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兩加五兩就是十兩銀子,我上哪兒去弄十兩銀子?!?p> 出了神廟,迎著皎潔的月光,他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著,雙手被自己打的生疼,走著走著突然堅定道:“對!我決不能放棄?!?p> 乘著夜色,看著層層疊疊的屋子的影子,他決定去干票大的??戳丝磶е骰位蔚膸е呢笆祝秘笆讖纳砩铣读藟K布擋住面貌,悄悄地潛入黑巷子中。他暗暗告訴自己,只要有人從這里路過,自己就拔出匕首,跳將出去,做個攔路搶劫的土匪。
他半蹲在角落,等著他第一個顧客登場。
果然等了一小會兒,沉重的腳步聲從左面走來,他想都沒想便跳了出去。
“打劫,有錢的給錢,沒錢的……咳咳?!?p> 他思考了一會兒,沒錢的該怎么辦?但是等他撐起腦袋時,五個中年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邪魅的微笑的看著自己。
他忽然埋著頭,小聲道:“我也是路過?!眲傁霚喫~的逃過一劫,卻被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抓住。
“誒!別走??!小鬼頭,我們也正愁沒有錢花,你是不是該留下點兒什么???”幾個人開始動手收刮自己衣服,可是他們一分錢也沒有收刮到。
他第一次被別人稱為小鬼頭,但他卻無可奈何,這幾個中年男人滿臉胡渣,一身的油膩,比自己高過一頭,甚至各懷鬼胎。他突然轉(zhuǎn)身跪在地上,懇求道:“各位大哥,叔叔伯伯,我真不知道這是你們的底盤,剛才就是開個玩笑,大家饒了我好嗎?我一文錢也沒有,這才來干這種事兒的??!我有眼不識泰山,打擾了幾個前輩?!?p> 幾個中年男人也是無業(yè)游民,整天游手好閑,專好欺負弱小,讓他們逮到了自己,也活該自己倒霉。
一個男人輕輕扯開他的面巾,一看就是他們的頭兒,他小聲道:“沒關系,我們在這里等你!你去搶,搶到了給我們?!?p> 在幾個人威逼之下,他手持匕首,帶若木雞的矗立再路中央,所有人見了一個瘋子持刀站在路中央,全都繞道而走,哪里敢多朝他走幾步。
中年男人見狀,喊道:“你這樣是不行的,你要像剛才一樣躲起來,等到他們來時才跳出來,知道嗎?”
回頭看了看幾個中年男人,他小聲罵了一句,“也后我也要像他們一樣去指令別人替我賺錢,不要再當別人的狗。而且我也后有了錢,一定讓他們幾個給我舔腳?!比缓笏哦氵M黑黢黢的巷子。
“搶劫!有錢的給錢,沒錢的…快滾?!彼牡诙€顧客是個老頭兒,被他一下便滾在地上,他可管不了許多,上去一頓收刮,只有區(qū)區(qū)五文錢。老頭兒被嚇的腿軟,不敢站起來,他便威脅道:“你還不快滾,是不是等我殺了你??!”這句話果然有一定效果,小老頭兒屁顛屁顛兒的跑了!
接下來他果然化身成一個攔路小鬼,分別搶了老太太,孕婦,老實人的錢,不過都沒有多少,加起來還不夠一兩多銀子。
“這些都是我的銀子,憑什么給他們,索性把一兩銀子藏起來,只留下幾十文錢給他們?!彼唤敌ψ约赫嫠龐屖莻€聰明蛋。
雞鳴了!天也亮了!幾個中年男人還沒有醒過來。
“喂喂!醒醒?!?p> 他輕輕的推了推其中一個男人,幾個男人這才醒過來。
中年男人的老大伸手要錢,問道:“錢呢?”他便將昨晚的錢給了中年男人。
“不對吧!怎么只有幾十文?”中年男人數(shù)了數(shù)錢,問道,隨即使了個眼神,幾個男人在他身上收刮了一翻,果然有找出來一兩銀。
“小子,以后別跟我們玩花樣,以后見你一次揍一次?!敝心昴腥苏f著狠話,幾個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大爺,我一夜沒吃東西,能不能給我買個餅?!彼K于還是懇求道,心里暗暗罵自己,怎么不把這銀子藏好。
“大爺,前輩,你們那么威武,一定是天地盟的人吧?”見要回銀子是不可能了,他索性拉起關系起來。
“滾!”中年男人一拳打在臉上,他感覺眼圈冒了金光,待到睜開眼睛時,人影早已消失在路上。
他本來就忙了一夜,疲憊交加,身上更是一文錢也沒有,想要吃個燒餅都困難。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終于給他看到了一絲機遇,前面不遠處一個燒餅攤圍了幾個乞丐,他們正在搶食燒餅,而那個賣燒餅的人似乎是個好心人,所以都是免費的。
他這時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看著凌亂而又骯臟的自己,遂假裝成窮苦乞丐便圍了過去。
“排隊,排好隊,一個一個的來?!?p> 買燒餅的年輕人喊道,手里不停地開始攤燒餅,不過他攤燒餅的速度極慢,可以看出攤燒餅給乞丐吃絕對不是他自愿的。
終于一個晌午過去,輪到他吃燒餅了,中年男人正在給他攤燒餅,卻從他旁邊站起來一個老頭兒。
老頭兒仔細的打量著他,繞了一圈又一圈,他也一直回避老頭兒,老頭兒突然喊道:“是他,沒錯就是他,昨晚搶了我的錢,還揚言要殺我?!?p> 一下子敵意四起,中年男人問道:“父親,你可看清楚了是他?”
