門之復(fù)仇王妃 甜橙小黑喵 2027 2019-05-23 19:56:00

  “上將軍,請恕屬下無能……”

  聽過部下稟報,柳池初緘默不語,隱王少年輕狂荒唐成性,打他上將軍的臉也無甚稀奇。

  只因愛才又兼拉攏人心,太子端坐上將軍身側(cè)板起臉來,“一個愚昧直言毫不遮掩,一個荒唐胡鬧任性而為,倒也算是天作之合,只是上將軍的臉他們可打不得,且拿太子令牌,再請隱王回來?!?p>  “慢……”柳池初立身案前,攔住太子遞出令牌,“還請?zhí)幽绱舜髣痈筛?,本將軍親自去親,量來還有幾分薄面。”

  太子略作遲疑收起手中令牌,若鬧得太過張揚,確實于己不利,“今日上將軍開府之喜,偏偏我那皇弟頑劣,倒讓上將軍為難?!?p>  “太子無需介懷,本將軍去去就來。”

  整理衣衫,將敞開前襟收拾妥帖,柳池初威武模樣闊步前去府外,恰見到宦顏扯住趙春空袍裾,一只肥爪猶在身上亂摸,柳池初不覺眸子一沉,深潭幽邃。

  “隱王,還請留步。”

  聽得柳池初呼喚,趙春空兀自抓住宦顏魔爪,返身移步車下,立于車邊翩翩公子唇畔含笑,“還請上將軍莫要客氣,無需遠送。”

  柳池初眸子暗了又暗,鏗鏘回道,“天色尚早,隱王如何這般急于離去?”

  “誒,此言差矣……”趙春空收攏折扇搖搖指天,“月已中天,佳人閨房寂冷,需得本王作伴方可。”眉飛色舞模樣瞧得宦顏雞皮疙瘩掉一地。

  柳池初擺手,不屑此等艷詞戲謔,“還請隱王移步回去,莫要與如此粗鄙女子鬧出不堪笑話,丟了本將軍顏面事小,失了皇家體統(tǒng)事大。”

  “不知上將軍何出此語,宦顏哪里粗鄙還請上將軍不吝賜教。”宦顏橫身上前,擋在柳池初面前,憤懣質(zhì)問。

  滿鼻子馬糞汗臭味,熏得柳池初不禁連連倒退,戰(zhàn)場上血腥尸臭味都不似此女子身上異味難聞,卻不知素有潔癖的隱王何以不以為意,“粗糙鄙陋,姑娘覺得哪里不貼切?”

  卻原來他說起話來竟也這般毫不留情,宦顏縫目中蒸騰霧氣,“就算不念半分舊情,也不至于如此惡毒。”

  “你鬧我開府歡宴,置我上將軍顏面于何地?”

  柳池初句句不讓,問得宦顏啞口無言,“我只來問你可否記得當(dāng)日盟誓,哪里知曉你今日夜宴?”

  “依本王看,二位莫要再吵嚷……“趙春空從中插嘴侃侃而談,“上將軍,我大兄作陪為你暖房已夠尊貴,何須我這無用王爺在一旁再行奉陪,便讓本王送顏兒離開,也省了上將軍眼見心煩?!?p>  趙春空面白消瘦身材頎長,柳池初精壯威武,卻略矮半頭。

  與趙春空對面站著,柳池初瞥見宦顏一臉鄙夷瞧他,酒勁上涌心中郁悶,“隱王殿下,太子殿下命在下請您回去?!?p>  趙春空哈哈一笑,右手持扇打在左手掌上,啪嗒聲中問道,“若本王說不呢?”

  柳池初眼放精光借著酒勁探手來抓,忽見一道白影閃過,柳池初倏忽被彈出丈外。

  身子凌空扭動輕飄飄落地,柳池初站穩(wěn)身形,手指立于飛檐之上的白影怒喝道,“白髯翁,你膽敢如此無理……”

  趙春空置若罔聞,上去馬車后招呼宦顏一并上來,撂下錦簾,車夫驅(qū)車前行。

  一道白影飛檐走壁,穩(wěn)穩(wěn)尾隨馬車而去,獨留柳池初立于府門前,臉色晦暗不明。

  錦簾垂下,馬車穩(wěn)穩(wěn)前行,趙春空斜依在靠枕上,盡量躲宦顏遠遠的。

  “隱王莫不是同上將軍結(jié)過梁子?”宦顏好奇,何以趙春空如此不給柳池初面子。

  “誰讓他得罪了顏兒,得罪了顏兒便是得罪了本王。”趙春空笑得極為好看,比馬車里照亮的夜明珠還要晃眼,言語輕浮卻心意真切,宦顏只好當(dāng)做未曾聽聞。

  “臨近到華都時,本王給你留下車馬盤纏,另有換洗衣物數(shù)套,如何你卻依舊衣衫襤褸,臟臭不堪?”

  趙春空話中暗含埋怨,問向直挺挺坐著的宦顏,只見她也正拿冷冰眸子看著自己,身上的百家衣好似從泥水里打過滾,風(fēng)干后不只有泥巴還沾染著些稀碎稻草,頭頂上本就亂蓬蓬地頭發(fā),像是故意又被扯爛揉搓過,比之從前邋遢有過之而無不及,臉上的泥巴一層一層糊著,有些故意而為地痕跡,唯有腳上的布鞋還算周正,只露出一個腳趾頭來。

  “當(dāng)日柳池初曾說過,不管宦顏變成何種模樣俱都不會嫌棄,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你尚且能忍耐著與我同乘,可他卻背約負盟,一副厭棄嘴臉?!?p>  “所以,你這是在考驗?”趙春空瞇起星眸,無奈搖頭,“若設(shè)身處地,喚作你是他,顏兒,難道你就敢保不會厭棄?”

  翹著露在鞋外的大腳趾頭,無聊收縮晃動,宦顏只認死理,“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可用之于大丈夫,亦可用于專情也?!?p>  “要求有點高……”趙春空含笑頷首,“卻也有些道理。”

  “你倒是還有精神操心本小姐的事情,難不成遇到了什么神醫(yī),把你的病和毒都解了,傷也好了?”

  聞言,趙春空笑得像個狐貍,“多謝顏兒還惦記著為夫,只是除了顏兒,恐怕這世上便再沒有能醫(yī)得好為夫傷病的人了。”

  “油嘴滑舌……”宦顏無謂同趙春空斗嘴,將背后的包袱卸下,拿出里面沉甸甸地一包銀子丟給趙春空,“給,這是賣了馬車和衣物的錢。”

  趙春空接過來在手里掂了掂,“倒是賣了不少……這是想同為夫銀貨兩訖?可惜,父皇已將你我婚事定在八月十五,恐你我自此便要糾纏不清一生一世了?!?p>  宦顏雖從爹爹口里聽到過關(guān)于她同三皇子的婚事,但還未具體到幾月幾日,如今聽了心下盤算,柳池初的婚事是定在五月廿六日,而自己的婚事卻要比他晚上將近三個月,宦顏頓覺心有不甘,“為何不是五月廿五日之前,卻非要延遲到八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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