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強輕蔑地看著劉宇:“不是要武斗嗎?來吧!看你能否將我當根柴劈了?”
周圍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刁民終是沒見識,一個剛入門的武者提著把柴刀,竟要找一個一品四階之人武斗,當真是蠢笨如豬,自己尋死!”
牢頭在旁邊出言譏笑。
一品四階?劉宇倒也沒太過意外,這也是剛剛自己預想中的結果。
雖相差一階,但自己舍命相搏總還是有機會的!
自己兩世為人,都是死里偷生,不搏一把怎知有沒有機會呢?
劉宇淡漠地朝秦強開口。
“我的柴刀還從未劈過人,今天正好拿你一試!”
劉宇說完向旁斜跨一大步,直接跳到秦強身側,反手一刀向秦強上身撩去。
身形飄忽,刀出如風!
秦強頓時吃了一驚,急切間忙抬鞭一封!
“鐺!”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秦強直接被震的身形一晃,手臂酸麻!
秦強驚得冷汗直冒,他萬萬想不到劉宇這一刀竟有如此大的力道!
不是說剛入門幾天嗎?怎么會有這么大力道?自己入門已有兩年,此時已是一品四階,雙臂足有五百斤的氣力!可剛剛竟差點沒封住劉宇的刀!
堂上眾人也被劉宇這一刀驚到了,頓時都收起輕視之心。
劉宇得勢不饒人,接著又是一刀斬出,秦強倉促應對,直接被逼退一步。
劉宇心中也是一喜,想不到自己的力道竟絲毫不弱于一品四階的秦強,這系說給的內力當真不凡!
劉宇感覺心中極為暢快,更覺得手中柴刀順手之極。他昨天與音兒用木刀練習了好久,但木刀畢竟是木刀,用起來很不順手。眼下?lián)Q了這柄用了十年之久的柴刀,頓時得心應手。劉宇隨意地將刀法與步法搭配,一刀接一刀地揮出,好不暢快。
“鐺!”
“鐺!”
“鐺!”
刀鞭不斷碰撞,秦強一退再退,儼然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只是秦強這柄銅鞭很是不凡,足有二十多斤重,每當劉宇攻來之時,秦強總能用銅鞭將柴刀蕩開。
時間一久,兵器的優(yōu)勢漸漸發(fā)揮出來。秦強將這柄二十余斤的銅鞭舞得密不透風,好似在自己身前布下了一道銅墻。劉宇柴刀每次被蕩開時都被震得輕顫不止。
劉宇一看這架勢也不再強攻,只是不住尋找秦強的破綻,伺機而動。
銅鞭到底是重兵器,秦強使起來不免有所遲緩,好幾次都被劉宇抓住空隙,直指要害。若不是劉宇武技生澀,應變不足,秦強怕是早就血濺當場了。
牢頭此時冷眼看著場中激斗的二人,心里波浪洶涌。他萬萬想不到劉宇竟有如此戰(zhàn)力。
那天在牢中,劉宇親口告訴縣令他剛入門,而且當時與獄卒陳顯的武斗中劉宇并未使用武技。為何幾天時間變化竟如此之大?
莫非這小子是天才?要不就是這小子是個心機深沉之輩,一直在偽裝?
不管是哪種情況,此子斷然留不得,還是早早弄死為好!
牢頭當即下定決心,若一會秦強再露敗象,而劉宇又痛下殺手之時,自己定要果斷出手介入,將此人除去!
此時場中二人刀鞭再次相撞。
“鐺!”
清脆的撞擊聲響起,劉宇感覺手中一輕,忙轉頭看去。心下不禁一涼,柴刀竟被震斷了半截,此時自己手中只剩下不到二尺長的一截斷刀!
秦強一看劉宇手中的斷刀,頓時氣勢大盛,揮鞭連攻,一時間占盡優(yōu)勢。劉宇連招架都吃力,只能依靠步法不住地躲閃。
秦強心中大喜,他用的武技相傳乃是秦瓊所創(chuàng)。秦瓊乃是征戰(zhàn)疆場地猛將,所以這武技偏向剛猛,重攻不重守。剛剛讓他守他守不住,現在換他攻了,頓時便氣勢大盛,滿大堂追著劉宇打。
劉宇頓時左支右絀,兇險異常。
眼見秦強又是一鞭抽來,劉宇心中不禁叫苦。自己的柴刀本身就不及秦強銅鞭重,眼下又斷了一截,這樣卻又如何招架。
劉宇正要用斷刀招架,忽然想到了自己腰間插著的的斧頭,不及細想,空著的左手順手拔出斧頭,一斧朝銅鞭砍去!
“鐺!”
斧子刃闊體重,劉宇平時砍柴時遇到柴刀砍不斷地粗枝都是用斧頭砍。上次遇到獨角羊時柴刀砍不斷羊腿,用斧子卻能一斧砍斷。
一聲脆響中,秦強地鋼鞭直接被斧子蕩開,震得秦強差點銅鞭脫手。
秦強身前頓時露出了大片破綻!
劉宇抓住機會,自上而下一刀斬出!
“啊……”
秦強自胸至腹被斜著砍出一條血口,深可見骨!
“刁民敢爾!”
牢頭一見秦強重傷,頓時驚怒交加,直接一步跳入場中,揮動手中水火棍朝劉宇當頭砸下!
劉宇頓時嚇了一跳,抬眼看時只見水火棍已然快砸到頭上了,當下絕望地舉起刀斧,架在頭頂。
水火根帶起陣陣罡風,直吹得臉皮生疼!
眼看劉宇便要挨上這當頭重擊,縣令猛地起身躍出,身如鬼魅般地飄至牢頭身后,一手抓頸,一手托腰,直接將牢頭凌空舉起!
牢頭忽然感覺腰上一緊,脖頸也被人捏住,頓時動彈不得。按著便身了一輕,一陣天旋地轉,直直被拋出四五丈遠。
牢頭如一個麻袋般被直拋到堂外,五體著地,狼狽之極!
“你身為牢頭,竟私自介入他人武斗,且狠下殺手!敢在本縣眼皮下行兇,莫不是討死?”
牢頭被摔得七葷八素,腦子一時犯懵,直愣了好久才狠聲說了句:“縣令大人好手段!下官知錯了!”
說完一揮手,立時有幾個獄卒過來,抬起了血流不止的秦強,一溜煙地走了。
縣令轉過頭看著劉宇,眼神頗有些耐人尋味。
這劉宇一看便不是剛入門,至少有一品四階的修為,可卻明顯是剛剛才接觸武技,出招之間頗有生澀之感。
這便有些怪了,縣令的推測與牢頭一樣。這劉宇要么是天縱奇才,天份極高。要么便是早就入門了,卻在蓄意隱瞞。
一個少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若是能耐得住性子,將自己入門的事隱瞞下來,直至自己突破四階,那這少年城府之深,足以令人心底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