老頭兒道:“沒錯,這小子昨晚推我時面巾剛好飛起來,我看的仔仔細細?!?p> 他當然也認出來這是他的第二個顧客,那個佝僂的小老頭兒。
“狗急了還跳墻,兔急了還咬人,你們別逼我?。“褵灲o我?!彼弥话沿笆?,弱弱的說道,因為一群乞丐正拿著木棍對著他。
“打!”
一聲令下,乞丐們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全都圍著他一陣棍,他拼命的護著頭,腦子里盡是嗡嗡嗡的作響。
晌午!禍不單行。
太陽火辣辣的烤著自己受傷的皮膚,虛弱,饑餓使他不知了方向。他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上,這種聲音他卻聽的十分清楚,腦子里如天空一般朦朧。
“喂!他醒了!”兩個小孩兒純真的看著自己。
他醒了過來,已經(jīng)是早晨,朝陽像小孩兒一樣,懶懶的照在他的臉上。
“你們救了我?”
“大哥哥醒了?”
既然他都問了,自己肯定醒了,既然自己躺在這里,而眼前又是這兩個小孩兒,那么肯定是他們救了自己,但是他們卻都很愿意明知故問。
“我睡了幾天了?”
“一天一夜,我們是在河邊遇到你的,你當時都快死了,滿身都是傷痕?!?p> 自己明明躺在街上,他們卻在河邊救下自己,那么自己肯定是被別人當做死人扔在河邊的,這是應天府常發(fā)生的事,以前他和老乞丐一起做過,還撈取了不少的錢?!澳銈?yōu)槭裁匆任?,為什么不讓我去死?!?p> “你這么想去死?那現(xiàn)在就去死了好了!沒人攔著你!”一個女人從外面走過來,長相還算清秀,十七八歲,正如朝陽般的青春。但是他意識到女人似乎是個瞎子,因為她手里拿著一只干竹竿,而兩個小孩兒叫了聲姐姐,便急忙的上前攙扶住了她。
女人站在屋里,并未說話,她似乎想說什么,或安慰一下這個未死之人,或說一些關心的話語,但是就在下一瞬,她似乎感覺到久違的熟悉的感覺。林世祖當然沒有眼瞎,若是自己也是個瞎子,那么當初的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了,當初哪個街上的乞討的小女孩兒就不會被自己拳打腳踢的侮辱,甚至搶了她所有積蓄。
還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可是她的世界黑暗,而他的心是黑暗的,無情的他為了一個老乞丐推舉他進入天地盟的名額,不惜找一個瞎子乞丐女當做自己目標,侮辱她,甚至打罵他。
作為一個小混混,他的確做了該做的事情,作為一個有良知的男子漢,他又覺得懊悔。
“我做錯了嗎?我該怎么做?!碧稍诖采戏磸偷膯栕约?,這會兒他多么希望救自己的人不是她,又或者根本被沒有人救自己。
“作為一個男人,動不動就要去死,還有沒有一點兒出息?!迸顺聊艘粫?,絲毫不留情面的說著,隨即將手中瓷碗放在桌子上,“吃不吃由你!”
女人又看向兩個小孩兒,道:“你們兩個跟我出去,不要管他的?!钡T并未出門。
“我吃!”
