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其中一名鐵面便衣人指著百慕遙音道。
既然畫像上面不是自己,自然可以大搖大擺地走過去,無需擔心什么。百慕遙音照著鐵面便衣人的意思做,將輕紗草茅拿掉,仔細一看比畫像上的人長得好看多了,但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于是表現(xiàn)出一副可惜的神情。
倒是檢查梵音和茹琴的時候她們有些緊張,上前去時身體有些抖擻,弄得鐵面人有些不愉快,怒喝道:“你,快點!”
在這種時候表現(xiàn)出恐懼的人越讓人覺得她們有問題,于是鐵面人繞著梵音轉(zhuǎn)了一圈,以命令的口氣讓她摘下草茅,百慕遙音見情況不妙,急忙上前解圍,“這位大哥,這是我妹妹白音,不敢靠近生人,膽子小,你就不要為難她了,反正我們不是你要找的人?!?p> “你怎么知道我們要找人?”鐵面便衣人突然問道。
百慕遙音心想差點暴露,腦袋靈光一閃,緩緩道:“你們手上拿著人的畫像,不是找人是什么?難不成你會說拿著人的畫像找小貓小狗之類的?”
無奈之下說出這般嘲弄的話引得后面的人噗嗤一笑,鐵面人耳朵通紅,那張面具之下的臉色也應(yīng)該不好看,不是通紅就是鐵青,微怒,“放肆,我們這是奉命辦事,你竟敢侮辱我們?!?p> 說罷,繼續(xù)正事兒,非要逼著梵音脫下草帽,然而她是萬萬不能摘下帽子的,因為這個畫師的技術(shù)太高,將人畫的和真人一樣,一旦一掉第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個人就是梵音。
久見人沒有回應(yīng),鐵面便衣人便是覺得這人有問題,呼喚后三三人一同將其拿下,然而在他們還沒動手的時候百慕遙音已經(jīng)搶先出手,雙指凝結(jié)劍氣從他們身體貫穿過去,不死也變成廢人。
后面的人見此一幕皆是驚嚇,不敢逗留,于是紛紛上前搶道,百慕遙音很不理解的問了句,“你們至于這么緊張嗎?我又沒啥人,只不過是廢了他們而已?!?p> 正當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忽然一聲響起,“兇徒哪里走?”
一道白色的身影踏空而行,百慕遙音對于這個人再熟悉不過,就是昨夜在柏木客棧見到的那人,依照他的輕功來看,此人修為不凡,是個修道眾人。
隨后樹林子里想起了一陣整齊有序的腳步聲,那些面帶面具身著鐵甲的貼面衛(wèi)隊一步步向她們逼來,緊接著唰唰的聲音響起,幾十個貼面便衣人騰空翻身而下,落在他們后面,截斷了他們的退路。
那些趕路人見情況不妙,早就跑的遠遠的,被包圍的就只有百慕遙音眾人。
白衣男子似笑非笑地嘲諷道:“今天鐵面衛(wèi)隊在此,看你們往哪里走。”
“說到底你只不過是太子家里養(yǎng)的一條狗而已,何須這般為他賣命?小心哪天他不高興了宰了你都不知道?!卑倌竭b音道。
白衣男子一聽這聲熟悉,觀看說話女子的身形……細想片刻之后終于想起來眼前這個戴草帽面紗的女子就是柏木客棧的老板,說話這般霸氣。
不過今日白衣男子并不害怕百慕遙音,變得異常冷靜,“原來是你,柏木客棧的老板,昨夜匆匆一面,沒想到今日又相見了,真是緣份,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姑娘尊姓?”
不料百慕遙音一副傲然的姿態(tài),在著眾人面前她的氣勢永遠要比別人強大數(shù)倍,正所謂氣勢越強,敵人就會越害怕,“你有資格知道嗎?”
