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想送武夷山大紅袍?!”
季蕭心里默默淚流,小心勸到:“公主,您要是真送了,陛下知道會抽您的?!?p> 鳳九心說他怎么會知道,但是又想起上次被她五哥拿著羽毛撣子打,猶豫下:“那……那換成黃山毛尖好了。”
季蕭默然點頭:“……是。”
總比前兩個好點。
一個愛酒不愛茶的人,對茶的珍貴是不會深刻認(rèn)知的。
他應(yīng)該滿足。
季蕭想著,緩緩地走出去幾步,忽然又頓了下,轉(zhuǎn)了回來。
“怎么,還有問題?”鳳九見他回來,抬頭看他。
季蕭搖頭,道:“是淮鳶讓我給您帶句話。”
“什么話?”鳳九問。
“他請閣主一定小心,還有……”
季蕭忽然笑起來,接著說,“他說等您去了東湟,他會專門搭臺子給您唱段戲,這……話說淮鳶除了您,從沒給人專門唱曲啊……”
“我知道了,”鳳九淡定地點下頭,見季蕭這樣,不由得蹙眉:“季大哥你笑什么?”
季蕭:“……”
您說我笑什么啊,我這不是替您高興嘛!
?。?p> 皇帝議事的西涼閣外,一處青石路面上,一白衣人靜靜跪立于此。
白衣青石,公子垂眸斂袖,西南地域仲夏之際的陽光已經(jīng)刺眼滾燙,可這人靜靜地,竟然一點汗也沒有出,四周似乎也生出清風(fēng)涼意來。
“皇上口諭,”一小太監(jiān)匆匆忙忙地跑過來,見人還靜靜跪著,剛站立急忙扯著嗓子喊到,“扣收左相相印五日,于府中閉門思過,欽此?!?p> 鳳止愣了下,隨即恢復(fù)常態(tài),神色自若地接旨謝恩。
“你們是沒長眼睛是嗎,還不扶左相大人起來?!毙√O(jiān)指著西涼閣前侯著的太監(jiān),趾高氣昂地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起來?!兵P止擺了下手,拒絕別人的任何接觸,自己站了起來。
這青石路面真的是一塊塊青石砌成的,凹凸不平,太陽之下溫度不但高而且極為硌人。
半天下來,就算是鳳止也感覺腿下針扎一樣的疼。
“大人干嘛要這么犟呢,依著陛下不是更好嘛,”李總管想起之前鳳止照顧的銀子又加上鳳止對人的舉止言談和一視同仁,不由得多了嘴,“這不是折騰自己嘛,這要真是一天跪下來豈不是接下來好幾天都動不了?!?p> “嗯,有勞總管掛念,”鳳止說完客氣話才恰當(dāng)而適宜的露出幾分疑惑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陛下會……”
下面鳳止沒有再說,不過這也夠李總管反應(yīng)的。
“還不是因為大人有貴人相助,”李總管笑笑,沒有說人,“大人好運氣啊,正好趕上……”
“鳳止,鳳止!”
段曦月從廊間跑過來,火急火燎的樣子。
李總管見此,用一頗為曖|昧的眼神看了鳳止一眼,過了禮后退下了。
貴人?
鳳止看了一眼匆匆趕來的段曦月。
也不知想了些什么,還沒等人家姑娘說點啥,自己先打招呼一樣地叫了聲,隨即說腿上要上藥,緊接著利索轉(zhuǎn)頭,抬腳就走。
沒反應(yīng)過來的段曦月:“……”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怎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