他爬了起來,臉色慘白,勉強走到桌子旁,一口氣喝完了瓷碗里的白粥??v使恩仇無限大,活著才是唯一的希望,他這樣告訴著自己。
“你說的對,但我不能待在這里?!?p> “你現(xiàn)在很虛弱,哪里也去不了,什么事也不能做?!迸说?。
“我還有未做完的事情,所以我一定要走?!?p> 他很堅定,說了聲謝謝便出了門。
兩個小孩兒見他歪歪斜斜的出門,幾乎被門檻絆倒,急的上前攙扶。
他一下推開兩個小孩兒,喝道:“滾,我不需要你們可憐,我可是天地盟的人?!?p> 天地盟三個字嚇住了兩個小孩兒,他又抽出自己的匕首,故作的在眼前晃了晃,小孩兒不敢上前半步,女人也被嚇得定住。
“給你!”將匕首強行放到女孩兒手中,女孩兒的手縮了一下,他又給了她,露出一臉堅定的表情,隨即緊閉雙眼。
“我以前搶過你,虐待過你,現(xiàn)在你又救了我一命,這會兒你有機會殺我?!?p> 過了一會兒。
“??!”匕首掉落的聲音。
林世祖緩緩睜開眼睛,女孩兒眼眶似乎已有了熱淚,他卻視而不見,小聲說道:“我給過你機會?!闭f完自己已經(jīng)離開十丈開外。
今晚就是交錢的日子!他不停的告訴自己,這也許就是他現(xiàn)在撐下去的勇氣吧!
乘著火紅的太陽,他就像風中的稻草,飄飄搖搖。
街上酒氣飄香,為了今天的事兒他急切的想去買醉可是他沒有錢,街上人來人往,走走停停,沒有人會給他一文錢,而且給他一文也沒有用。
前面是個當鋪,門前兩個高挑大漢,進鋪子的人好像什么也沒有帶,可是出來都高興的數(shù)著銀票。更前面是個賭鋪,門前同樣是兩個高挑大漢,鋪子里很吵,進鋪子的人都是高興的數(shù)著自己的銀票,出鋪子的人有的鼻青臉腫,有的像死了父母哭喪著臉。
他很清楚,當鋪里換錢,雖然人們都高興的走出來,但是錢肯定很少。賭鋪卻不同,雖然每個人都哭喪著臉出門,但進去后機遇就會更大,想到這兒,不禁心里嘆了口氣,“可惜了自己一身賭錢本領,卻沒有本錢去發(fā)揮?!?。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唯一可以當?shù)臇|西就只有一把匕首,他看了看匕首,他一邊看一邊安慰自己,或者說是欺騙自己,“這把匕首做工精良,刀身漂亮,削鐵如泥,肯定會賣個好價錢?!睂嵳哌@些根本就是自己瞎編而已。
他走進當鋪,眉飛色舞的描述自己的匕首,掌柜的是個老頭兒,只剩下皮包骨,眼神卻十分精煉,一看就是奸商中的佼佼者。
老頭兒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他,翻開一雙死魚般的眼睛,隨即開口問道:“五兩?”
“五兩?”他心里激動極了,可是他知道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知道當鋪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若是老板睡說東西值一文,那么真實的價值肯定不止一文,何況這個掌柜更是個奸商中的奸商。
“不行?!彼麚屵^匕首,故作自己不著急的樣子,起身欲走。
“六兩?你如果還要走我絕對不攔著你!”掌柜的加了一兩銀子,離他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他真的準備走了!但是掌柜的真的沒有攔著他,他很清楚錢不可能再漲了。
“成交?!彼е阑剡^頭,老頭兒正邪笑等著自己,他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可是他的確需要這六兩銀子,但想著還有兩把匕首,自己就放心了不少。
換好了銀子,他也是有錢人了,出了當鋪,有了銀子,便涌入了賭鋪,他深知自己該賭一把,回去破廟拿其余兩把匕首已經(jīng)來不及,不然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進賭鋪不是因為自己好堵,而是他覺得自己今天時來運轉(zhuǎn),不去賭賭真的太浪費了!可是就在剛才他還想著去死。
若是贏了!他再用兩柄匕首的錢去快活快活,當然不會給小智兩人,因為自己為他們做的夠多了,何況以后兩人就是老乞丐的徒弟了,他又告訴自己若是輸了三兩以上他就立馬走人,這樣他就還剩三兩吃頓好的。
剛進賭鋪,里面一陣的吵雜,發(fā)霉的土煙味和劣質(zhì)白酒的味道撲鼻而來,這兩種味道使他興奮起來,他來過很多次這種雜亂的賭坊。
有賭牌九的,也有賭色子的,他就像回到了家,深深知道怎么賭?怎么才能贏?現(xiàn)在他只要去買賭注便可。
林世祖天生耳力過人,最好的莫過于去賭色子,大長桌子上鋪著一大塊黑色圍布,坐莊的大漢面朝東方,左右兩個大漢和鍍金的大蟾蜍。
所謂賭運每個賭場都會準備這些,目的便是鎮(zhèn)住妖魔,財源廣進,生意興隆。
“押大押小,賠大賠小,趕緊下注了!”