白衣男子語塞,他從一開始就感覺到這個女子身上透露出來的殺氣比自己強大數(shù)倍不止,動起手來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再說他只想討好百慕遙音,惹怒她不是他的本意。
拉下臉色,故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姑娘說笑了,你我相逢一場,留個名又如何,本公子實在不相遇姑娘這等美人為敵?!?p> “既然不想與我為敵,那叫你的人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百慕遙音沒好氣道。
讓對方的人馬離開這是萬萬不可的,說到底他只不過是太子身邊養(yǎng)來看家的,主人的命令他哪敢不從,除非他決定好了和太子翻臉,從此不再回去,但是發(fā)生這種事情的概率很小。
“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當然能夠保你無恙,但是其他人是太子殿下要的人,恕我無能為力?!?p> 眾人聽了覺得白衣男子這話有些嘲諷,這幾個人當中有三個是望云仙閣的弟子,豈會需要你個太子身邊的一個打手來保護?
這樣說大話的往往是人品不行,或是太過自大,百慕遙音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到時候國師殿和太子肯定第一個拿她開刀,一個靠著別人攀爬至權(quán)力上層而在主人面前不敢放肆的人竟是大言不慚。
赤書玉怪笑一聲,“你覺得我們需要你的保護嗎?還是你認為這樣一群廢物就能擋得住我們?”
白衣男子看著面目嚴肅且?guī)е还蓺獾哪凶?,心里不由得顫抖,喃喃道:“我自然留不住你們,但是有人有這個能力?!鞭D(zhuǎn)身向京城的方向躬身道:“弟子恭迎師尊!”
話音落,一人御劍而來,隨著劍光的逼近,國師殿的劍仙劍風(fēng)仙風(fēng)道骨的身影乍現(xiàn)眼前。原本傲氣凜然的百慕遙音此刻開始有些心虛和膽寒,地面上這些人對她來說兼職如螻蟻一般,但是懸浮在空中的那人可是天機閣的劍仙,實力遠遠超出他們的預(yù)想。
百慕遙音先前領(lǐng)教過劍風(fēng)的修為,這次帝國最強的軍隊鐵面衛(wèi)隊都出動了,她有些擔心這一戰(zhàn)的結(jié)果,然而還是忍不住嘲諷劍風(fēng)幾句:
“真是給面子,連國師殿的劍仙都出來了。我只是不明白,天機閣堂堂劍仙本可以逍遙自在,確實甘愿與朝廷勾結(jié)在一起,墜落世俗?!?p> 劍風(fēng)因為上次讓百慕遙音逃走的事情被皇帝陛下訓(xùn)斥了一頓,眾人還把劍仙斗不過女神秘人的話到處傳,使得劍風(fēng)的威望全無,給國師殿蒙羞,這次也是他主動前來追捕百慕遙音眾人,以證明他劍風(fēng)不是無能之輩。
冷哼一聲,右手不自覺地去觸碰那長長地胡須,“既然知道本座來了還不束手就擒,免得動起手來爾等粉身碎骨。”
“都是修道眾人,何苦這般為難我們?若是前輩肯放我們走,來日若是有任何需要晚輩必定全力以赴。”蘇錦那柔和的聲音響起。
和別人不一樣,蘇錦永遠都是性格最溫和的那個人,無論是說話,做事還是處理其他事情,總要講究以和為貴,她在那個殺伐果斷的師傅面前依然保持著最初的本性,若要說人只可貴在于擁有自我,那便是隨心走才是永恒之道。
而百慕遙音不想她這般溫和,怒喝一聲道:“大言不慚,上次你抓到我了嗎?要不是敬你是前輩,我也不會這般客氣。”
白衣男子見不得別人侮辱劍風(fēng),怒不可怒,“放肆,竟敢如此無理,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從在法場與百慕遙音一戰(zhàn)開始,劍風(fēng)就好奇這個少女的身份,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好奇心越來越深,什么人教出這么厲害的弟子。但見他們向南行,心里大概有了個底,“像你們這等修道之人莫不是南華仙臺的人?”
眾人沉默不語,對于這種被人隨便安個身份的事情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遇見的不少,然而沉默帶來的后果便是劍風(fēng)認為他猜對了。
帝國四大玄門宗派之中,南華的實力排在最末端,與天機閣相比差了很多,劍風(fēng)自然不會把南華門派的弟子放在眼里,更何況他背后還有帝國這座靠山,雙重保護他很安全,可以放心緝拿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