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大吃一驚,縣令堂堂七品官,什么時候變成不入流的小官了?
看來這位不是一般的大人物??!
“走吧!隨我去看看前方村子里能否留宿?!?p> 縣令說完,便帶著劉宇朝驛站外走去,劉宇趕忙快步跟上。
兩人都累了一天,實在想早些找個地方歇歇腳。
此時天已黑了,兩人沿著小路朝前急走,頗有些狼狽。
剛走了一會兒,縣令猛地站住腳,面色凝重地看向前方。
劉宇一看縣令臉色,心里一緊,順著縣令的目光朝前方仔細看去。
前方的小路上有一匹馬,馬兒旁邊一個戴斗笠的老者靜靜地站著。
雖是晚上,可借著月光劉宇還是認出,那匹馬正是早上縣令所騎的那匹!
自己兩人將這匹馬丟在了路上,此時卻被這老者騎到了這里!
老人看著縣令,緩緩開口。
“陳縣令為何放著驛館不住,卻要趁夜趕路?”
“老人家認錯人了吧!我要是縣令,還能被人家從驛館中趕出來?”
縣令此時早已緩過神,仍是一幅云淡風輕的模樣。
“陳秀之,字安業(yè),武皇元年八月五日至古川上任!”
老人拿出一張紙,緩緩展開,而后擺手一推,那張紙竟直直朝縣令飄來。
那張紙飄到縣令身前,竟自行懸浮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劉宇借著月光朝那張紙看去,只見紙上畫著一個人,氣質(zhì)儒雅,正是縣令,下邊標注著名字與近況,頗為詳實。
“老人家的情報倒是挺準?!?p> 老人不理會縣令的調(diào)侃,只是低聲說道:“幸好你出了驛站,否則老頭子今晚怕是要多造不少殺業(yè)!”
老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如若今晚縣令留宿在驛站中,老人為了滅口,必會將驛站的人盡數(shù)殺光!
“看來晚輩為老人家免去了不少業(yè)障??!據(jù)晚輩所知,秦閥之中尚有兩位四品大高手,不知前輩是哪位?”
“老朽秦滿霜!”
“原來是秦閥三長老,失敬失敬!”
老人不再說話,反手從馬背上抽出一柄銅鞭,持鞭而立。
此時的老者氣勢沖天,今人高山仰止。
“銳進,你且退開?!?p> 縣令頭也不回的對劉宇說了一句。
這時老人轉眼向劉宇看來,劉宇頓時覺得老人的眼里似有驚濤駭浪,浪頭直直向自己沖來,直逼的劉宇連退數(shù)步!
“你便是劉宇?”
見老人發(fā)問,劉宇強忍心頭不適,硬著脖子回了話。
“正是!”
“也好,今日你便陪著陳縣令一起去吧!”
老人說完反手摘下頭上斗笠,抬手一揮,斗笠?guī)鹨魂囶革L,飛速朝劉宇撞來!
罡風撲面,直吹得飛沙走石,斗笠未到,劉宇已被吹得退出十幾步遠!
劉宇嚇得面無血色,渾然忘了抬手格擋!
縣令眼見劉宇危急,縱身一跳,擋在劉宇身前,蹲起馬步,猛提內(nèi)力,雙掌平推。
“嘭!”
兩股內(nèi)力交擊,直接將斗笠震得粉碎!
竹屑如刀片般四散激射,四周的林木斷折無數(shù)!
斷枝落葉粉飛落地,滿地狼藉。
劉宇心頭一暖,頗為感激地盯著縣令偉岸的身影。
若非有縣令搭救,自己早己死在這一擊之下。
縣令此時面目潮紅,渾身上下被竹片割出無數(shù)傷痕,早已沒了剛才的儒雅從容!
“莫再耽擱,速回驛站!”
劉宇被縣令一喝,頓時緩過神,再也顧不得其它,轉身朝驛站飛速跑去。
“一個也走不脫!”
老人大喝一聲,原地提氣扭身,一鞭橫掃過來。頓時那銅鞭仿若化身千萬,漫天鞭影盡數(shù)朝縣令攻來!
縣令反手抽出背后長棍,將長棍在身前舞起,左支右擋,將漫天鞭影一一擋開。
只是明顯可以看出,縣令格擋的極為吃力,幾乎每擋一鞭便要退上一步!
待鞭影盡數(shù)消散之時,縣令竟退出了二十余步!
縣令轉瞬之間便退出二十余步!幾乎就要追上飛速逃跑的劉宇!
老者見縣令能接下自己這一鞭也有些意外,當下騰空而起,如蒼鷹般俯沖而下,銅鞭幻化出無數(shù)鞭影,再次朝縣令攻去。
縣令頓時大驚,他原想這老人應該會自恃身份,先讓上自己幾招。誰知這老人生性謹慎,一上來便直接全力出手,眼下自己已頗為被動。
漫天的鞭影朝縣令席卷而去,縣令顧不得多想,只能見招拆招。
其實縣令身為長春樹陳家之人,自小也得到過許多族中高手調(diào)教,眼界也是極高。
單說老者眼下使出的這招,縣令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這一招看上去漫天鞭影,氣勢洶洶,可幾乎全是虛招,真正能傷人的是藏在萬千鞭影中的那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