每個人都向桌子上投注,大的有幾兩銀子,小的有幾文不等,莊家從不會趕走任何一人,因為他們知道每一個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他找了個位子站定,并不著急下賭,他還需要觀摩一下,或者說練練自己耳朵。
“??!??!丁!”
色子碰撞出令人興奮的聲音,每個人都用眼睛去盯住篩盅,只有他不是去看而是用耳朵去聽,聽不同的色面碰撞出不同的聲音。
“咚!”
莊家將塞子一下倒扣在黑布桌子上,隨即大喝:“買定離手?!?p> “開!三四五十二點大?!?p> 和自己聽到的沒有什么不同,可是為了謹慎,他又聽了三局,每一局都和自己猜的相同。
“你買不買?不買別占著茅坑不拉屎?!币粋€賭徒不高興的問道。
“怎么不賭!”然后掏出一兩碎銀子,喝道:“這把我買大?!?p> “咚!”篩盅又一次倒扣在桌子上。
“開!五六六十七點大?!彼麖淖雷由鲜斋@兩錠一兩的銀子,然后將兩錠銀子又押了上去。
很快兩錠變成四錠,四錠變成八錠,此刻他已經(jīng)湊齊十三兩銀子。
有了十三兩銀子,他已經(jīng)決定不再堵了,他深知賭鋪的黑暗,若是自己贏的太多肯定不能安然離開,索性這件度鋪是天地盟開的,八兩銀子并不多。
收好了八兩銀子,更是安然無恙的離開,好像并沒有人注意到他,他得意一笑。正因為這一笑,他遇到了那日晚上遇到的三個中年油膩男人。
埋著頭悄悄地溜走,像一個乖巧的兔子,沒人會仔細看自己的,可是大白天什么用也沒有,三個中年男人早就注意到了自己。
腳踩風火輪,他一下如野狗一般從三個男人中間穿過。
三個男人本來還沒有準備追,只是哈哈大笑,賭鋪里出來了第四個男人,他道:“剛才這小子在賭鋪贏了不少銀子,大哥快追??!”幾個人一下追了過去。
他本就受了傷,自己雖然跑了一會兒,可是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休息。
“大哥,他就在前面?!币粋€男人的聲音。
他急的跑,這一跑又被三個人發(fā)現(xiàn),他剛轉(zhuǎn)過一個巷子又被逼到另外一個巷子。因為對地形一點兒不清楚,幾個男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他就這樣被驅(qū)趕到一個死胡同,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
“又是你??!小子,跑什么跑?”中年男人故意問道。
“遇到我們算你運氣不好!把銀子給我們,別逼我們動手?!绷硪粋€男人說道。
“就是。小鬼,剛才見你贏了不少吧!我可是一直在你身后看的清清楚楚??!”說話的正是賭鋪里蹲點兒的男人。
他一句話也沒說,大口大口的喘氣。
“打死我也不會把錢給你們的?!北镒阋豢跉夂鸬?,隨即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
“你們別過來,我可是學過功夫的,你們別逼我?!?p> 三個男人不著急動手,他們像三匹狼戲耍一只待宰的小羊羔一般,等著小羊羔自己繳械投降。
“你會功夫??!和誰學過?在哪兒學過?我好怕怕??!”帶頭男人說道,逗得幾個男人捧腹大笑。
“我?guī)煾凳莿ι?,我請他吃過飯,他教過我劍法,你們識相趕緊滾蛋?!?p> “劍神?我們怎么沒有聽過這個人??!你倒是用殺了我們??!”
“哦!對了!你是不是應該拿一把真的寶劍??!劍神的徒弟,拿根木棍,丟死人了,哈哈哈哈哈!”
四個男人當然也有武器,他們也抄起木棍,一步步逼近他。他的手在抖,這些根本就騙不了他們,他不得不胡亂揮舞一通。
“大哥,他可真的倔強?。】磥斫裉煳覀円獎狱c而真格的,殺了他才有銀子吧!”
帶頭男人抱著手,說道:“就交給你吧!正巧你也沒有殺過人?!?p> “好勒!”
其中一個男人順勢沖了過去,可是下一秒他已經(jīng)跪在地上了。
“大哥,銀子都給您,您就饒了我吧!”
中年男人被他的圓滑驚住了,隨即接過銀子,問道:“這就對了嘛!非要逼我動手,還有沒有?!?p> 他翻了翻袋子,八兩銀子都在這里了!不信你搜。他把另外五兩銀子藏在腳后跟,這才故意伸開雙手讓他們收身。
“這就對了!”中年男人拍了拍他腦袋,將銀子帶過去給了他們大哥。
帶頭大哥接過銀子,對幾個兄弟喊道:“走!喝酒去?!?p> “大哥別??!我還知道一個賺錢的方法?!?p> “你說?”
“這小子賭技高超,他只堵了三把就用一兩銀子贏了七兩,我們何不利用他錢生錢?!?p> 帶頭男人道:“有這么好的事兒你怎么不早說。”隨即回頭走向他,微笑的將他從跪著扶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兄弟,以后我們就是兄弟了!剛才真是對不住你了!”
另外幾個見大哥這樣做,瞬間也獻媚的給他拍拍灰塵,兄弟兄弟的喊著,惹得他一身的雞皮疙瘩。
帶頭大哥道:“你只要能給我贏錢,從今以后我震三震就罩著你了!”
他哭泣道:“震三震大哥,我父母病重,需要銀子救命,能不能把銀子還我?!?p> 震三震突然就哭了,抹了抹鼻子道:“兄弟真有孝心,就憑你這么有孝心,我震三震佩服?!闭鹑鹜蝗挥植豢蘖?,冷漠道:“可是把銀子給你,我們幾個兄弟就會餓肚子了!你難道愿意看到我們被餓死嗎?我們餓死事兒小,以后就沒有人罩你了!你知道嗎?”他不得不點了點頭承認。
震三震道:“現(xiàn)在有一個辦法,你去賭,贏了的錢我分你一份,這樣我們既餓不死,你父母也可以得救?!闭鹑鹨娝€在思考,又問道:“怎么樣?”
“好!我們?nèi)ベ€?!彼麆e無選擇。
震三震又問道:“說了半天,不知道兄弟叫什么?”
“林世祖!”
“林世祖,那好,以后就叫你世祖兄弟?!?p> 帶頭大哥對另外幾個男人道:“兄弟們,出發(fā)?!睅兹伺d奮無比,就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一般。
“這會兒我還不能去賭?”
“為什么?”震三震等人不解。
林世祖道:“因為我餓,我只要餓了就什么也色子也猜不中了!”
震三震思考了一會兒,道:“好!我先帶你們?nèi)コ源蟛?,然后再去賺錢?!?p> 幾人浩浩蕩蕩,肩并肩將他圍在中間。
醉香樓內(nèi)。
林世祖第一次進酒樓喝酒,這次沒人敢攔著自己,震三震點了一大桌子的菜,童子燒雞,鹽水鴨,五花肉,八寶醬骨。
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吃過這些東西,在這個地方,只要有錢,就想賭鋪一樣他們會認真細致去接待你!震三震也為此花了不少的銀子。
幾個中年男人不知為何,全都一直盯著這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因為他吃東西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虛弱的人,狼吞虎咽。
震三震問道:“世祖老弟,你是什么樣的體質(zhì)?剛才還說虛弱無比,這會兒卻判若兩人?!?p> 他肯了個雞腿,說道:“要是你們也餓兩天,就會知道為什么我判若兩人了!”
“哈哈哈!老弟說的是,待會兒就看你的了!”
“你們有多少成本?”
震三震伸出五個指頭。
“五兩?”
“五百兩?!?p> 林世祖一聽,嘴里吃的東西差一點兒就吐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那么多銀子,自己更是氣憤,既然他們都有那么多銀子了!為什么還要來搶自己的一點兒銀子。
“你是不是在想我們既然有了那么多銀子,為什么還要搶你的幾兩銀子?!?p> 林世祖點了點頭。
“在應天府混跡,有個幾百幾千兩銀子根本不算什么?腰纏萬貫的人多了去了!不過老弟你放心,我們也后也會成為腰纏萬貫的有錢人?!?p> 林世祖又點了點頭,心里嘆道,自己真是鼠目寸光,以為真是自己贏了七兩銀子惹得禍,原來別人根本看不上那一點兒銀子。